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下午阳光明媚。我在农大的网站上看到周师兄的美丽标题,虽然都是研究反贫困的。
比如这个:《在美丽的阴影里》(In the Shadow of Beauty-A participatory poverty assessment in Hunan Province, PR CHINA-)(英文,德国复兴银行项目报告)(2004)。
又如这个:《可持续生计─晓起村未来设计的概念创新》(Sustainable livelihood- an innovative concept for the future scenario building in Xiaoqi Research report of the case study in Xiaoqi Village, Jiangxi Province)(英文,欧盟研究项目报告)(2003)。
还有这个:《城市贫民的声音》(Voice of the urban poor─a participatory case study on urban poverty in Beijing)(英文,亚洲开发银行研究报告)(2001)。
我想只有老周才能勾兑出这样的标题 - 虽然是贫困的底部,但要有人文的高度。10年以前我就爱弄这样的东西 - 现在不弄了,觉得那确实是在别人的痛苦上写诗,就像在八大胡同走了一遭,然后开始写青楼的词话 - 总之有点旧文人的审丑趣味,于残酷的现实并无帮助。-- 当然,此文的目的决非批评老周。连费老都脱不了这个俗,他的东西叫,搁国外翻译时就老实多了,叫。
据说农大早就有了人文学院,有点人文的标题也无可厚非。人文学院据说还有了传媒专业,我这个传媒杆子什么时候应该去讲讲课。(这话还真不是吹的。 想起一个事, 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我上了一堂科教片的编导与制作,作业是写一个剧本。当时我写了庭院经济这个主题,上来就是庭院深深深几许--- 从头到尾诗词贯通,还把主题弄得基本通顺了。老师当范文在课堂讲解,据说还要推荐到科技电影厂什么的 - 版权现在我也不追究了。)
回到正题,老周就是当年我毕业留校的岁月里睡我对铺的兄弟。学过气象,搞过旱农。在内蒙的干土中想栽庄稼。踢球生猛,说话大声。有一回穿着短裤到水房冲洗,我把门关了到主楼上班。他老进不了屋出不了楼,几乎跟我打架,我们几天都不说话。现在想来,都得怪当年的物质生活那个水平低。1999年出国之前,我和老周在农大的一个夏季夜市里喝啤酒吃‘小龙虾’。他说:现在再不会为买‘胖头’还是‘白鲢’犹豫了。
80年代是个奇怪的年代,是只鸟都会读哲学写诗。老周九头鸟聪明异常,思维迅捷。虽然每天睡到自然醒,但似乎啥也没拉下。每天球踢得满场飞,还偶尔跟我探讨些文字活儿。搞得我们那个屋子虽然有些‘美丽的阴影’,但也常有‘可持续的概念创新’。
老周的EX好像和我同级。在老周游学法国的日子里,有一些故事发生。据说老周后来曾与某人对垒,和农大的保安还说过聊斋。印象里他还有些侠骨柔情,对过去的人事常有怀念。
现在的老周好像又游学到了奥地利维也纳。那可是个文化深厚的池子,耳濡目染之后,我期待今年的9月在马连洼的夜市上在和他探讨一些可持续的新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