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朋友烧烤。 打算带凉面。
刚刚把面(意大利面, 筋斗) 煮了,用香油打凉了, 搁冰箱凉着。
这边打芝麻酱。
先是褐色的芝麻酱, 放碗里, 一点点加水, 一点点磨。 从最初的褐色, 变浅, 到几乎是粉色了, 稀稀的。 这是俺娘拌酱的法子。
芝麻酱, 永远是最诱惑的。 这拌酱对俺, 受刑一般。 不能边吃边舔吧, 唉呀呀!
小时候, 芝麻酱按人头供应。 每个月一人一两。
娘总是把它放高高地, 为了防俺这只兔子偷吃。 小孩子没零嘴吃, 馋呀。 就等娘慈悲, 拌芝麻酱红糖给俺。
每次领了赏, 就满院子显摆去。 “丫头, 大人吃大碗, 小人吃小碗, 你怎么老吃大碗呀?”“俺娘说, 小人吃大碗才能长个儿。” “丫头。。。” 这已经是下家的邻居逗俺了。。。
得, 回回神儿吧。 一下加点酱油, 醋, 黑胡椒面儿,这酱就成了。
自己地里的黄瓜。 得看老爹脸色。 高兴, 就请他切成厨师级码儿。 不高兴, 就自己切成美丽级。 味道一样, 档次悬殊, 呵呵。
拌这么好吃的面, 闺女不在。 不然这个也爱吃芝麻酱的丫头, 得多滋润啊! “俺娘做的饭, 最好吃。” 闺女作文这么说。
其时哪个孩子, 不觉得娘的饭, 是天下最好吃的?
娘啊!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