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龙城瞪大了眼睛，问：“你觉得这样不好？为什么？”
戚小珠的神情很严肃：“我知道你是想把她从我眼前拉开，但是你知道这样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是你在郑州有另外一个家，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我说过，我们要一起来面对，一起来解决，我最看重的是‘一起’这两个字。我不介意的，是我们家餐桌上多一双筷子，而不是你的筷子跑到别人家的桌上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也许你觉得我不讲道理，你的出发点是希望不要让孩子碍我的眼，让我心里堵得慌，我承认你的本意是为我好的。可是，你没有事先来跟我商量，你只是以为我应该希望眼不见为净。可惜，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做不到看不见就当不存在，自己骗自己那么过日子。”
许龙城愣了半天，才说：“我就是不希望你心里不舒服。本来就是我的错误，你跟着我受罪，我能好受吗？”
“我确实心里不舒服，可你把她弄去郑州，然后自己在那里陪她，我心里更不舒服。”戚小珠很无奈地说：“我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
许龙城仰面躺进沙发里，心里懊悔起来。他这段时间心里太乱，又特别着急着做决定，确实疏忽了很多事情。他放了太多的心思在把刘雅琴从戚小珠眼前搬开，却忘记了问一问戚小珠的意见。从这件事情一开始，戚小珠始终是表现得很镇定和大度的。这种镇定和大度，并不太像她的个性。许龙城渐渐明白过来，戚小珠对他的大度，是出于不想给他增添更多压力的角度，而不是真的心里不在意。因为她了解他，知道他已经自责懊悔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她不想再来责怪和吵闹，所以她才尽力地表现出不介意的样子来。
一直以来，许龙城只觉得自己对戚小珠的独占心思很强，他把这种心思，归结为青梅竹马的通病。他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别人的存在，相互的霸占，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改变的规矩和习惯了。他现在回头看看，戚小珠对他的霸占欲，其实一点也不逊色于他。当初填大学志愿的时候，她连不学同一个专业都不愿意，说是课程会不同，不能一起上课。那时只觉得她小，粘他粘出了惯性，自己顾着开心而没有更深入地去想，她这种粘，背后是多么深的执念。
他们开始得太早太早，感情里的成分太多太多。亲情爱情夹杂在一起，混合出来的情感他们自己都辨认不清究竟是什么了。他们只知道拼命去爱，却不管爱得对不对。
话说回来，将心比心，许龙城能理解戚小珠的心情。如果现在让他们换一换，那他也不会愿意让戚小珠在外面有这么一个“家”，而把他拒之门外。
许龙城很清楚的知道，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解决，戚小珠都是不能接受的，只不过她没得选择，因为离开他，她更不能接受。正如她自己引用的那句话：“恨已入骨，不曾稍忘，然，一见君，却心不由己。”
想到自己曾经向外婆保证过的，只要戚小珠不能接受，自己绝不会跟她结婚。许龙城不禁闭紧了眼睛，心里痛得有些麻木。恰恰在这个时刻，戚小珠拉了他的手，来了这么一句：“我心里难过归难过，可总会慢慢淡下来的。不是那谁说过的，乱箭穿心，习惯就好。”
许龙城听了，心里无比地绝望起来。原来，她是这么的难过，这么的不能接受。她的恨已入骨，她的痛犹如乱箭穿心。她这样，他们怎么还能结婚呢？就算结婚，以后的生活，都要这么过吗？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总得有一个清醒的，能站出来刹车。他们都还年轻，谁就能肯定，他们分手后不会再幸福呢？
在事情发生了之后，他们两个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紧紧地抓住对方，生怕一松手就失去。可当你拳头捏的太紧太紧，捏到手都痛得麻木了，全身都无力，最后只能放开。放开后，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轻松。
是该他们分手的时候了，许龙城想。
哪怕乱箭穿心呢，还不是习惯就好。
