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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品仙、李本一挑衅新四军张云逸
李品仙、李本一挑衅新四军江北部队张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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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的变化是有征兆的:月晕而风,日晕而雨。
政治风云,也是一架晴雨表。在日本侵略者对国民党频频劝降之后,蒋介石的脸面就变颜色了。
1940年3月,在他的一手策划下,全国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
这时的安徽,由于前任桂系第二十一集团军总司令兼安徽省政府主席廖磊,因患脑溢血去世,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国民政府行政院任命李品仙继任,安徽的政治形势也在急转直下地变化。
李品仙接任后,专程去重庆一次,进谒蒋介石,表明贯彻执行国民党五届六中全会反共决心。李品仙详细报告了“大别山当前状况,以往缺失,今后方针。”
蒋介石对李品仙建议深表赞许,一一采纳,给以全权,嘱其执行全部反共政策。
李品仙一到金家寨,首先把矛头指向以共产党为骨干的安徽省民众总动员委员会,下令用武装将动员委员会的工作团团员解决掉,又把各县动员委员会的指导员,押解到金家寨“受训”,企图将共产党员和进步分子一网打尽。结果,逼得不堪受压的三千多名青年逃走,许多人投奔了新四军。桂系又以“捉人”为名,寻衅闹事,公然捕捉新四军和地方优秀青年,在合肥梁园一带,就有数十名青年被捕,有的被杀害,还丧心病狂地捆绑了女青年,裸体游街示众,罪名是这些青年接近了新四军,参加了共产党。他们还抄没新四军各办事处的财物,捕杀新四军官兵家属,反共摩擦愈演愈烈。
接着,李品仙将国民党皖东专员李本一召到金家寨,部署攻打皖东新四军。
李本一回到专署所在地定远后,马上召集各县县长,县常备队长,游击纵队司令会议,传达李品仙关于进攻新四军的命令和方案。
李本一为了寻找向新四军进攻的借口,写信给张云逸,制造事端,说新四军江北部队不遵命开调江南,指责新四军向民间勒派粮款,不尊重地方行政系统,扩大游击队等等。
张云逸复信给李本一,予以一一驳斥,坚决拒绝了要新四军南调的无理要求。
张云逸在复信中说:
“新四军奉命坚持皖东两年,与日寇大小数百战,用战士头颅热血保卫了皖东国土,攻克了来安、阿哈两座县城,从日寇手中夺回周家岗、古河等要地,发动民众,给敌人以有力打击。而且当前敌人时刻准备进犯,正须全力坚持游击,以保皖东国土,断不能南调,我军四、五支队均是大别山及两淮健儿,现大别山及两淮均有敌人,应该保卫自己家乡及根据地,如果不让我军在皖东立足,当然为我军将士所不允许。”
这封复信,义正词严,还揭露了皖东国民党顽固派许多反共行径,要李本一下令制止向新四军进攻。
张云逸还写信给李品仙,说:
“新四军在津浦路东西活动,是安徽前任故主席廖磊正式划归新四军驻防作战的区域。”
他向桂系呼吁:为利于团结抗战,以淮南路为界,分区抗日,新四军不向西,桂系也不向东,团结抗日。
但是,李品仙,李本一对张云逸的呼吁,竟置之不理,倚仗其优势兵力,向路东新四军大举进攻了。
3月初,桂系第一三八,第一七一师,配合国民党皖北行署所辖第十,第十二游击纵队,定远县常备队,共五千余人,分三路,向新四军江北指挥部及第四支队驻地定远县藕塘、大桥合围来。与此同时,苏鲁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江苏省主席韩德勤,也正调兵遣将,准备从东向新四军第五支队驻地来安县半塔发动进攻。
这一切,都严重地威胁着新四军在皖东地区的存在和发展。
张云逸根据中共中央对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要采取“有理,有利,有节”的自卫作战方针,将江北指挥部干部召集起来,对大家说:
“现在,顽固派向我们进攻了,这次摩擦仗非打不可了。要打就一定要打好,打退了顽固派的进攻,才能使顽固派不敢压迫我们,才能实现团结抗战。”
张云逸作出的具体战斗部署是,首先集中第四、五支队主力,于津浦铁路西,反击对新四军威胁最大而战斗力又较弱的地方顽军,以巩固路西阵地,然后挥戈向东,反击韩德勤部顽军。
但当时,新四军四支队各团,分驻的驻地都较远,第五支队远在津浦路东,驻在指挥部和第四支队机关驻地的藕塘和大桥的,只有一个特务营,情况非常危险。
