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场面极其隆重,我的老师,跟她的夫君,同济物理系的教授,把我带到系主任家里,那边还有对方的介绍人,另一个物理系的教授。
那个人果真是相貌堂堂,一米八的个子,中等身材,面貌英俊。结束后他送我回学校,言语实在有些无趣。
第二天周日,他又来了,带我去旁边的公园轧马路。公园里遇到一个下一级的同学的家长,聊了两句,他闪到老远,聊完了才凑回来。后来他教育我说:“我看到你跟别人说话,我就避开,这是礼貌。”
那时太年轻,完全不考虑要买谁谁的面子,临走时对他说我们好像不太合适。
他坚持不懈地寄来信,全是剪报下来的一首诗、一段话、一篇短文什么的,而且完全不是情诗,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到了周末他坚持来,我摸不下面子地接待,一次比一次态度冷淡。直到有一次,他来的时候看到我寝室里男男女女一屋子人,我故意大声地肆无忌惮地说笑,在一阵阵哄笑声中,他显得格格不入。
他终于被吓跑了。
我知道这对他不太公平,因为我不自主地处处拿风做标准,而他跟风就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