戚小珠的神情很严肃：“我知道你是想把她从我眼前拉开，但是你知道这样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是你在郑州有另外一个家，另外一个女人和孩子。我说过，我们要一起来面对，一起来解决，我最看重的是‘一起’这两个字。我不介意的，是我们家餐桌上多一双筷子，而不是你的筷子跑到别人家的桌上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也许你觉得我不讲道理，你的出发点是希望不要让孩子碍我的眼，让我心里堵得慌，我承认你的本意是为我好的。可是，你没有事先来跟我商量，你只是以为我应该希望眼不见为净。可惜，我跟别人不一样，我做不到看不见就当不存在，自己骗自己那么过日子。”
许龙城愣了半天，才说：“我就是不希望你心里不舒服。本来就是我的错误，你跟着我受罪，我能好受吗？”
“我确实心里不舒服，可你把她弄去郑州，然后自己在那里陪她，我心里更不舒服。”戚小珠很无奈地说：“我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
许龙城仰面躺进沙发里，心里懊悔起来。他这段时间心里太乱，又特别着急着做决定，确实疏忽了很多事情。他放了太多的心思在把刘雅琴从戚小珠眼前搬开，却忘记了问一问戚小珠的意见。从这件事情一开始，戚小珠始终是表现得很镇定和大度的。这种镇定和大度，并不太像她的个性。许龙城渐渐明白过来，戚小珠对他的大度，是出于不想给他增添更多压力的角度，而不是真的心里不在意。因为她了解他，知道他已经自责懊悔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她不想再来责怪和吵闹，所以她才尽力地表现出不介意的样子来。
一直以来，许龙城只觉得自己对戚小珠的独占心思很强，他把这种心思，归结为青梅竹马的通病。他们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别人的存在，相互的霸占，已经成为一种不可改变的规矩和习惯了。他现在回头看看，戚小珠对他的霸占欲，其实一点也不逊色于他。当初填大学志愿的时候，她连不学同一个专业都不愿意，说是课程会不同，不能一起上课。那时只觉得她小，粘他粘出了惯性，自己顾着开心而没有更深入地去想，她这种粘，背后是多么深的执念。
他们开始得太早太早，感情里的成分太多太多。亲情爱情夹杂在一起，混合出来的情感他们自己都辨认不清究竟是什么了。他们只知道拼命去爱，却不管爱得对不对。
话说回来，将心比心，许龙城能理解戚小珠的心情。如果现在让他们换一换，那他也不会愿意让戚小珠在外面有这么一个“家”，而把他拒之门外。
许龙城很清楚的知道，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解决，戚小珠都是不能接受的，只不过她没得选择，因为离开他，她更不能接受。正如她自己引用的那句话：“恨已入骨，不曾稍忘，然，一见君，却心不由己。”
想到自己曾经向外婆保证过的，只要戚小珠不能接受，自己绝不会跟她结婚。许龙城不禁闭紧了眼睛，心里痛得有些麻木。恰恰在这个时刻，戚小珠拉了他的手，来了这么一句：“我心里难过归难过，可总会慢慢淡下来的。不是那谁说过的，乱箭穿心，习惯就好。”
许龙城听了，心里无比地绝望起来。原来，她是这么的难过，这么的不能接受。她的恨已入骨，她的痛犹如乱箭穿心。她这样，他们怎么还能结婚呢？就算结婚，以后的生活，都要这么过吗？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总得有一个清醒的，能站出来刹车。他们都还年轻，谁就能肯定，他们分手后不会再幸福呢？
在事情发生了之后，他们两个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紧紧地抓住对方，生怕一松手就失去。可当你拳头捏的太紧太紧，捏到手都痛得麻木了，全身都无力，最后只能放开。放开后，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轻松。
是该他们分手的时候了，许龙城想。
哪怕乱箭穿心呢，还不是习惯就好。
戚小珠压根没把许龙城提出的分手放在心上，在她的字典里，没有分手这两个字。更何况，通常都是许龙城对她妥协，或者耍心眼骗她上钩，就像他找简阳帮忙把她弄进他公司里去一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冷战，戚小珠觉得很无所谓。
直到一周后他真的带走好几个人去郑州，其中还包括了刘雅琴，戚小珠才认真考虑起许龙城的分手来。她忍了好几天，也没有他的消息，她心一横，就去找简阳要郑州那边的地址，简阳说：“我陪你去吧，别到时候你一冲动，弄出大事来。”
找到那边他们租下的公寓里，许龙城正在给刘雅琴整理房间，移动一些家具什么的。戚小珠的脸色立时就白了，简阳对许龙城说：“你们出去谈谈吧，这里我来弄。”
