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盛开的时节(二)
第二天一早8点,廉西装革履站在琴的宿舍门口等着。琴洗了个澡,头发有些湿湿地搭在肩上,面容微红,眼睛清澈,廉又看得入了神。两人又走到昨天的电车站,可是这次的电车拥挤不堪,廉熟练地挤进去,然后给琴让出一个小小的空间。廉高高的头就在琴的上方,近得能感觉到他得呼吸,琴觉得有些心跳,她刻意地阻止自己的不安,尽量让出和廉的距离。可是每次到站车开打门,乘客挤上挤下,都会把他们挤得拥在一起。廉一只手紧拉着吊环,一只胳膊护者琴,几乎把琴揽在怀里。琴已经没有吊环可拉,尽量用双脚掌握平衡,可还是不时地拉住廉的衣襟或者胳膊,支撑身体不完全倒向廉。琴能够感到廉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向外扩展,给她留出尽量多的空间。
就这样两个人在电车里奋战了许久,终于到了东京都心的繁华地新宿车站。东京咋暖还凉的冬天,琴竟然微微渗汗,廉也从额头流下汗珠,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歉意。
他们从迷宫一样的车站走到一片连接的小楼,进了一座7层小楼的3层,对着电梯就是玻璃大门,旁边一个小小的牌子:YKK株式会社。
公司是个不大的开放空间,装饰很简朴,有几张桌子并在中间,围成一小片,象小岛一样,两边放着些椅子,靠窗有一排桌子,每个上面有计算机,这应该就是工作台。最里面有个比较大的桌子,座位周围还有各种小柜子,背后有一个大书架,廉介绍说这是社长的位子,琴觉得一点也没有想象的威风。靠墙是一排用屏风隔起来的小屋子,象是会议室。公司里只有两三个人,社长也不在,廉给大家介绍了琴,就让琴坐在中间岛的一个位子上。
廉看出琴很奇怪公司里怎么没有人,就说:我们公司主要是做派遣,就是把社员派到客户的公司去,完成客户要求的工作,客户按人头付劳动费用,公司拿提成,剩下的付给社员工资。我们公司也有一些社内开发项目,刚才的贾博士和老王就是在做社内开发。
中午吃饭的时候,贾博士和老王都拿出家里带来的便当。廉陪着琴去公司附近的便利店买了500日元的便当盒。琴这一天的工作就是填各种表格,调自己的计算机。
傍晚,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带着一群穿黑西装的人进公司,直接进了会议室,一阵叽里呱啦的谈话,那些黑西装走了,秃头一直送到电梯口,还鞠躬90度等电梯关门。
秃头如释重负地回来,廉把琴叫到秃头跟前:这是昨天接来的袁仪琴,去年刚从计算机大学毕业直接培训选送过来的。这是我们的社长老贺。琴说:贺社长好。心想:这个廉,怎么叫老贺呢,差点把我带沟里去。
老贺却很没正形:哦,新来的毕晋(日语的美人)啊,不错不错,咱们YKK就是要又漂亮又能干的。日语怎么样啊。
琴说:大学学过第二外语,来之前上日语培训班3个月。
老贺:哦。那小于呀(这是在叫廉),明天你带她去木村那里试试吧。说完,老贺就奔到贾博士那研究社内项目去了。
老贺却很没正形:哦,新来的毕晋(日语的美人)啊,不错不错,咱们YKK就是要又漂亮又能干的。日语怎么样啊。
琴说:大学学过第二外语,来之前上日语培训班3个月。
老贺:哦。那小于呀(这是在叫廉),明天你带她去木村那里试试吧。说完,老贺就奔到贾博士那研究社内项目去了。
琴没想到社长像个街边大爷那样平易近人,话也少。更没想到来日本的第三天就要被派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