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特别好,在校园走一走,看到很多参观的团队,有义务工作的学生带队解说,着统一的制服,连参观者也都套上了印着LMU大狮子的汗衫,兴致盎然。
卡丽帮我去小教区交支票,将有一个教师在那里的活动,可以带家属去,象征性地付些钱,其实是确定有多少人会正式地参加;我要带妻子和孩子们都去的。她回来的时候,又去图书馆帮我领了参加今年毕业典礼的学位服,我们美院当时还没有正规的学位服,他们就按香港大学的标准给我去订的,我并不喜欢,从来不买,就每年要订,可能哪一年我自己设计一套“中国皇帝服”才了结,这是何凯她们的主意,觉得中国的服装里皇帝的带珠子的冠最有特色。
卡丽回来的带回来一本关于LMU百年的册子,翻出许多六十年代很匪气的照片来,得意道:原来LMU过去就这样cool啊!我说:我觉得这不一定是事实,只是现在的观念比较自由了,才选择了那些很激进的照片作为典型了,毕竟这是一所天主教的教会大学。没有想到她反驳我:我知道,LMU在私立大学里面一直是特别左派的,自由色彩很重;在教会大学里是特例。我再看那些照片,的确就是当年伯克利的气息,想到我在这里享受的自由、开放的环境,的确不可能是一两天制造出来的,相信她说得对了。
不过,中国人很容易误解这里的左派的含义,和国内的右派是刚好相反的意思,它代表开放性和自由意识,而右派指的才是偏向保守和传统的部分,前者更倾向民主党人,后者则投向共和党。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美国的大学几乎都是靠左的,连天主教的大学也靠左,才算是稀罕。其实,我们LMU并不是一般的天主教学校,而是耶稣会系统的天主教学校,大家知道,耶稣会是天主教的主要修会之一,就是由罗耀拉(我们学校以他为名)获罗马教廷许可后成立的革新派的修会,它的主要任务就是教育和传教,所以创办了许多欧洲著名的大学,也远赴他国进行传教和文化传播,利玛窦就是一位来中国传教的耶稣会修士,意大利画家郎士宁也是,在中国服务于清代的皇家画院。近代,耶稣会在世界各地创办了上百所大学,包括在中国的两所天主教大学,具体的情况由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