他们走到楼下的小花园，戚小珠问他：“你这次是说真的？”
“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那我去叫她把孩子拿掉！不用你参与，我自己跟她说。”
“小珠，你要真这么想，你早就这么干了，还等到现在干什么？你要是能做的出来，你现在就上去找她。”
戚小珠不吭声了。他们全家都是跟着外婆信佛的，外婆自外公去世后，基本已经吃全素。让他们家人做出逼着人家女孩子去堕胎就为了解决自己家孩子的麻烦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戚小珠自己也是女人，她怎么也不能开口对另一个女人说：我给你钱，你去弄死你的小孩吧！
“那你也不用跟我分手啊，难道你还要跟她结婚不成？”
“不结婚，我也得负责不是？拖着你进来，没意思。”许龙城的语调居然很轻松：“我想过了，我的大部分压力，其实就是来自你。觉得对不起你，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时糊涂做这么一件事情。跟你在一起，我就要永远背着这个罪名，永远要在对你的愧疚里生活下去，我觉得太累，对你是折磨，对我是折磨，而且还是一辈子的折磨，何必呢？”
“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有这个说法吧？”戚小珠笑笑：“你我之间这么多年过来，爱情有多少咱们已经看不清楚了，可执念有多深，咱们都是一清二楚的。看来，你决定要放下执念，退一步海阔天空了，是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许龙城不反驳：“你要是也肯松开手，也会觉得轻松很多的。”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直到一周后他真的带走好几个人去郑州，其中还包括了刘雅琴，戚小珠才认真考虑起许龙城的分手来。她忍了好几天，也没有他的消息，她心一横，就去找简阳要郑州那边的地址，简阳说：“我陪你去吧，别到时候你一冲动，弄出大事来。”
找到那边他们租下的公寓里，许龙城正在给刘雅琴整理房间，移动一些家具什么的。戚小珠的脸色立时就白了，简阳对许龙城说：“你们出去谈谈吧，这里我来弄。”
他们走到楼下的小花园，戚小珠问他：“你这次是说真的？”
“真的，我不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
“那我去叫她把孩子拿掉！不用你参与，我自己跟她说。”
“小珠，你要真这么想，你早就这么干了，还等到现在干什么？你要是能做的出来，你现在就上去找她。”
戚小珠不吭声了。他们全家都是跟着外婆信佛的，外婆自外公去世后，基本已经吃全素。让他们家人做出逼着人家女孩子去堕胎就为了解决自己家孩子的麻烦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戚小珠自己也是女人，她怎么也不能开口对另一个女人说：我给你钱，你去弄死你的小孩吧！
“那你也不用跟我分手啊，难道你还要跟她结婚不成？”
“不结婚，我也得负责不是？拖着你进来，没意思。”许龙城的语调居然很轻松：“我想过了，我的大部分压力，其实就是来自你。觉得对不起你，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时糊涂做这么一件事情。跟你在一起，我就要永远背着这个罪名，永远要在对你的愧疚里生活下去，我觉得太累，对你是折磨，对我是折磨，而且还是一辈子的折磨，何必呢？”
“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有这个说法吧？”戚小珠笑笑：“你我之间这么多年过来，爱情有多少咱们已经看不清楚了，可执念有多深，咱们都是一清二楚的。看来，你决定要放下执念，退一步海阔天空了，是吧？”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许龙城不反驳：“你要是也肯松开手，也会觉得轻松很多的。”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戚小珠离开的时候，许龙城都没有问她晚上准备住在哪里。简阳打了个电话给他，说安排戚小珠住酒店，明天就回上海去。许龙城不置可否，只是说，你看着办吧。
晚饭简阳带着戚小珠在酒店吃，他看她表情自然放松，胃口也还不错，就没有多嘴去问她什么。吃过饭，简阳提议去小酒吧喝几杯，戚小珠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怎么，又把情绪锁进柜子里去了？不想自己崩溃？”简阳问她。
