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之 种菜记 (3)


今年的夏天雨水太多了,上个星期整个7天几乎都是下雨。西红柿和黄瓜都泡在水里了。老婆的花被打得七零八落。每天早上起来拿剪刀收拾20来朵玫瑰,插在各个房间里。昨天没地方插了,剪了一堆放在后院的水缸里。以前拿来养锦鲤的司马缸,自从锦鲤被猫咬死以后,这水缸就只装清水一汪,偶尔有荷叶数片,现在倒好,真成了水中花了。

两天前的一个傍晚,发现那只黑猫警长,突然叼了一只老鼠,大摇大摆地走过窗前的草地。我赶紧招呼大人小孩儿来看热闹:谁说加拿大的猫不抓耗子啊?谣传,纯属谣传。儿子从此见人就说: do you know cat really catch mouse? 黑猫警长是邻居家的,全身黝黑,神出鬼没,经常在我的菜园子潜伏。卧底两年多了没见它有什么作为,这回显了真功夫了。二十多年前,校园诗人姚橹在园艺系的草莓院子里给我朗诵他的非朦胧诗:你逮住老鼠的那一刻 / 我才知道 / 耗子确实怕猫。。。后来这几句话被刻在了毕业留言册上。

和东村的一家人carpool,早上我送她儿子和我儿子一起去西村上夏令营,下午那孩儿他妈去接两个回家。以前没见过两个同龄的五六岁的小子长时间在一起的样子,这回有机会了。车一上路,整个就是两小儿辩日。那个说:现在是highway啊,你看外面的房子都比车子低。那个说,哪里啊,现在是lowway啦,你看房子又冒出来啦!一到桥下面,两个都同意这是lowway。这个问:开了这么久要到多伦多了吧?那个说:no no no no no, we are still in uptown, not downtown, you silly。然后就是听音乐,rockandroll, 越闹越喜欢,跟着摇头摆尾地干嚎。只是回家的时候全蔫儿了,两只头耷拉在座位边上,90度前倾。每天十个小时累傻了,家长要的就是这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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