《骨头在疏松的空间挤压中跌跌撞撞》 (图)

世界上宽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阔的是人的胸怀。——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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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高说过:有件事我们必须明白,从现在到40岁,我们必须为生活而进行各种尝试,防止堕落。置身于生活之中,我们必须打一场漂亮的战争!

“意识到与否,无论向着好坏,我们其实都在改变。我们每个人内在的核心,我们的灵魂,我们的梦想,我们的自我,随便你称作什么,我相信:有些人找到了并珍重着;有些人从没有找到过;有些人找到了,然后遗忘或者丢失了。”

是那种无助、坚强又是那么不可抗拒的宿命感使我非常欣赏《冬天的骨头》这部虽然获得了美国独立电影奖和圣丹斯电影节的承认,但仍然无法改变小众非主流的境遇的电影,与主流好莱坞大卡士不同的是,它的体裁反映了密苏里欧扎克山脉的树林里生活,在这个贫穷的美国南部山村,制毒贩毒成了族人间默认的生存渠道,绝望中的悲情都由瑞这个年仅17岁的女孩子承担,没有勇敢的警长,没有正义的律师,身为毒贩的父亲失踪已久(虽然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不断的寻找证人过程中,父亲的形象变得清晰,一个会在照片后留下情书的男人,因此解释了母亲的精神失常),生死未卜,精神失常的母亲,年幼的弟妹,只能靠射杀小松鼠来充饥。法院带来更坏的消息,因为失踪的父亲,作为抵押保释金的旧屋,即将面临着抵押充公的威胁,瑞必需在一个星期以内要么找回父亲,要么找回父亲的尸体。

黑夜里的手电光、车灯、工棚里冰冷的摇晃的灯影,灰暗寒冷的冬季天空,空旷深远的奥萨克山区,悠长寂寥的民歌,寻常房屋里简陋的布置,母亲空茫的眼睛,瑞的脸上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愁苦和男生的中性打扮,颓废的叔叔,泼辣的族妇,周围那些面部僵硬的人们受命于贩毒头子不给瑞帮助,在遭受毒打确信瑞不是警方的告密者之后,那个打掉瑞牙齿的恶婆娘,在最后一刻带领她去寻找父亲的尸体,扣动了电锯的开关,电锯吱吱嘎嘎的把父亲的胳膊锯下来用塑料袋包裹着父亲的两只手臂,一早坐在警局门口等待,然后她谎称这是在家门口捡到,用这种冷酷而又坚强的方式赢回了老屋这一支撑全家的底线。

老屋保住了,母亲的眼神变得灵动起来,脸上似乎浮现出笑容;年幼的弟妹在昏黄灯光的家中,等着瑞准备的土豆晚餐;一把五弦琴,瑞给弟妹唱起了悠长寂寥的民歌。。。

在性爱至上的时代,这是一部难得干净的,令人深思的美国忆苦思甜的压抑电影。

同我的同事谈起这部电影,大多数人一听到电影名字就没有兴趣,在他们而言,骨头怎么能入戏呢?再看看电影海报,压抑的青蓝,黑密的森林,这一切不是在炎炎夏天能消暑的。看了这部片子的也不喜欢,故事围绕着绝望,怎么跟二三流世界新加坡5C的生活相吻合,花钱买票既不讨喜又不消遣,看了一半就出电影院的大有人在,要么就是闭目养神,拒绝跟着女导演的镜头走了。

其实在剥离了种种复杂,回归最基本的生存状态时,它诠释的是人类的基本需求和动机,这部电影是最好的教材。

1943年,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发表了一本书:《人类动机的理论》。在这本书中,马斯洛提出了著名的人的需求层次理论。在他看来,人的需求有一个从低到高的发展层次。低层次的需要是生理需要,向上依次是安全的需求、爱与归属的需求、被尊重和自我实现的需要。自我实现指创造潜能的充分发挥,追求自我实现是人的最高动机。

人类不会安于底层的需求,较低层的需求被满足之后,就会往高处发展。满足生理需求之后就追求心理满足和社会认同,之后就想被爱,被尊重,希望人格与自身价值被承认。这是人类共同的特质。而往往的,较低层的需求是与较高层的需求相互渗透,同时存在,没有先后轻重之别的,这也许能粗略地解释有些人矛盾的行为特质。

与人相处的界限,是不是可以按照对马斯洛理论的现实操作性来界定或划分呢?我体会,人与他人的相处的行为规范也可以按照这个理论来实行,理解他人最在乎的需求,意识到宇宙引导的配合之道,在明确了自己当下的需求之后,在没有原则性冲突、在不害人害己的前提下,是有可能达到相对多赢的局面的。

在生活的大舞台上,我们即是在这个舞台上表演个别章节的明星,也是一大台戏的参与者:有协调指挥的导演,有独挑大梁的明星演员,也有台词不多,偶尔客串演出的龙套。无形中形成的角色分工,何时登场,讲什么台词,演技的磨练,对游戏规则的了解,在千锤百炼中朝着趋同、奉新的方向历练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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