“没有，不就是分手吗？这年头，你说这算什么？”戚小珠喝了一口她点的长岛冰茶：“这个好喝，你再给我叫一杯吧！”
“行了，你跟我装什么啊？我跟你说，别把情绪关起来，小心它在里面偷偷繁殖后代，到时候你放出来的时候吃不消！”
戚小珠收起了笑容，对他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凡事，我在乎的是一点，他在乎的是全部，对不对？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怎么错了？”
“我在乎的那一点，其实就是个全部。我要他爱我，跟我在一起。这在一起三个字，可不是全部么？现在，他给不了我全部了，所以干脆不给了。”
“你当时只是说要他爱你这一点，没有说在一起！”
“好吧，我漏说了这句，现在补上。”戚小珠撇了他一眼：“你记性倒好！”
“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你们不合适。”简阳喝了一口饮料：“你们都太一根筋，放在工作上是好的，可放在生活上感情上就不好了。小事被你们弄成大事，日子过得太累。你们这种人，是有点自虐倾向的。比如上学的时候拼死学习，也是种自虐吧？我就不这样，能考上自己想考的大学，能毕业，就行了。该玩的，该乐的，我一样不少。实话跟你说，我原先最烦就是你们这种人了！不过老天爷也算公平，总不能样样好处都给你占尽不是？”
戚小珠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来：“你总有办法，让我在觉得不可能笑的时候笑出来。”
“那你还不好好把握，别让我跑了？”
“我也正想着这事呢？！”戚小珠笑嘻嘻地：“什么时候轮到我啊？要不，先给个号，我排着？”
“去！你这样的，我看不上。”简阳自己喝了一口酒：“心思太细，麻烦！”
晚饭简阳带着戚小珠在酒店吃，他看她表情自然放松，胃口也还不错，就没有多嘴去问她什么。吃过饭，简阳提议去小酒吧喝几杯，戚小珠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怎么，又把情绪锁进柜子里去了？不想自己崩溃？”简阳问她。
“没有，不就是分手吗？这年头，你说这算什么？”戚小珠喝了一口她点的长岛冰茶：“这个好喝，你再给我叫一杯吧！”
“行了，你跟我装什么啊？我跟你说，别把情绪关起来，小心它在里面偷偷繁殖后代，到时候你放出来的时候吃不消！”
戚小珠收起了笑容，对他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凡事，我在乎的是一点，他在乎的是全部，对不对？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
“怎么错了？”
“我在乎的那一点，其实就是个全部。我要他爱我，跟我在一起。这在一起三个字，可不是全部么？现在，他给不了我全部了，所以干脆不给了。”
“你当时只是说要他爱你这一点，没有说在一起！”
“好吧，我漏说了这句，现在补上。”戚小珠撇了他一眼：“你记性倒好！”
“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你们不合适。”简阳喝了一口饮料：“你们都太一根筋，放在工作上是好的，可放在生活上感情上就不好了。小事被你们弄成大事，日子过得太累。你们这种人，是有点自虐倾向的。比如上学的时候拼死学习，也是种自虐吧？我就不这样，能考上自己想考的大学，能毕业，就行了。该玩的，该乐的，我一样不少。实话跟你说，我原先最烦就是你们这种人了！不过老天爷也算公平，总不能样样好处都给你占尽不是？”
戚小珠笑得露出八颗牙齿来：“你总有办法，让我在觉得不可能笑的时候笑出来。”
“那你还不好好把握，别让我跑了？”
“我也正想着这事呢？！”戚小珠笑嘻嘻地：“什么时候轮到我啊？要不，先给个号，我排着？”
“去！你这样的，我看不上。”简阳自己喝了一口酒：“心思太细，麻烦！”
他们天南海北的一顿聊之后，戚小珠开始感觉到了第三杯长岛冰茶的威力，头晕脑胀起来。简阳赶紧把她弄回房间去，把被子都拉开，垃圾桶移到床头边，纸巾盒也放到伸手可及的地方。
“千万别洗澡，一会晕了就麻烦了。”简阳走之前关照：“觉得不舒服，马上打电话给我，或者敲敲你床头这边的墙也行。你的房卡，我拿一张走，以防万一。”
戚小珠坐在床沿，看着简阳忙来忙去，突然问他：“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
简阳愣了一下，回头看她满脸红晕，眼神也迷茫，知道她醉了，就没理她。
“你回答我呀？”
“早点睡吧，看给你醉的！”
