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拾零十则
一. 在上海酒店遭遇性骚扰
回国期间睡觉质量一直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倒时差,也可能是因为太兴奋,每天夜里我两三点时必醒,而且要等一个小时以上才能继续入睡。这天正在床上胡思乱想呢,忽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人的浪叫声,我竖起耳朵听,心里一阵莫名其妙的狂跳。不过,浪叫声只持续了几秒钟就结束了,等了好半天也没再出现。我想,大慨是已经“完事”了。晕啊,怎么这么短?这一突发事件,让我不自主地要去填补一些空白,入睡更加困难了。第二天早晨,看到从门缝里塞进一张像拉斯维加斯马路上常碰到的那种“黄卡”,我纳闷:莫非这两者有联系?
二.旅店不接受美国护照
这次回国期间,中国各个部分检查身份证件特别严格,住酒店买车票都要出示证件。尤其是住酒店,不仅注册的人,而是所有入住的人都必须出示身份证。这让我感觉,先前中国人能够享有的那点自由,又被剥夺了。记得前两次回国,我因为怕路上弄丢,根本不随时携带护照,在外买票住店,从来没有被要求出示过身份证件。幸亏这次我一直把护照带在身上,否则还真的有麻烦,即使都是现金交易也不成。
尽管带着护照,正因为上面有指示,每个人都必须有“身份证”,我在黄山太平湖入住酒店遇到了麻烦。因为我的美国护照不符合他们“身份证”的要求,加上都是英文,当地的人也看不懂,就不让我住。我指着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签证对他们说,这里有中国字,还有中国国徽,难道这还有错?他们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说,要找他们的上级领导。一个看上去是他们领导的人说;“不用你去找我们领导,如果需要,我自己会找。”在我和朋友的一再抗议下,他们还是软了一点,不知道给什么地方打了个电话,得到了指示,可以住,把护照复印一下就可以了。真的很悬乎,如果当地人真的认死理,就不让住,我到哪里说理去?
三.广告无孔不入
中国商人比美国人更会做广告。我一路发现,中国东方航空公司的国际和国内航班的飞机座椅上都有一个白色的椅垫,上面印着广告。高铁的座椅上也一样如法炮制。
飞机座椅上的手机广告
高铁座椅上的酒广告
四.第一次感觉中国灯笼这么好看
因为是国庆节,全国各地挂着数不清大大小小的灯笼。我本来对这些司空见惯的灯笼们是熟视无睹的,直到在黄山西递、宏村看到老百姓创造性的把无数个小灯笼挂到树枝上,让人有树上开花的感觉,我才对灯笼们刮目相看,而且感觉它们原来那么美。
注意树枝上的红色小灯笼
小灯笼这样挂在在树上很好看
大红灯笼高高挂
横竖都是灯笼
红色的灯笼在这里点缀效果极佳。
五.“中国杂种将会当上美国总统。”
北京的哥真敢说,当他得知我是美国回来的,兴奋地跟我讲:“我敢讲,这美国总有天让中国杂种当总统。”我听后一怔,这么预言是不是太早了。我心里想,中国移民目前参政还不是那么踊跃,离当总统可能还早。我笑了笑,没有答腔。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事,接着说:“现在这个奥巴马不就是黑人的杂种吗?”他好像对这个问题深思熟虑过,不像是第一次提出来。
“你看那个叫什么李春平的,他就是个鸭。”他又道。
“哦,李春平,我知道,是个慈善家。”我刚刚听过一篇小说《忏悔无门》就是讲李春平的故事的,所以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他妈慈善家,就是个鸭。30岁找个70多岁的好莱坞明星,不是鸭是什么?还慈善家,他没老婆没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要我,我也捐。这不是慈善家。”的哥很坚决。“你说,他要是找个年轻一点的,有个儿子,保准会有出息,那么多钱,怎么还不弄出个美国总统?”
