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之女玛丽(6)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是个大舞台,男女老少皆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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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御膳房的储藏室内堆满各种各样的食品。维克多躺在临时搭置的帆布床上,疼痛难熬,嘤嘤呻吟。玛丽带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女仆安娜,另一个是皇室的家庭医生尤晋·波特金,五十二岁,老成持重,高个,硬朗,鼻梁上架着一付金丝边眼镜。

安娜把条毯子轻轻地盖在维克多身上。波特金医生摊开成套手术器材,娴熟地操刀从维克多的臂膀上取出子弹。伤口经安娜清理后再由波特金医生缝线,已无大碍。

波特金医生对玛丽说:“殿下,你的朋友需要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

玛丽释然,“谢谢你,波特金医生。”

御厨伊凡·卡利托诺夫长得矮小健硕,黑发,黑胡须,左脸颊上有颗带毛的黑痣。他送来一大盘餐点,放在维克多面前,“瞧,我给你送来好吃的,请享用吧。”

维克多看着盘子上的食物,有面包、干乳、肉块、糕饼和牛奶,“谢谢,谢谢大家对我这么好。”

玛丽看着维克多,笑吟吟地握住他的手,“我认得那个抢你项链的人,我会替你拿回项链,讨回公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冬宫卫戍部队营区,玛丽鬼鬼祟祟地溜进军营宿舍。她从窗口窥视,看见那个军士把维克多的项链托在手掌心上掂份量,随后把项链抛进小木盒。军士把小木盒放在枕头底下,走近窗口,伸出头去张望一下,随手把窗户关上。他刚转身走出房间,一阵风飒飒而过,又把窗户吹开了。

玛丽躲在墙后边,不让人看见。一忽儿,她闪进军士的房间,在枕头底下摸索一番,抓到小木盒,啪的一下打开,取出维克多的项链,把小木盒扔在床上。玛丽正要离去,军士回屋来,见一个女孩在他的房间,手中握着项链,试图夺回,蓦地认出那女孩原来是玛丽公主殿下。

军士叫屈哀求:“唉呀,老天爷,行行好,玛丽公主殿下,高抬贵手吧,您大小姐的珠宝首饰大把大把堆得金山银山似地,干吗要拿我一个小兵卑微不起眼的东西呀?”

玛丽喝斥:“你这无耻的强盗,竟敢抢劫到我朋友的头上来,我这是在替他向你要回被你夺走的项链!”

玛丽气愤之下拾起床上的小木盒掷出窗外,沾沾自喜开朗大笑着冲出房间。

军士倚身窗台,望出窗外,目睹小木盒砰然着地砸个粉粹,里面的宝藏四处撒落,心疼得语无伦次,唾沫四溅,呼天抢地:“哦哟,我的宝贝,我的珍藏,我的命呵!要知道这些珠宝来之不易呀,都是我千辛万苦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呀!”

玛丽回到御膳房的储藏室。躺在帆布床上的维克多见着被玛丽夺回的项链在自己的眼前丁丁当当地晃来晃去。

“喏,你的项链,我答应过,要为你讨回公道,这不?物归原主啦!”

维克多一阵欣喜,“哦,玛丽,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天使,是上帝赐予我的天使啊!”

玛丽欢快地回应:“你是我的福,是上帝带给我的福分啊!”

维克多忘乎所以,把玛丽拥入怀中,吻了她的额头。

维克多走进御膳房,他那受伤的胳膊固定在吊带上。玛丽一见他,马上拿块抹布蹲下来假装使劲擦地,就像平时女仆干活那样。

维克多是来告诉她:“我今晚就得离开这里,我还有重要任务在身,必须去完成。”

“什么任务?”玛丽好奇。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维克多答应着。

玛丽看一眼维克多的外套,“瞧你的外套,有颗纽扣掉了,让我来给你钉上。”

“哟,你真行,还能钉纽扣哇?”

“当然喽,我可是学过针线活的,钉纽扣的差事嘛,还行。”

玛丽从女佣的橱柜中找出针线盒,在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枚晶亮剔透蓝光闪射的纽扣。玛丽挨着维克多怦怦跳的胸口飞针走线,磨磨蹭蹭地把纽扣钉在维克多的外套上。维克多闭起眼睛,嗅着玛丽的香发。

玛丽轻轻拂去粘在他外套上的线绒,“喏,这颗纽扣是蓝宝石做的,所以价值非凡喔。”

“嗯,对我来说,这颗纽扣是你送给我的,所以它才珍贵,不然的话,就毫无价值可言。”维克多抚摸着胸前的钮扣。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你真的认为我对你很重要吗?”玛丽注视着维克多。

维克多确认,“是的,确实是的,毫无疑问。”

纽扣钉牢靠了,玛丽低头倾向维克多的心脏,用牙齿咬断棉线的霎那,他目不转睛地看住她。她抬头仰望,两人互相屏息凝视。

维克多取出项链,把它佩戴在玛丽的脖子上。

玛丽惊喜交集,“哇!你把项链送给我?”

“是的,我愿意让你拥有它。”

玛丽抱住维克多,亲吻他的脸颊,“谢谢你,维克多,你会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我,真令人难以相信。”

维克多腼腆地咧嘴笑,一手抚摸着蓝宝石的纽扣。

夜晚,冬宫的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维克多与玛丽吻别后匆匆跳上马车。御厨伊凡驾着马车辘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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