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多宝鱼

钓鱼是世界上开展最多的运动之一,是小孩子,青中老年人的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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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起源:几年前,在渔友Angler的倡导下,在朋友们的支持下,我们华夏文摘(CND)网站上的钓鱼迷们第一次在特拉华州(网名)(Delaware)远近闻名的钓鱼盛地印第安河公园(Indian River Inlet)聚集在一起。大家一见如故,似兄似弟,都有一种相见甚晚的感觉。从那时起,我们通过华夏文摘的钓鱼线论坛,相互传递鱼情信息,相互交流钓鱼的体会和经验,并且通过多次钓鱼的聚会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我清楚地记得在去年的11月份,家住新泽西州的东北人(网名)在他的鱼情报告上提到了一种叫Sundial fish的鱼,而且这种鱼只有在11月份天气变冷时才出现在他家附近的海湾。根据他的描述,Sundial fish应该属于比目鱼的一种。得到此消息后,我心里暗暗自喜。凡是比目鱼家族中的鱼都是美味可口的,更何况这种称为Sundial fish的比目鱼可以长到1磅以上呢。最重要的是这种鱼我还从来没有钓到过,而且这钓点又在号称美国花园的新泽西州的海边你想啊!这条好消息对我这种视钓鱼为生命的渔翁来讲,怎么能够会不产生磁性的诱惑呢?我随后立马和包括东北人在内的牛扒帮渔友们联系,千叮咛万嘱咐,来年当 Sundial fish出现在新泽西州海域时千万记得告诉我。那么朋友们可能又问了,牛扒帮又是何意哪?因为新泽西州英文名称是New JerseyNew又和中国字牛同音,而滨州的英文缩写为PA,中文拼音又可译为扒,所以我们马里兰州的渔友们就给滨州和新泽西州的渔友们取了个昵称,称之为牛扒帮。当然了,这牛扒帮名称后面还是有个小小的故事的,在这就不提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已经是2011年11月了。我又开始数起手指头来了。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在11月中旬我收到了牛扒帮渔友们传来的喜讯,令人眼球发亮变圆的Sundial fish已经出现在他们附近的海湾,并且鱼的数量还不小哪!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钓Sundial fish的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想到此,我的心情开始激动起来,于是,忍不住地开始忽悠朋友们来了。首选的当然是马里兰州和美国首府华盛顿周围的渔友们了。谁想Angler正忙于科学文章投稿前的准备阶段,渔友Rush又有突来事,楚魂一谈起出远门就面带惧色。就这样,他们只用一个字把我那仅存的钓鱼的念想几乎打飞到九霄云外了。多亏了老舸那及时的令人心动的劝说,我又抖起精神来了,钓sundial fish的欲望又冉冉而生。首先是找渔友同行,第一个想到的是王兄,没想到电话一通,还没等我细说,便一拍即合。随后我马上告知牛扒帮朋友们。仅仅几分钟后,他们给我送来了无数的彩色橄榄枝。先是彩旗和东北人邀请我俩到他们家过夜,共渡晚餐。紧接其后,彩旗,东北人和老舸纷纷来电,告诉我他们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钓Sundial fish的真假鱼饵。多么好的朋友加兄弟啊!想着想着,我的双眼开始湿亮亮的了。
星期六:这天下午天高云淡,暖风轻飘,树上树下到处是五彩缤纷的秋叶,房前房后还不时地传来小鸟们委婉的的歌谣。埋在美丽秋色中的我兴致冲冲地把钓鱼的渔具,明天换的衣服,吃的午饭,途中喝的水装入车内。看了看时间,还早,刚过2点半,离我和王兄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哪,心情好的我不由自主地拨起了他的手机号码,想知道他是否准备离开家门。即刻间,从电话的声音里我才知道,王兄比我还着急,他已经在我们碰头的地点等侯了。每次钓鱼的旅途,从离开家门到回到家中我都是心急如烈火,属于最积极的那种,在朋友们中是出了名的。这次竟然有人比我还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嘟噜着,三步并作两步急入车内,在马达的轰鸣声中朝着我们的集合地赶去。
