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了,写个好玩的故事,祝朋友们圣诞快乐!
一个日本人吃中国药引发的惨案
我姐以前任一家日本商社的国内事务所所长。她的日本老板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一辈子走南闯北地做生意,到过许多国家,也积累了很多经验教训。
年轻时他曾经开发过印度的业务。那时候在日本生意人中盛传:印度当地的水是万万不喝不得的,喝了一准儿要跑肚拉稀。该老板临行前准备了一系列日本的高低档止泻药。到了印度后立即住进了五星级宾馆,只吃宾馆里的西餐和日餐,只喝外国进口瓶装水,却依然难逃拉稀的命运。(后来住在同一家宾馆的经常往来日本和印度之间的另一个日本商人问了他几个问题,很肯定地告诉他,他拉稀是因为用了水龙头里的水刷牙之故。这人讲自己当初防微杜渐已到人神共愤的程度,却依然中招,因为他有个无伤大雅的习惯,冲澡时喜欢大声嚎唱缠绵小调,结果水珠喷进嘴里导致了他破功。)
我姐他老板当时捂着肚子一趟趟地往卫生间里窜,每次出来就吃片日本止泻药,按照效用由低到高的顺序一路吃下来,却丝毫降低不了他跑卫生间的频率。然后加大药量再从头到尾吃一遍,还是不行。
到了晚上,已经拉到眼冒金星、走路踉跄了,无奈叫来印度翻译有气无力地吩咐:“送我去医院。”
印度翻译见怪不怪,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口袋,倒出一片咖喱色的药片说:“你刚来水土不服,就是拉稀而已,你们外国人都这样,吃了这片药就好了。用不着去医院,去了医生也是开这个药给你。”
老板半信半疑,各种各样的日本药都不好使,印度如此落后,这个黄药片能有用?可实在是拉得虚弱不堪,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闭眼吞了那黄药片。
没想到一夜安稳,药到病除。
老板从此深深领悟了“一方药物治一方病“的道理。
后来来中国做生意,他包里不带任何药物,只是嘱咐我姐将各种常用药准备齐全以备不时之需。
有一次他带着一个新招的员工叫片山的来中国。那天吃过午饭后,片山觉得胃口有点不舒服,手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然后从随身行李中找出了几种药翻来覆去地看,似是在琢磨吃点啥药对症。老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对他摇摇头说,片山你在中国闹病就得吃中国药才管用,日本药的不行。然后让我姐找点药给他吃。我姐想到刚刚乡镇企业招待他们的那一大桌大鱼大肉,觉得片山初来乍到吃得油腻可能有点消化不良,就翻出来一粒大山楂丸递给他。
大山楂丸帮助消化,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并无一般中药的苦味。在我们小时候生活贫乏的年代,很多孩子把它当零嘴吃。
那片山接过药来,看着白白的蜡封外壳,举起来,放下,再举起来……,我姐看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就告诉他要把外面的蜡封壳捏碎取出里面的药丸吃。他听了如释重负地大喘了一口气,小心地取出了黑乎乎的药丸,把药丸拿在手上又开始打量起来,然后放在桌上,面带几分凝重地盯着看,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产地的负责人进来请我姐和老板到隔壁去看工人刚赶制出来的样品。
他们几人正围在那儿讨论样品的时候,一个当地人大叫着冲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蔡经理!那个日本人他抽风了!抽了……”
我姐跳起来就朝旁边屋子冲了过去,进屋后看见片山坐在那儿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紫涨,身体抽风一样抖动着,嘴里发出断续的“咳咳“的声音,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我姐一把将他拽起来,按着伏在椅背上,使劲捶了他的后背几拳,一个黑不溜秋圆乎乎的东西从他嘴里射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片山缓过气来,趴在那儿张着嘴大喘。
老板心有余悸地冲他叫道:“片山你在搞什么鬼?”
他满脸惭愧地说:“那个,你知道日本的药都是直接吞下去的,我把蔡桑给的这个药放在桌上端详了半天,觉得直接吞似乎有点难。不过想到中国人都能吞下去,所以就试着往下吞,可是,可是……,没吞下去。”
我姐听了他的话满脸的难以置信,这是文化差异吗?我们的小孩都知道怎么吃的药到了他手里可以因无知而变成自杀工具?
那片山回过神来转头问她:“蔡桑你们中国人,怎么能把这么大的药丸给吞下去呢?”
我姐清清嗓子说:“我们都是给团成一小粒一小粒的,分几次吞下去,或者嚼碎了再咽。这么大的药丸,没有人吞得下的。”
片山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个药是要经过处理才能吃!”然后带点委屈地说:“你应该告诉我一声的。”
老板摇着头骂道:“你这个巴卡(笨蛋),这还用人告诉吗?你能不能吞下这么大的药丸自己不知道吗?”
片山后来和他老板成了两极,到中国来出差,箱子里带足了各种药物,中国的药再也不肯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