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我做女人,每天早饭之后,要换上前一天晚上选好的衣服,然后吹头发,戴首饰,化妆,拍香水,出门。这一切不是为了Adam而开始的,但我现在做这些时总是想着他看我的眼神。
在Adam面前,我把女人尽量做的一点。经常会找出一些问题问他,其实我并不是不知道答案;那天我和他一起准备一个Presentation,原稿是日本人写的,英语自然是词不达意。我会提个修改建议,但故意用些口语词汇,等Adam说出这个词的书面表示之后,夸张地表示:
“Yes, yes, it is what I want to say.”
Adam满脸骄傲,还把那个词帮我写在了纸上。
与他的谈话结束时已经过了4点半,他肯定想象不出,不到30分钟我就变成了一个妈妈,站在家里的炉台前。一身旧衣,胸前挂个脏兮兮的围裙,头上抱个皱巴巴的浴帽。我做饭和干工作一样风风火火,一个小时之内,三菜一汤准备好。我重新换上外出装,整理了头发,出门参加晚上7点与客户的饭局。
Adam穿了一件黑风衣,好精神一个小伙子。几次碰到他都很想说句什么,但都还是咽回去了。星期五那天我有件棘手的事要处理,快5点了还在对着屏幕皱眉头,大家好像都走了,周围静静的。我余光中看到办公室门口有个黑影,转过头去,是他穿着那件黑风衣站在那里。我想他肯定是对自己的形象非常满意,想在我面前走个Show。他和我谈了几句工作,但没有任何急事,留下了一句:
“See you on Sunday.”就走了。
Adam说的Sunday晚上我们有一个招待重要客户的酒会,我是亚洲主管,自然不能缺席。我穿的是黑白相间的连衣裙,外加一件黑色毛衣披肩,项链和戒指都是红玛瑙。虽然没有机会和Adam说话,但我能感到他的目光在跟着我。他无论如何想不到,星期天的下午我都在忙着包饺子,从和面,拌馅,擀皮,到把饺子摆好,都是我一个人在做,身上,手上,连脸上都沾着面。
我有两个女儿,我想用行动告诉她们,女人的天职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