接到王兄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一边驶车一边和王兄聊着天,沿着95号高速公路向新泽西州方向急奔而去。一路上顺顺风风,到达彩旗家时,天色已黑。在彩旗和东北人的欢迎下,我们步入彩旗家的宽大的客厅。彩旗太太正忙着烧菜,我们哥四个斜躺在彩旗家宽大的沙发上津津有味地谈论起钓鱼经来。谈着谈着又过去大约30分钟,就在我的肚子开始打鼓时,开饭的时间到了。第一道菜是清蒸Sundial fish,每人一条。我放眼看去,每条sundial fish大约有78两,圆圆的,再仔细看,我惊讶地叫道:这不是令人垂液三尺的多宝鱼吗?”要是在中国,这种鱼可是天价呀。”中国市场上出售的多宝鱼大多是人工养殖的,而这里的多宝鱼可是地地道道的野生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这次长途跋涉来钓鱼来对了。
我顾不上要面子了,抢先吃了起来。感觉用筷子剥鱼那个别扭,心想要不是在彩旗家,我早就下手了。鱼好又新鲜这味道可真叫个香,肉质即纤细而嫩软,还生生地透着清香,不,应该是能唤起食欲的那种喷喷香,而且这香中还浓冒着甜润的果香。一口下去,那舒服的感觉瞬间从胃部辐射到全身的每一细胞,好象是来了一次饮食按摩,让人有突入仙境的感觉,全身飘飘然的。正当我狼吞虎咽之时,彩旗还给我们每人递过来一杯添加牛奶的KAHLUA酒。其后我们又喝起了精装二锅头。喝着美酒,吃着这么好吃的鱼,再加上彩旗的太太为我们准备的数种小炒,还有东北人带来的烤鸭,我感觉到这不是来钓鱼,准确地说是来参加朋友们的私人宴会。此刻,我从心底里感谢彩旗给我们的兄弟般的款待,也感谢东北人从远道赶来迎接。那时节我的双眼又开始湿亮亮得了。
吃完晚饭后,天色已经是11点了。告别东北人后,我们各自冲了一把澡,我在小彩旗房间下塌,王文在大厅内的沙发床上就寝。躺在宽大的软床上,借着酒劲,我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星期天:清晨5点钟,天乌黑黑的,彩旗的闹钟便响了起来。我们马上起床更衣,刷牙洗脸,用尽量快的速度吃完了早餐,包括面包,豆浆,和彩旗家特有的大补牛筋汤。然后,在暗黄色灯光的导引下,披着淡淡的雾,我们驶车朝新泽西州海岸钓点奔去。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天渐渐变白了,朝霞在薄薄的云层间露出了它那孩子般的笑脸。在海鸥们的大合唱声中,我们驶进了一个宽大的码头。正当我那小车慢慢地滑行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每隔810米就有一位水手,手里挥舞着一根长长的灰色毛巾,嘴里还吆喝着什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招呼客人们上船钓鱼哪!汽车又开了大约2百米,一条100米左右宽和大海相连的河道出现在我们面前。离河不远还有宽敞的免费停车场,河岸边有约高半米宽一尺的水泥矮墙,其临近的地面也是水泥的。河道在出海口处和状似小山的海礁相连,这些海礁和青岛海滨的海礁非常相似,那一刻勾起我对家乡的憧憬和想念。




这时,在这一千多米长的河岸钓点上已有10几位渔翁在垂钓,有的还把钓到的鱼高高地挑在空中。看到此景,我急慌慌地把车停好,拿着渔具一脚高一脚低地朝河岸边奔去。
我先找了个空地把渔杆支了起来。然后仔仔细细地瞧了瞧这河道。此时正逢涨潮,成排成排的朵朵的厚厚的浪花,闪着冰棱棱的光,向港口内的河道扑来。清凉凉的微风夹杂着大海特有的咸涩拍打着每个人的面孔。我深深地吸了几口和我家乡类似的海风,心里那舒服劲就别提有多美了。我一共用了三根渔杆,其中两根用于底钓(bottom fishing),用的是4号小钩,鱼饵是约2寸长的小鱼苗。第三根渔杆上我用上了Sabiki钓组(rig),外加3盎司的铅坠,其上有68号钩,每个钩子的顶端有一绿豆大小的绿色小球,和小球相连的钩体上绑着几十根大约有半寸长的闪着光的纤细的白色布丝。我在每个钩子上钩上状似小鱼苗样的2寸长的假饵。一切妥当后,我用力甩杆,的一声,Sabiki钓组带着主线向河中间飞去。我等了数秒钟,感觉钓组上的铅坠已经沉底,我慢慢地挑动起鱼杆来。还没有挑动几下,鱼咬钩了,这鱼的拉劲还挺大,激动的我小心翼翼地把鱼拉到近前,在浪花间一条鱼的头露出水面,原来是条美国鲥鱼,有一磅多,我顺势把鱼挑过岸墙。