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刘先坐生发来短信三则。其中一则是:儿时看水浒,印象是奸官当道,民不聊生。可今天再看,感觉那时的宋朝人真幸福:半残疾的武大郎挑个担子卖炊饼就可以养活潘金莲,不用顾忌城管突袭;军队军官打死个卖肉的郑屠还要亡命逃跑;监狱长的儿子被夺了酒店,要靠武松夺回;国防部长的官二代看上林冲媳妇,还需要骗林冲误入白虎堂那么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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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群
也说爱国主义
祖国怎么啦?
位居世界老二的中国不仅蒸蒸日上、一枝独秀,且尽管有风吹,但在强大维稳攻势下可以说草不动树不摇。如此佳境,5月8日《环球时报》竟然刊登《捍卫爱国主义,知识精英最关键》的社评,大声疾呼中国“需要为爱国主义正名”,“中国需要一场捍卫爱国主义的公共舆论运动”。
香港要增设国民教育课,有人担心会变成“政治洗脑”。《环球时报》以此为话题,发表感慨:与爱国主义有关的国民教育“在香港受到争议实在不值得奇怪”,因为“爱国主义教育在内地舆论场上都不断遭到攻击”。秀才们惊叹“爱国主义目前在中华文化圈的处境并不妙”,“爱国主义阵地似是整个防线的最薄弱处”,“不断有反爱国主义人士在中国互联网上一时走红”。
爱国主义为什么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困局?秀才们的思维定势是西方惹的祸,“西方对中国的政治攻势咄咄逼人”,“西方舆论在俘获越来越多的中国人”。
读了此文,心里一惊。我真是桃花源中人,爱国主义竟遭此厄运,国将不国,以中国人自居的我,将寄身何处?
爱国,似乎从小就在心眼里生了根。最早的教育记得来自连环画,岳母剌字的栩栩如生的图像至今抹之不去,崇拜岳飞忠君报国,痛恨奸贼秦桧卖国、陷害忠良的好坏、爱恨分明的认知,虽然肤浅却印象深刻。
改革开放,思想禁锢放松了许多,对爱国主义有了多元想法。例如春秋战国,人才“国际”间流动频繁,为虎狼之国的秦国出谋划策的商鞅、李斯、韩非子分别是卫国、楚国、韩国人。那时,人们更多的关注是谋生、做事、升官发财,似乎对爱国、叛国的概念不太顾忌。对已成为历史定论的秦桧主张南宋与金国媾和、划江而治的策略,虽然没有岳飞的恢复中原直捣黄龙府来得慷慨激昂,但似乎更为实际,扣卖国贼的帽子有点简单。又对嘉许不已的义和团运动,似乎乱国比爱国的成分还多一些。
由此可见,用原有爱国主义的思维、概念来判断今天社会上的所谓爱国或卖国言行会有失偏颇。动辄说中国人可以“说不”,将中国模式吹得天花乱坠不一定是可喜可贺的爱国主义;鼓吹普世价值,主张不仅要学西方的市场经济也要学西方的民主政治,决不是卖国主义。那些不喜欢呆在中国,又不是因贪污受贿要逃避惩治而要移民北美或西欧的人,尤其是像方励之、陈光诚这类为了避难而跑到美国大使馆的人,也不是什么卖国贼。当然,中国真正像溥仪、汪精卫认贼作父的人是有的,但毕竟是极少数。
所以,我认为《环球时报》在当下以爱国主义为题大做文章,是神经过敏,有炒作之嫌。( 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