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陈铁波先生的随笔《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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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国省亲,收获很大。除了花时间与亲人在一起,其乐融融;还探访了老同学。在福建泉州虽然停留时间很短,但老同学陈铁波将他的书作《观望》赠送给轻舟,于是,从福建返回上海的途中,还有如今在上海的家中,轻舟“手不释卷”地拜读着这本内容丰富的随笔。

这部作品记录着作者的心绪:飘忽的、诗情画意的、内省、了悟、认知、感慨。。。阅读随笔小语的同时,轻舟仿佛聆听老同学述说心语:慢条斯理、抒情、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彩。而随笔的内涵更是对灵魂的关爱,珍视生命。文字优美、简洁、字里行间无不透着真诚和美善。我在这儿摘录几条与大家分享:

“我常想,我们生活中最大的痛苦和误区就在于没有从狭隘的自我意识中挣脱开,始终被个体的欲望牵着鼻子走,因而世界的门对我们也就永远紧闭着,生命的丰富与灿烂也就永远地与我们擦肩而过。真是可惜啊!(陈,10)”

很有同感呢!如今物欲横流的社会,人往往陷入个人欲望之中,难以自拔,没有时间去发掘物质以外的精神,没有精力去关爱、理解、关怀、包容。。。生命的丰富和灿烂岂不被打了大折扣。

“作为一个人,我有什么值得骄傲得意?在大伙面前,我有哪些优异非凡的东西能拿得出来亮相标榜?在历史面前,我又有什么丰功伟绩能被载入那浩如烟海得卷册?
同样,作为一个人,我又有什么值得自卑苦恼呢?无论伟大或凡俗,无论富贵或贫贱,不都是人吗?无论他创下了多辉煌的事业,还是积累了多殷实的财富,还不一样终将什么也带不走而撒手西归?因而,谁都一样地拥有这段上帝所赐予的时间,谁都有权利与义务把它打发得快乐些、美好些。我无所缺,也无所求,谁个能干涉我的自主自在的生活?
唯有智慧,而不是知识或财富,甚而不是死亡,带给我们真正的解脱。”(陈,11)

多么内省真实的自白,芸芸众生中的我们,没有什么好自夸,也不用自卑,上帝赐予我们时间和生命,感恩珍惜地好好地过。而智慧,远高于知识或财富,能带给我们解脱。这儿的“解脱”,我的理解是大智慧带来的了悟,是精神层次的平安。这段话让轻舟联想起《圣经》旧约的所罗门国王,当他继位为王,向上帝祈祷的不是财富或者寿命,而是智慧。果真上帝赐予所罗门王大智慧来治国。
“岁月不曾老去,只是更新而已。我们又何苦哀叹自己一年年地老去呢?每一段的生命都是崭新的,如果我们始终怀着一颗朴素而勇敢的心来打发这属于我们的每一片时光。(陈,25)”

想着不久前与大学同学的聚会,即便同学们变化不大,但不得不感慨岁月流逝,曾开玩笑与美国女友谈到中国那句“女人40烂茶渣”,抑或“女人40一朵花”。茶渣也好,花也罢,不用哀叹青春逝去,而应将生命的每一段看成是新的。科技更新,岁月、心境也可以更新;变的可以是容颜、是时空;不变的是心态:素朴、勇敢、乐观、豁达。。。将温暖和爱传递,于是,你的心不仅仅怡然,还可以感染影响周围的人。写到这儿,铁波同学的另一句智慧小语让轻舟动容:

“怎么样的人才是幸福的?自己生活得快乐,而且能适时适地把光明与温暖传给周围人群的人儿。他能够确认自己生命价值的同时也得到世人的认可与尊敬,这样的人,便是真正的幸福的人。无论他处境如何,活了多久。(陈,38)”

精辟的段落。的确,了解认识到上帝赋予的生命价值的同时,将光明和温暖传播,并获得认可和尊重,是真正幸福的人。让我想起了拯救人类的基督耶稣,他将福音传播,反被钉在十字架上,但他起死回生,完成救赎使命,让世人了解到他的大爱,更让世人去爱。爱的力量强大,无论处境如何,活了多久,甚至世人也许未必认同,但在神里的爱,推己及人;奉献的爱,无私的爱,何等高贵,何等有福!

读陈铁波先生的《观望》,很受启发。这本书看似简洁的小语,文学性强,很有穿透力,既有守住孤独、特立独行的自白;又有走入人群,剖视环境,内涵深刻的观察和阐述。总之,这是一本欲罢不能的好书!值得一提的是,书中的插图,活泼生动、趣味盎然,均是铁波的太太的绘画作品,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可见一斑。

掩书那刻,轻舟的记忆又一次回到了从前的仰恩大学:流水清波、月光悠远,如世外桃园一般。。。印象中的陈铁波同学温和谦逊,毕业前曾读到他的几段随笔,感慨他的才华和真实。。。如今,他的才华和阅历流溢笔端,加上他不折不扣的真。因着心灵的呼唤,相信还会有更多的作品点燃读者渴求的心。

参考:
陈铁波 《观望》北方文艺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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