就在同时,王兄的竿子也弯了,他急忙收渔线,不一会,一条78两多宝鱼被他收人他的冰箱。我继续抛竿,轻轻上下挑动线末端的拟饵,大约钓了有20多分钟,没有鱼咬钩,在此期间王兄又上了第二条多宝鱼。不远处的其他钓友也不时地提竿上鱼,看到这种景象,我的心真切切地开始急了起来。就在这时,东北人来了,还给我们带来了小鱼苗。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后,同时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我的钓竿,嘿!一根竿的尖头正在抖动。我急忙提竿,收线。是一条多宝鱼,圆圆胖胖的身子,浅褐色的背面上有许多圆圆的大到黄豆小到芝麻大小的黑褐色花纹,肚子一面是白色的,两双暗绿色亮晶晶的小眼睛左右翻动着看着我。我用双手将它捧起,感觉有89两重。这是我一生中钓到的第一条美国多宝鱼。一种成就感从我心底里悠然而生,仿佛我又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人生使命似的。

我又仔细检查了我的另外两根渔竿,由于水流太急,渔线早就被冲到岸边处了。看来现在不是钓底钓的时侯,我正在怔呆呆地想着,突然,不远处纷纷响起起航的船鸣声,又过了片刻时间,大大小小的渔船成群结队顶着白色的浪花鱼贯而处,每条船上站满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渔翁,那阵式如同行军打仗,战舰出航,威风凛凛地不可一世,令人看到颤惊惊的。我数了数,仅7080尺的大的 铁甲渔船(英文称之为headboatparty boat)就有十几艘。
大约又过了片刻时间,老舸满面红光地赶到了,他还给我们带来了他自己抓的小鱼苗,据说用它钓多宝鱼是很灵的。我们又纷纷朝老舸挥手问好。这时,水流减缓了许多,我把钩子上的饵换成老舸带来的小鱼苗,开始钓起底钓来了。不一回,杆尖开始抖了起来,提杆上鱼,一条多宝鱼到手,提杆再上鱼,又是一条多宝鱼。就这样我连续钓到了4条。正想对朋友们显示显示自己的战果,一打听,那边的老舸已经钓了6条多宝鱼了。还显摆什么呢?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这时涨潮已经结束,水又开始向大海的方向流去,并且是越流越急,鱼情也慢了起来。我把手中的渔杆放在河堤旁,然后把腰直直地伸了伸。向与河道相连的大海远眺过去,现在正是正午时分,艳丽的阳光透过片片浮云倾泻在广阔蔚蓝色的海面上,调皮的浪花们在灿烂的阳光下手舞足蹈着,并且把自己染的莹亮亮的。我往四周看去,牛扒帮三侠,王兄和其他大多数渔翁们已经放下了他们手中的渔杆,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由于温度已经上升到华氏70度以上,东北人和小葛早已脱下了他们的厚厚的外套,露着他们结实的双臂,戏闹闲谈着。一时间,东北人和小葛开怀的笑声混合着海浪拍打岸堤的声音飘荡在这宽阔的河面上。不时,白色的浪花涌出了岸堤,如同散落的珍珠项链一样,晶莹洁白的水滴一颗颗地洒落在暗黄色的岸堤上。不时,一股暖暖而温柔的海风迎面吹来,我情不自禁地朝着它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多么美丽的海边秋色啊!我的心已经陶醉在这大自然中了。这不正是我们渔翁们所追求的吗?钓到鱼儿时我们享受着儿提时的冲动,鱼情不好时大自然的美又把我们抱在了怀中。平时上班时我们被锁在小小的屋檐下,神经一直是绷的紧紧的。不但在呼吸上有局限性,还要面对没完没了的工作压力,层出不穷的世间琐事,令人心烦的人际关系,等等,等等。此时此刻对着蓝天白云,对着一望无边的大海,还有蓝色的镶着银边的海浪,还有自由自在的海鸟,还有黑黝黝的海礁,还有善解人意的海风,还有数不完的美景,一切都可以放得下的感觉飘然而升。
趁现在鱼情慢,我们要不要吃点东西?恰恰在我痴呆呆地浸泡在这美丽之中时,王兄的粗哑的嗓音把我唤醒。对啊!该是吃午饭的时侯了。我开始朝着朋友们招呼了起来。我拿出了在朝鲜店买的插烧,东北人带来了烤鸭,还有彩旗的面包,老舸的土豆片。哥几个聚在一起,小小地快餐了一顿。然后又继续战斗起来。此时正是退潮的前期,海水朝大海流动的力度是越来越大。仔细看去,海水中还夹杂着无数的绿色海藻。突然我的一根渔杆的杆尖慢慢地向下弯曲,杆子的底部开始离开地面。我急忙把鱼杆抓起,感觉线的末端死沉死沉的。我知道一定是渔钩卡在河底的石缝中了。我用力连拽了几下,感觉渔钩已经从石缝中拖出,但线的末端仍然是沉甸甸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线收起,原来是一团海藻,里面还夹杂着十几个指甲盖大小的海红。