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大院门口左侧一家,原来是一家发廊,后来关门走人,被一对郊县来打工的夫妇租下。
夫妇俩专营擦皮鞋,兼营修鞋以及鞋类小商品小饰品,而且非常善于管理,很有“擦鞋公司”的前奏。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学历,但感觉就像“MBA”。我第一次进去,就被定为“VIP”(大概是因为住在院子里),交10块钱,免费擦鞋一年。再一看登记表,基本上都是本单位的职工。我问“VIP”是啥意思?主人回答:非常爱皮鞋!
那段时间,城管对马路上的擦鞋大军(主要是大嫂)管理不是很严格。只要缴税,也就是说,凡是遇到城管来了,交5块钱就可以了,你还是可以继续在马路上擦鞋。据说,擦鞋大军每人每天至少可以赚50元,多的有上百元,这工资也不低,我那时候每天也就100块。就我们家门口这条街,擦鞋大军至少有20个左右。当然,她们之间,也会因为抢顾客而吵架,吵完之后,客人一走,两人又是嘻嘻哈哈、有说有笑。
大门的“擦鞋公司”大嫂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因为“守店”的生意还是有限的。
有一次,我在长途汽车站等车,改时间了,也不想回家等。这时,那位大嫂过来了。
“公子,帮你擦皮鞋!”我回头一看,是她!那就擦吧!闲着也是闲着,坐一会儿,聊聊天。
“公子啊,这里很乱!刚才你身边有两个家伙,几次都想抢你的包包!”
“你怎么知道?”
“嗨!我见得多了!几乎每天都有!就是他们几个,一抢,一换,再来一个挡住你,你怎么也追不上。”
“哎哟,今天要感谢你提醒了!”
“都属熟人了。我看你人面挺善的,隔壁几个也这么说。”
“你们这生意赚钱吗?”
“还行吧,生意嘛,就是靠功夫、花时间。普通人的皮鞋,我一般就用普通的鞋油,像你这样的公子,我用的是最好的鞋油。你不要去别人那里去擦鞋,她们都没有我这种鞋油!”
“那是啊!多谢了!”
后来有一次,我去广州,在广州火车站等朋友来接我。站在广场上一看,周围有5、6个游手好闲的“赤膊党”。当下我就明白了大嫂的话,赶紧去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