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臣乎?罪人乎?
雙十二事變七十七年了!其主角張學良雖高壽過百,也逝去兩年多了。當事人皆已作古,對老張的定論雖兩岸各說一辭,但基本上是對他事變之前的半生的評價,甚至就是對他在事變上的看法。也難怪,事變後他的影響力和他的肉體一樣,被老蔣基本上幽禁到死,老張的“輝煌”似乎在一九三六年達到頂峰後就消失殆盡了。本叟正好最近看了一部在二十年前採訪少帥編輯的紀錄片“張學良口述歷史”,極好的一部紀實片,大量的本人口述和歷史影像,製片人立場客觀中立,解說詞充滿文采,再加上老明星孫越旁白,真有歷史滄桑感,彌足珍貴。
說起張少帥,前半生做了兩件轟動全國的大事,東北易幟和西安兵變。這第一件大概沒有什麼人說不是的,少帥抵制了日本人的威脅利誘,歸順了國民政府,形成了全國統一。打破了日人要他“獨立”,把東北當殖民地的夢。當然後來日本人又有扶植清遜帝作“滿州國”皇帝的事,那是後話。
這第二件事就怎麼說的都有,看講話者的立場了。在大陸,老張是捧為民族英雄的,周恩來就這樣評價他"民族英雄,千古功臣"。的確,在紀錄片中,老張提起老周來語氣充滿欽佩,有點惺惺相惜之意。但是在國民黨方面一直是把老張看作是綁架國家元首的叛將,是千古罪人。老蔣在日記中說他"小事精明,大事糊塗,把握不堅,心志不定,殊可悲也。"再聽一下當事人自己怎麼說:“作为一个军人,我是应该被枪毙;但是依我的良心,我没有做错!”
功臣也罷,罪人也罷,本叟以為,西安事變的客觀結果是促成了國共的第二次聯手,而且是在國難當頭的情況下,這不能不說這是事變的積極意義。而且老蔣的聲譽在事變後如日月中天,全軍軍民從此在他領導下投入了堅苦的八年抗戰,並最終贏得勝利。就衝這一點,像老張自己說的"依我的良心,我沒有做錯。"雙十二兵諫在中華民國史上,也許是一個不光彩的事件,但在中華民族史上,老張絕對是留下了濃重的一筆!正是
兵諫七七載
譽毀戚戚多
墨留春秋冊
功罪後人說
東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