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已经过去,我不再相信爱情的存在。
八月底的一个周末,Danny突然间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他向我介绍他是他的同事,并对他介绍我是他的前任男朋友。我心里出奇地平静,去房间里收拾了几件衣服。
“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我拽过他小声地对他说道。
“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和他睡一起才把房间让出来?”他凑近我嬉皮笑脸地问我。
“无聊!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管你和谁睡觉?”我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抓住。
“你今晚上住哪里?”
“你管得着吗?”我甩手离开,刚好碰到Marc进来,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坐在车里,我无处可去,打了个电话给张默,他说他正在小夕父母亲的Cottage里,拨了子骏的电话,他居然接了。
“我们打网球好吗?”
“那要等我儿子的冰球比赛结束,晚上行吗?”我能听到电话里冰球运动员撞击围墙的声音。
好久没有运动了,打了三场,我就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了。
“这段时间没有做运动?”他递给我水。
“没有。”我有气无力地回答。
“还为Danny的事情伤心?”
“早就过去了,只是操心我弟弟的事,不过现在他的病情很稳定。”
洗完澡出来,他披着白色的浴袍在餐桌边上整理刚刚送来的蛋炒饭,那浴袍下面的健壮身躯若隐若现。他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浴袍的前面是散开的,古铜色的肌肉在白色的浴袍里特别耀眼。
我从背后抱住了他,把发烫的脸贴在他的颈脖上,他颤抖了一下,温柔地随我抱着。这具结实的躯体,给了我无限的温暖和安全。我渐渐地不受自己的控制,嘴唇在他的耳际和颈脖上移动,他温柔地配合着,那沉醉的喘气声激起了我的情欲,那么久没有温存,我几乎忘却了那种让我窒息的感觉。
“文凯,你不会是因为我帮你弟弟办理签证的事而报答我?”他突然间阻止了我。
“你是不是在提醒我等签证出来了要报答你一次?”我轻声地问道。
“你真调皮。”他扭了一下我的鼻子。
子骏是粗旷的,是野性的,和我一样激情一起就迫不及待地在热烈的示爱过程中驾驭对方。一番雄性的激战之后我最终放弃控制他的意图,瘫倒在他的身下由他肆意地亲吻和抚摸……我释放在他的嘴里,他释放在他自己的手中。
“肚子饿了。”他仰面躺着,我枕着他的小腹。
“下去吃饭吧,肯定都凉了。”我说。
“我累了,爬不起来了,你刚才跟我较什么劲?”他拽着我的头发,轻轻地摇我的头。
“山中不可以无主,总得找出个王者吧?”我握着他的下面,拽了拽,他不得不松了拽着我头发的手。
“那山中大王已经决胜而出,你该服气了吧?”他得意地说道。
“是呀,胜利的大王至少还有力气去楼下准备饭菜。”我说着便起来去楼下。
“去你的。”他轻轻地在我的屁股上蹬了一脚。
我把蛋炒饭和汤端上来,我们靠着床头吃着晚饭。
“文凯,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在床上吃晚饭。”他吃到一半说。
“从来没有生过病卧床休息吗?”我奇怪地问他,记得小时候生病,爸妈总是把饭菜端到床前。
“印象中没有生过什么大病,小病什么的还是要被佣人架到餐厅里吃饭,这是家里的规矩。”
“你们台湾人的规矩,是bullshit(胡说)。”我说,他瞪了我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吃完了,我收拾好碗筷,拿下楼,再上来的时候,房间里漂浮着一种特殊的气味,他倚在床头抽纸烟。
“文凯,你也来一点。”
他递给我他的纸烟,我吸了一口,含在嘴里,再一点点地往下咽,舒服,再来几口,心情就舒畅了起来。
“是Marijuana (大麻)?”我惊讶道。
“感觉不错吧?”他微笑着看着我,我在床上舒展开身子。
“今晚上别走了,我想看看你温柔的一面,上回那一夜,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
“不回家,你太太孩子怎么办?”
“我刚才打过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我肯定会留下来的?”我故意摆着架子。
“我知道你还意犹未尽呢。”他笑着说,边捅了捅我的腰,我“啊”地一声尖叫了起来。
后来我给他按摩,碰到敏感地带的时候,看得出他很舒服,但是他硬是忍着不哼哼。我的嘴和手一起在他的勃起上运动着,另一只手来回在会阴处轻抚。他的脸胀得通红,身子微微扭动着,就是忍着不叫出声来。
“你要是舒服的话就哼哼,这样憋着让我有心理负担。”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男人哼哼哈哈的像什么样子。”他说。
“你哼了我还是会把你当作男人的。”我说。
我的手指往后面那个洞口滑了进去,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来回轻轻地用手指抽插了几次,他终于哼了出来,我倒了些按摩油在我的两腿间,扑在他的身上上下下地摩擦起来,一边肆意地用舌头挑逗着他的舌头……我们一起到了高潮,爱液喷射在彼此的身上。
他仰面躺着喘着粗气,任凭身上的爱液和汗水流淌着,我也是大汗淋淋,没有遗力去清理。
“有一刻,我还以为你要进入我的身体。”他说。
“我不喜欢。”我说。
“我喜欢进入,但是不喜欢被进入。”他说。
“我也不喜欢被进入。”我说。
“可是我想,我想把你压在身下干你。”他翻身幽幽地看着我。
“下次吧,如果你很想的话。”我无奈地说道。
在他的怀里睡了一觉,很舒服,好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了,脑子里隐隐约约地闪过Danny,像个小天使似的抖了抖翅膀一跃而过,大麻的感觉真好,让我忘却了痛苦。
一大早子骏就起来了,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之后,用光滑的脸在我的脸上蹭了蹭,一股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
“文凯,我要先走了,我女儿早上有芭蕾舞训练。”他说。
“嗯”我应了一声,睁开眼睛,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真舍不得你。”他说着,但是还是走了。
我已经不再奢望爱情,也不再奢望永恒,追求瞬间的快乐也许是很容易的事,也是最不容易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