“他不能结婚,也不能有孩子,否则,他的财产就要被收回。”我说。
“唉,可悲,像他那样要钱干什么,一辈子也花不完。”的哥感叹道。
六.华裔二代的牢骚
回美国的航班上碰上一个华裔美国人,据说他的父亲是中国人。他妈妈是什么人,没机会问。听他在机舱后面的休息处发牢骚,我就和他聊起来。他这些年一直在中国做生意,有自己的工厂,雇了很多中国人。
“没想到,在21世纪,2012年的中国,竟然有人对我说,你这个该死的外国佬,滚回你们国家去。中国人怎么歧视外国人这么厉害,何况我父亲还是中国人?”他义愤填膺地说。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这些中国人,他们国内的老板给他们的钱很少,他们没办法,我给他们的工资比中国老板多几倍,可我因为他们工作没做好,训斥他们,他们就骂我,让我滚回我的国家去。这太没道理,这是21世纪了,2012年,中国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 华裔二代说。
“这不奇怪,”我和其他几个中国人说,“我们在美国也遇到过同样的歧视,美国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骂我们,让我们滚回自己的国家去。”
华裔二代似乎不相信我们的话,但有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于是,他把话题一转:“我来中国前,我爸爸跟我我,让我千万小心,不要惹中国政府。中国政府黑得很,惹他们,他们会让你不知不觉的消失。”
我说:“没事,只要你不想推翻中国政府,你还是安全的。”
“这帮子人没心,他们不管我的生意是不是能挣钱,到时候就上面来要税。太没人性了。”他又说。
“就这样,还有这么多人去中国投资,如果政府再好一点,那美国的富人都跑中国去了,美国就真的完了。”我说后,大家都笑了。
这位华二代可能相当有代表性,在中国挣了钱,但还是一肚子牢骚。你让他回美国,他不会干。
七.海外华人的另一种贡献
谈到贡献,大家都想着创业、捐款。我这里说的不是这个。根据我的观察,大部分海外华人在身体保养方面比国内的朋友要好许多,尤其是男士。50-60岁的人现在最关心的是身体健康,因为打拼的时代、风花雪月的年代基本结束了,剩下的是如何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下半辈子。这种情况下,海外华人回国所展现出来的优势会对国内朋友有鞭策作用。如果你每次回去能够给国内朋友带回去一些养生心得,也算是对祖国做了一点贡献吧。
八.美国护照的优越
眼下很多人对成为美国公民未置可否,认为中国强大了,美国衰弱了,拿中国护照挺好,没必要入籍。和国内朋友聊天才知道,他们对拿着中国护照出国不方便很有意见。中国去那国都要签证,一点也看不出一个大国强国的优势来。中国护照不入人家台湾护照,比不上香港护照。朋友孩子在国外读书,本来想去看看,但一看到申请签证所要的材料和繁琐的手续,他们望而生畏,只好打消出国的念头。
在纽约入境的时候,有美国护照让我感觉一下子良好许多。看着人山人海老远排队着签证的人群,我和其他几个人可以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签证大厅,我感觉很幸运。本来绿卡和美国护照是享有同等待遇的,但到了最后关头,还是体现出区别。因为绿卡要按指纹,还是慢了许多,而持美国护照出关可谓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中国曾经畅通无阻,回美国更加畅通无阻,我还能有更多的奢望吗?
九.假定我是中国公民
东方航空公司飞中国的飞机快到上海时,空服人员开始发中国的出入境卡。可能是因为这班飞机大部分人都持中国护照,我也被假定是中国公民。空服人员只给看上去像外国人的乘客发出入境卡,连问也不问一声,甚至连起码的礼节性的动作都没有。我问他,你还没给我呢?他开始假装没听见。等我再次要求时,他对我说,中国公民不用填。我说,我是美国护照。这时他才很不情愿地给了我一张出入境卡。这件事虽小,可以看出空服人员的不专业。我以前坐美国航空公司的飞机,从来没有人假定我就不是美国公民。作为专业训练的一部分,对旅客要一视同仁,不先入为主,做任何假设。
十.看到这个我笑了
爱不是口头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