张云逸临危不惧,沉着镇定,一面派出特务营,迅速抢占大桥东边的有利地形,令其坚守待援;一面派指挥部干部,连夜动员群众,过池河东,去“欢迎”打头阵的皖北行署主任兼第十二游击纵队司令颜仁毅。
早晨,乌云布满东边的天空,直到10点,太阳才从乌云里露出脸来,池河水面上洒了一条条暗淡的光环。颜仁毅率十二游击纵队一千多人马,气势汹汹来到池河西岸。可是,池河边,却呈现出这样的场面:
成百上千的群众,手举彩色三角小纸旗,敲锣打鼓,夹道欢迎,群众高呼口号:
“欢迎国民党部队抗日!”“欢迎颜主任抗日!”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四野,震荡着池河上空。
颜仁毅进攻前,估计到战况的激烈,甚至估计到失败,可万万没有估计到这个场面,不觉愕然,在民众面前涨红了脸,羞愧难言,一时不知所措。
这一“军”,将颜仁毅“将”得动弹不得,在池河西岸逗留了半日。
蜀汉建兴三年(公元211年),魏将司马懿引十五万大军,攻到西蜀西城。此时诸葛亮手中只有二千五百人马,难抵司马的十五万大军。诸葛亮传令,将城头旌旗尽皆藏匿,大开四门,每一门上用二十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自引二小童携琴一张,于城上敌楼间凭栏而坐,焚香操琴。司马看毕大疑,传令中军,教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大退而回。待司马醒悟时,诸葛亮的援军已到。
这就是历史上诸葛亮演绎的著名的“空城计”。
张云逸在顽军五千人马来犯,手中只有一个营的危急情况下,智退颜仁毅,争取了时间,调集了兵力,做好了反击作战的准备,也不比诸葛亮的“空城计”逊色。
无论是李品仙,还是李本一、颜仁毅,都不是张云逸的对手。颜仁毅进攻,气壮如牛,张云逸略施小计,就把颜仁毅“将”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张云逸却韬指演算,驱利避害,将敌一个个拨动开来,从弱开刀,击破一点,再击其余,灵活机动,使敌队一支一支落入他的手掌。
3月3日,在张云逸指挥下,四支队第十四团,从定远北的红心铺出发,经朱巷、东棣店、双庙,一昼夜行军二百里,于4日上午11时,到达定远城外,将县城和西门控制住;四支队九团也从驻地王子集,赶到定远县城东郊,将县城东门和南门控制住。
国民党定远县长吴十尚,见新四军如神兵从空而降,大惊失色,忙让县常备队关闭城门,妄图堵住新四军进城,但为时已晚。
新四军第十四团和九团主力,从四门浩浩荡荡进入城内。吴子尚见大势已去,在混乱之中化装潜逃,县常备队放了几枪,哪抵挡得住新四军两个团的进击,三五成群举手投降。
新四军入城,没放一枪,对国民党的行署机关,县政府丝毫没有惊扰,通知商店开业,保护工商业。随后,留下一个营维持市面秩序,其余主力皆撤出城外。主力部队出城后,于夜晚悄悄离开县城,开往高塘铺一带隐蔽起来,准备打敌援兵。
顽军第十二纵队司令颜仁毅,听到新四军进攻定远城的消息,惧怕老巢被剿,无立足之地,急忙调兵回援,行至高塘铺,遭到新四军的阻击。
颜仁毅自知中计,但已无法逃避,命令部队冲杀,将轻重机枪全部调到队前,组织强大火力,企图打开一条路来逃窜。
新四军阻击部队,死死堵住顽军,拖住第十二游击纵队,一步一步引人伏击圈。当进到高塘铺西侧松树林时,新四军第四支队第九、十四团主力,越过松树林,像潮水般涌出来。在嘀嗒的冲锋号声中,伏击部队犹如骤风一般,冲入敌阵,枪声震耳,杀声震天。
十二游击纵队被这强大的攻势完全压倒,惊恐万状,失去还击之力,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死的死,伤的伤,在新四军强大军事攻势和一缴枪不杀”的威慑下,一个个缴枪投降。
这一战,缴获轻重机枪二十一挺,步枪八百余支,短枪数十支,子弹四万余发,毙伤顽军二百余人,其余均被俘掳,一名副司令也被活捉,颜仁毅的第十二游击纵队武装基本被解除。
在高塘铺反击战的同时,第四支队第七团,在界牌附近,击溃了由南路向新四军江北指挥部进攻的李本一所率第十游击纵队,将其赶回了古河。由罗炳辉率领来援的第五支队,打退了国民党军桂系第一三八、一七二师的进攻。
至此,路东新四军历时九天的自卫反击战,胜利结束。
张云逸当即决定:在军事上,将新四军第四、五支队主力移向路东,驰援半塔集保卫战。
在政治上,从团结抗战的大局出发,再一次向国民党军呼吁和平,团结抗战。
张云逸分别向社会各界人士、人民团体,以及国民党中央蒋介石、国民政府主席林森、桂系当局李宗仁、白崇禧致电,用缴获来的大量反共文件,说明了皖东摩擦的事实真相,如实揭露了国民党顽固派的反共行径,要求国民党当局和桂系,惩办肇事凶手李本一、颜仁毅,制止车品仙向皖东的进攻,停止摩擦,用和平方式解决一切问题。在舆论上,取得了社会各界人士和广大群众对新四军的同情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