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返青后的日子，开始勃勃生长
一个长途跋涉的人不知疲倦
跨进开满水仙花的大门
长驱直入你的果园
在你体内最深刻之处
看到你躲在生活画面背后
像个微暗的半透明体，用樱桃煮酒
酒后听我讲述道听途说的故事
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浓郁潮湿的好奇心
在故事高潮过后还不满足
二
我握着你的手，如握着一把风
我们之间还有一段既近且远的距离
你说你像仙人球，美丽但会蛰人
以夜晚的方式看事物。你以为这年代
不暧昧就不叫至爱，你以为我为虚假做广告
会和被你收买的鹦鹉私奔
你以为我迷恋品尝过期的感情
我被你的语言撞成内伤。你甚至以为
我有多个身体。我担心被你分裂后
精神分成几块，再也无法统一
三
一列驶向你的火车停在郊外
一把犁被泥土卡住，躺在地上
我和天空已从垂直变成平行关系
你还在怀疑现实的真实性
还在希望我们用沉默交换孤独
让我的感情，在你身上成为遗迹
你一次次成为远去的背影
我用一个断臂的手势
一次次把你挽回
四
假如没有你，我不会看到水
看到水流过我的眼睛，当初只要再深入一点
我们就能避免像星星
面临太阳的处境
从冰山下来的寒流在温度计上显示
冬天不再有冬天的意义
如阴阳头尾相衔，希望我们和落日一起
浑圆着掉入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