简阳说着就往外走，戚小珠扑过去，把他拉住，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我自己来弄清楚！”说着，就狠狠地亲住他的嘴唇。戚小珠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简阳被她冲撞得倒退了几步，站稳后立刻伸手去推她。戚小珠半醉半醒的，力气倒是很大，一下子没推开，她已经把舌尖伸进他嘴里去了。
简阳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推走，指着她说：“戚小珠，你把我当什么？！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你他妈想找人陪你解闷，楼下多的是，自己去找！”
戚小珠站定了看着他，脸色由红转白，点了点头：“行，我自己去找！”
说完，就往门外走，跌跌撞撞跑到电梯那里，正准备去拍按钮，头发就被简阳拉住了，痛得她尖叫起来。简阳只能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房间里，扔上床去。
戚小珠挣扎着要起来，可头晕眼花地扑腾了好几次也没能坐起来。简阳按住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低声说：“戚小珠你别太欺负人了！我怎么回事，你心里都清楚，你这样，是不是太他妈欺负人了！”
戚小珠被他说得心头狠狠一痛，鼻子一酸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简阳见她哭，便松开了手：“能哭就好。”
戚小珠哭到嗓子冒烟，才停了下来。简阳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只伸手扯了张纸巾给她。
戚小珠抽噎了一会儿，扔掉手里的纸巾，仰面倒在床上，用细到快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乱箭穿心，习惯就好。没什么了不起的。”
简阳听了，突然深吸口气，大力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千万别洗澡，一会晕了就麻烦了。”简阳走之前关照：“觉得不舒服，马上打电话给我，或者敲敲你床头这边的墙也行。你的房卡，我拿一张走，以防万一。”
戚小珠坐在床沿，看着简阳忙来忙去，突然问他：“你是不是真喜欢上我了？”
简阳愣了一下，回头看她满脸红晕，眼神也迷茫，知道她醉了，就没理她。
“你回答我呀？”
“早点睡吧，看给你醉的！”
简阳说着就往外走，戚小珠扑过去，把他拉住，笑嘻嘻地说：“你不说，我自己来弄清楚！”说着，就狠狠地亲住他的嘴唇。戚小珠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简阳被她冲撞得倒退了几步，站稳后立刻伸手去推她。戚小珠半醉半醒的，力气倒是很大，一下子没推开，她已经把舌尖伸进他嘴里去了。
简阳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行把她推走，指着她说：“戚小珠，你把我当什么？！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你他妈想找人陪你解闷，楼下多的是，自己去找！”
戚小珠站定了看着他，脸色由红转白，点了点头：“行，我自己去找！”
说完，就往门外走，跌跌撞撞跑到电梯那里，正准备去拍按钮，头发就被简阳拉住了，痛得她尖叫起来。简阳只能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房间里，扔上床去。
戚小珠挣扎着要起来，可头晕眼花地扑腾了好几次也没能坐起来。简阳按住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低声说：“戚小珠你别太欺负人了！我怎么回事，你心里都清楚，你这样，是不是太他妈欺负人了！”
戚小珠被他说得心头狠狠一痛，鼻子一酸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简阳见她哭，便松开了手：“能哭就好。”
戚小珠哭到嗓子冒烟，才停了下来。简阳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只伸手扯了张纸巾给她。
戚小珠抽噎了一会儿，扔掉手里的纸巾，仰面倒在床上，用细到快听不见的声音喃喃地说：“乱箭穿心，习惯就好。没什么了不起的。”
简阳听了，突然深吸口气，大力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未完待续，原创作品，未经允许，请勿转载，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