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对潇潇来说,平静得有点不祥。弘还是每隔两三天来家里,吃过晚饭,更多的是读报纸,或和爸爸妈妈看电视。周末也没有提起让潇潇去公司里让”小猫发情”的事情。
“你好像是有点累”潇潇说,
“还好,可能比较紧张”弘说
“工作还好吗?”
“还好” 他的话好像有点太少了。
怎么提出分手?他们连吵架都不会。潇潇觉得太难开口。
革的那里有个好消息,他得到一个美国住院医生的OFFER了。如果他决定离职,先得赔高校教委学费,当时4年本科大概值2万人民币,革医学院读了六年,要赔3万。供职的年龄可以抵算成每年一万。
如果一切顺利,革很快就可以走。电话里革有点兴奋,说是最好结婚一起去。实习医生也是有给钱的,对当时的他们是天文数字。一切都那么美好, 除了弘的事情没有了断,现在好像有点迫在眉睫了。
不久后的一天,弘打电话到潇潇的单位,听上去很焦急。他说家里出了点事情,现在就要赶回去。问他什么事,他只简单的说,是大哥的事情。他现在不太清楚。
弘的大哥在电话局当个小头目。弘提起过他大哥自己开了一个公司,做电话交换机的生意,收入很不错。是不是违法了?潇潇胡思乱想。
第二天,潇潇打电话到弘家里,她猜得差不多,大哥已经被收审,家里乱成一团了。弘听上去有点激动,没有多说几句,就说要出去找人张罗了。
潇潇紧张得一阵恶心,都要吐出来了。那封信,希望他现在没有时间看到。
过后几天,她很难联系上弘。她跟革见面商量,两人都有点对现在的情况不知所措。
潇潇后来总算是打到弘的姐姐单位里,家里真的出大事了,大哥正式被捕,弘也病了。
潇潇说,我马上就过来。挂了电话,她马上请了假,定了第二次天的机票。然后给革打电话说要出发。
“你疯了!”革大声说。
“我没有,这事情我得自己解决”潇潇不会回头。
电话里争了半天,革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天大早,他们就一起登上了飞机,他们的心里都灌满了铅,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祸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