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记忆点滴-师弟高二

记些陈年往事,也有旅游看到的.一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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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我同届同门师弟。搞的东西不同,他搞的我不懂。同届的本无所谓谁兄谁弟,只有不同届的才分。早的就是师兄,那怕师弟是师兄的老子。但在那年代我们一群半老头住进同一宿舍,岁数就成了划分师兄师弟的标准。他是师弟 。

第一次看到的师弟是一个瘦高个,比我高和廋。就一根营养不良的绿豆芽,不引人注意。今年见到他,相貌三十年没变,只是更瘦,脸上添了些白班。如果要找他,拿三十年前的相片用粉笔凃几笔就行,准能找到他。

单身汉在一群成家了的同学中成了大家开心的对象。那时正上映日本电影,好像是栗原小卷演的,中有个大宫雄二。我们就把师弟叫二了。是单身有姑娘来找当然就被当成对象来了,不管是不是。有一天有人敲门,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姑娘好像认识二,可二茫然。那姑娘一声“是我呀”才把他唤醒。房间还有两个大灯泡,不是说话的地方,带姑娘到外面去了。回来交代是山西来的,以前见过。

越是不想让我看见的,我越是能看见。都是碰巧的。一次周六和师弟一块进城。在餐厅吃东西,吃着吃着我侧后的桌子来了几个男女,其中有一姑娘是军人。她正好坐在和师弟照面的位置。怪事发生了,二见了鬼似地要和我换座,然后鬼头鬼脑地弯着腰换了座。原来他和这女的认识,经人介绍没成。过了一会意识到不妥,于是大大方方地去打了招呼。

二人不错,不搞小动作。刚认识还不熟,自由主义的我就胡说八道,他只笑不说。要告密了可够我受。

胃口好,是“吃个老母猪不抬头”的那种。可惜,肠胃不济,白吃了。

他运动不错,自吹篮球打的很好。没见过。但他跑步好,特别是他在夜色中的一奔。一身硬梆梆的肌肉一般的排骨疙瘩,古希腊的雕像也自叹不如。

有缺点,说起话来一句话要带两个脏字,你什么的我什么的。好像没脏字就不会说话了。奉劝要改。

毕业了,开始有联系,回国后还可找到。后来就找不到他了,没同学知道,蒸发了。想到网上可以捞,把G二打入谷歌,出了一堆。筛选出他在哪儿工作过。知道了地址和电子邮箱。先是写电邮,发了从没回音。打电话,说没这个人。

回国后到他公司找。问接待,开始说没这公司,可牌子上有。再问,说搬了。问知道G二吗?知道,不来上班了。告诉是老同学找他,几乎是求了。这次她往楼上打电话,打到那刚才还没有的办公室。那边知道电话但不肯告诉,大概我像个骗子。留下名字和电话,让他给我打电话。不抱希望,因为官家说的“給你打电话”往往就是结束了。没想一到家电话已经来过了。真是高兴。

打通他的电话,下午就来了。样子就是我前面讲的那样。他告诉我他和另一个室友三有联系。几天后三做东吃饭。我知道了他们这些年在干什么。他们在擦屁股,是擦屁股的专家。

在餐桌上我一口一个你们怎么怎么,他们一口一个的我们怎么怎么的玩笑中把菜干掉了。说笑中也知道了些中国官场中的潜规则。用公费请吃请喝请消费不是贪。拿到自己口袋里才是贪。报销成千上万的用公款清的客,只要头头签字,财务眼睛眨都不眨就入账,可如你只报个三十五十,财务可就要看你两眼,心中没准在想是你自己花的吧?

吃完后分手了。高兴的是见到他们。高兴他们给别人擦了屁股后自己手上没沾屎。也有点沮丧,为的是怎么没在他们在位时找到他们。不然我们也不会到这小饭店来吃这百来块钱的饭,而且饭钱还要三自己掏。不过这饭吃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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