我把那团海藻放在岸堤上,开始摘起渔钩来。这是什么东西,还在动哪!王兄惊讶地喊着。我仔细朝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在这一团海藻之中有一条 五六寸长的黑色海马,它的尾巴还在不停地摆动。它的背鳍有半厘米宽23厘米长,透明的,在空中频繁地抖动着,漂亮极了。我赶紧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记下了那美丽的一刻。王兄,东北人和周围其他渔翁也急步赶到,并且纷纷拍起照来。我怕时间长会对海马的生命造成不利的影响,就在东北人拍完照之后,快速把海马放回水中。



由于近岸边海水中的海藻太多,我只好把Sabiki钓组抛到河中间。让钓组上的铅坠先沉底,然后不断地轻挑鱼杆,经过几轮下来,没有收获。记得以往钓北美龙利鱼(Flounder)时都是将拟饵贴着海底轻轻地拖移,何不那样试一下哪?我再抛,轻轻地拖饵,没多久,鱼咬钩,但没咬上。再抛,慢慢地收线,鱼又咬了一下,我用力把线上提,让钩子把鱼钩紧。然后快速收线上鱼,嗨!是一条多宝鱼,我高兴地把它放入冰箱里。此时,对于用拟饵钓多宝鱼来讲,心里开始有点谱了。其后,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大约在下午1点左右,突然,一群海鸟先在入海口的水面上旋舞着,并且朝着水面不断地冲刺。然后,这群海鸟朝着我们的钓点慢慢地移行。没有多少时间,我右手边的一位白大哥的渔杆来了个90 度大弯,几分钟后,他从水中提出了两条个头大的美国鲥鱼,还回头朝我诡笑片刻。此时我意识到该是钓美国鲥鱼的时侯了。我快速地把渔线收回,又马上再将拟饵朝河中心抛去。没等铅锤落到水底,快速地上下挑动鱼杆。还没挑动几下,鱼咬钩了,我小心翼翼地收鱼线,没多会,我把一条近一磅的美国鲥鱼挑出水面。我一边喊着叫彩旗快来钓鲥鱼(其他的朋友乘车去逛店去了),一边把Sabiki钓组又抛人水中,挑动了没几下,鱼又咬钩,我及时地用力提杆收线,让钩子把鱼钩得紧一点,然后快速收线。但当把鱼刚拖到岸边时,这鲥鱼一见是我,用力一扭头,脱钩跑掉了。不能泻气啊!自言自语的我再抛杆,快速挑动拟饵,鱼又咬上钩了,我紧张地快速收线,谁知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两个字跑鱼。就这样,我一连跑了至少5条鱼,那时节,我心里别提有多懊恼了。这显然是鱼大钩太小。我正想着,彩旗把他的4 Sabiki钓组递给了我。我急忙换上他的Sabiki钓组,抛竿,快速挑动假饵,没鱼咬钩。换个方向再抛竿,还是没鱼咬钩。往周围看了看,左右的渔翁也不上鱼了。这波鱼就这样错过了。
心怀遗憾,只得继续钓多宝鱼,还是用同一方法。但鱼情开始慢了起来,我努力地在河底用拟饵搜索了二十多分钟,才会钓到一条多宝鱼。大约在下午一点多钟,水流越来越急,风也越刮越大。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我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我左手边的彩旗,老舸,和东北人开始纷纷钓上鱼来,在老舸左手边的俩位渔翁战况更是令人吃惊,竟然一竿钓到两条多宝鱼。我正想往老舸钓位挪一挪,我的渔线被鱼紧紧拽住,我小心伺侯着,不一会一条多宝鱼浮出水面。我慢慢地把鱼挑到岸边,这条鱼个头不小,我放在手里掂了掂,至少有一磅重。我把鱼放好后,便急不可待地把Sabiki钓组朝河的下游扔去,然后慢慢地收线。片刻间,杆尖突然下弯,又收获大个头的多宝鱼一条。真应了老舸的那句话:下午退潮时鱼情会更好。我把袖口往上挽了挽,正准备大干一场,耳边传来了王兄那低低的诅丧的嗓音。他催问是否可以收竿,因为他晚上8 时还要上班。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多了,该是回家的时侯了。我只好强压下我那随时就要爆炸的钓鱼的欲望,收竿,打包。为什么王兄的上班时间偏偏是星期天的晚上哪?我心怀迷惑,恋恋不舍地和牛扒帮的兄弟们一一告别。
然后,不甘心的我带着湿亮亮的双眼,犹犹豫豫地进了车内,心里还在唠叨着:新泽西,明年我一定会回来钓个更爽的。
秋风下,我那灰色的小车载着我和王兄,在海鸥的送别声中,一转眼消失在弯弯曲曲的海港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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