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的演讲:没有是非观和信仰的悲哀
罗素不是基督徒,并在1927年做了著名演讲《我为什么不是基督徒》,但并不代表他没有信仰。比如,在1957年出版的书《我为什么不是基督徒》(该书收录了同名演讲)中,罗素对于不存在上帝的人生和宇宙发表了感慨,显示出他晚年对人生的悲观看法:
“如此看来,科学更使我们相信世界漫无目的,毫无意义。置身于这样的世界,从今往后,我们的理想必须寻到安身之处,如果还能寻得到的话。人是原因的产物,不晓得末后的结局;人的出生、成长、希望与惧怕,爱与信念,只不过是原子的偶然排列组合;激情、英雄气概、深邃的思想与强烈的感受都不能留住生命使之逃离死亡;世世代代的劳苦,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灵感,所有辉煌的才华注定要在太阳系茫茫的死亡中消逝,人类成就的殿堂终归要埋在宇宙废墟的瓦砾中。所有这一切,即便不是无可非议,也是真实确凿,任何哲学都无法否认。”
Bertrand Russell, "A Free Man's Worship," in Why I am Not a Christian (New York: Simon and Schuster, 1957), pp. 106-107.
科学、哲学、宗教是三个不同的层次,彼此也无法相互证明。哲学已经算精神领域,但还是低于宗教,且不论宗教正确与否、好坏与否。三者的共同点是:都有明确的是非观和逻辑体系。 罗素呼吁人类要独立思考,勇敢的面对世界的一切,用知识、善良、勇气建设一个美好的世界。但不同意罗素所说:“宗教是建立恐惧之上的”。
想到这些,对莫言的诺贝尔奖演讲更有些感慨。起初,觉得该演讲不值得说什么:没有任何主题、没有任何美感、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亮点。仅简单地评论了“Speech不过是在煽情地歌颂母亲、歌颂自己、解释自己的作品、歌颂自己的成长罢了。一点点抽象的水准都没有!更别提精神追求了。诺贝尔委员会是不是搞错了?”。这已经很客气了,本想说的是"不过是在煽情自私地歌颂自己的母亲、家人和亲戚朋友、吹嘘自己、不遗余力地在争议中辩护自己的作品、吹嘘在成长中自己多牛气、多能、多聪明罢了。你们不服?那我就是得了诺贝尔奖,你们怎么着?"
外媒采访他,有关刘晓波和新闻审查,他的所言所为都可理解,他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诺贝尔奖金750万人民币,他已表态准备用在北京给自己买房,这是他的自由,祝贺他!他的作品会被一版再版再赚个盆满钵满,那是他当然的本事!
从没读过莫言的任何作品,连电影《红高粱》都没看过,因而无从评论他的作品。但仅从莫言的诺贝尔奖演讲的水平和层次,真是令人要求低到不能再低:能不能有一点点是非观?他从过度地渲染自己本人所得的母爱和稀松平常的人性入手,廉价地赚得普通读者与听众的泪水涟涟。然后以中学生水平平庸地讲了几个故事,比《伊索寓言》差远了。读者可以从各方面理解,似是而非,他自己却不揭示。而寓言和比喻方式是所有表达法里最低级的方式,因为没有任何逻辑推理,且遑论在没有主题的情况下?更何况,能不能稍微做点准备,把所有故事都稍微精炼一点点,能不能在编排上有逻辑一点点,能不能在衔接上自然一点点?
莫言中庸圆滑,非常中国人式地回避了所有基本的问题。可以理解这篇演讲要向国内各方面都交待得过去,从而也能在中文媒体大行其道。诚然,对于争议,莫言曾无数次回击:去看我的作品。但对于诺贝尔奖演讲,这起码不是一个低级流氓式地辩护自己作品的时机,也不是一个吹嘘自己能力的时机(他强调“因为胸有成竹,因为情感充盈,仅用了83天,我便写出了这部长达50万字的初稿”),因为,得奖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回击和认可,连这点起码的自信都没有?无耻!
这也起码是一个必须展示价值观,特别是对文学朴实和普世价值观的时机,这是基本的是非观,而非莫言是金。通观全文,只有一句人话:文学比政治要美好得多。
罗素真的错了,真的并非“宗教是建立恐惧之上的”,因为,恐惧之下,连是非观都没有了,连对错都不敢表达了,还谈什么信仰?
可怜的诺贝尔文学奖奖坛!
可怜的... ...
很多人感动了,哭了,而我没有哭。这是莫言提倡和力挺的:我有不哭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