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十二)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
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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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怎么说得这样难听?你不是嘴挺甜的吗?”青丝婉儿说道。“你刚才说我冰晶玉洁,纯得像白纸一样,你是真的夸我,还是讽刺我,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真的。你看你虽然除了和武大郎的夫妻关系外,还和我有过几度缠绵,只我知道的,就又让门爷和郎先生摸过,但从三从四德上的伦理道德来讲,冲你这动我身子易,动我感情难的高风亮节的优秀品格,就应该在武家庄给你立一个贞洁牌坊来。”我蓄势待发,心紧张到了极点,只等青丝婉儿再靠近一些就出手。

“唉,你算说到我心里了,这话就是假的我也爱听。”青丝婉儿似乎动了情一样若有所思了一阵,又返身退到窗前向外观察了一番,然后回过身来,站在窗前桌子边认真地说道:“我他妈的也是情路艰辛,感情坎坷的一蹋糊涂啊。一直没有遇到一个真正了解,爱着老娘的知己,反给武大郎守上了妇道。唉,你说你小子虽然狡猾,可嘴好使,甜言蜜语地让老娘开心,要是真心跟了我,倒也算美事一桩,偏偏你…”

“我也不光嘴好使,别的也不差。”我随口搭讪着。

“你嘴甜也是坏蛋一个。”青丝婉儿跨前一步,但就是不靠近我。“你说你跑也就算了,怎么还给武大郎下药?然后又给他戴西瓜皮绿帽又扣王八盖子,又偷钱又盗驴的,让老娘在你俩中间多被动,还怎么做人?”

“我是怕武大郎不容你我用自由恋爱反抗婚姻暴政,那天又看了《水浒》,才知道原来宋朝也有一个叫武大郎的,就想学人家西门庆大官人和潘金莲合谋害那个卖炊饼的武大郎的英雄壮举,又不知道你的心思,就只好先斩后奏了。完事儿恐怕你回来埋怨,只得一走了之,远遁他乡了。”我攥着折扇的手心已经滲出了汗珠儿。“婉儿,我走是走了,可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呀。”

“又给老娘灌迷魂汤了。别说,老娘这感情经历上真是纯得白纸一样,没被人真正用心爱过,还就怕你来这手,你这是往我心里扔感情原子弹啊。你快说说,你怎么想着我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洁身自好,独身不娶,尝遍了单身男人的苦楚,还不是因为你我的那段孽缘啊。”我动情似地说道,同时心里越发暗自焦躁起来:“再不动手,武大郎就该来了。”

“难怪刚才那种时候你还脑袋扎我怀里,揉搓老娘的奶子,吃老娘豆腐呢,原来还记着老娘的味道了。”青丝婉儿荡笑道。

“你那身子还真和豆腐一样,又白又软的,要是脸上再点缀四十几个麻子你就成精品了。天天晚上吃着麻婆豆腐就着软米饭,再喝一壶,那人生什么烦恼也没有了。”我说。

“你小子啊,好话也不会好说。”青丝婉儿说着走进了一步,接着不无得意地说道:“还别说,老娘这身子也不知迷倒过多少男人了。就说这姓门的吧,早上我给他送去煎饼果子时,这小子似乎觉得撒了用迷魂药腌过的碎白萝卜叶子当葱花儿的煎饼果子有些古怪,不肯痛快吃,结果还不是在老娘随机应变的忽悠下,吃着老娘的豆腐把做了手脚的煎饼果子就下肚子里去了。”

“你又让姓门的占便宜了?”我心里盘算着只要青丝婉儿再往前走上两步,我就不再等下去了,可嘴上还在应付着。

“哈哈,吃醋了?”青丝婉儿向我近前走了一步。“摸几下怎么了?我这千锤百炼的身子既不会缺斤又不会短两的。你小子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一心一意地以武家庄为家,白天糊弄完武大郎的药膳,晚上老娘这嫩豆腐一样白花花的身子还不是随你吃个够?像你说的,吃一口软软的天津小站稻米饭,就一口红白相间,有肉有豆腐,有麻有辣的麻婆豆腐,再喝一口酒,赶上逢年过节,我再给你摊几套天津煎饼果子,蒸几屉狗不理包子,你说,普天下你上哪儿找这美事儿去?”

青丝婉儿解开了摊煎饼果子的工作服,就是那条系在腰间沾着面粉的蓝色大围裙,露出了丰满妖娆的腰身:“武大郎就是埋头驾辕的马,我坐马车上掌舵,你再戴上嚼子和行头帮着武大郎在旁边拉帮套,咱武家庄这二夫一妻的和谐马车在康庄大道上奔驰,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人生图画啊。”

“夜长梦多,不能再等了。”随着心里做出的这个决定,我团身就待扑向青丝婉儿,谁知就在我几乎暴起的一瞬,锁着的房门竟是无风自开,一个白色身影电闪一般倏地已立在屋子中间,随之矮小的武大郎也急速奔入,并回身关上了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水和乙醚的气味。我依旧软软的偎依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半睁半闭的像要睡去的样子,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出手。不用看,我知道白主任驾到了,而且看起来她们真如我早先的推断,竟然是一伙的了。

“凶多吉少了。”刚才我攥着钢骨折扇的手心里的热汗已经干了,代之而起的是又渗出了涔涔冷汗。

醒来已经是黄昏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海洋蓝' 的评论 : 哈,多谢光临留言。问好。
海洋蓝 发表评论于
我来欣赏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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