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太在意过他。那么自大,那么强壮,那么顽固,那么粗心,那么大男人沙文主义的一个人。 长得不是非常帅,挣得也不是非常多。所有的所有都不过是一般般,在人堆里,再要找出个这样的来,闭着眼睛随便一抓就可以了。
她所希望的,一向是花前月下,温柔体贴,浪漫多情,风度翩翩,才华熠熠,哦,对了,还得有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所有的浪漫,比如法国大餐,比如意大利时装,比如TIFFINY钻戒,比如欧洲跑车,比如山顶海边的大屋,都得用钱做基础,才能实现。 这些,他都没有。 所以,她觉得在意他,真是没有必要。
电话响,是他的,说,刚才,我差点被撞死了,我闯了红灯,幸好前面的一辆车冲得快了一点,后面的又及时煞住了。她一如往常的骂了他一顿,真是好良言难劝你这个该死鬼,开车的时候你打什么电话。然后,她把电话挂了。
恐惧却忽如其来。要是他真的死了,昏迷了,植物人了。。。
还在供的房子,怎么办,一个人的收入供的起么?
小孩子的私校,还有钱上么?
他的公司,怎么料理?
带孩子累了烦了,找谁替把手?
还有那“三个孩子一条狗的愿望”,谁帮着实现?
想到别的男人可能触摸她的身体,她突然有点恶心。想到孩子会问起爸爸,她突然有点心酸。想到当年他傻呵呵等在她楼下好几个小时,她突然有点得意。想到他们的第一次,她突然有点羞涩。
终于,她发现,他们两,早就已经是一杯交融的水乳,可能不够清澈,可能不够滋润,可能不够甜蜜,但却没法分离。如果硬要去掉一半,那么留下来的有他和她的各一半,失去掉的也有他和她的各一半。
八年,原来不但可以打完一场抗战,养大一个孩子,用旧一辆车,念到一个博士,还能磨合一段婚姻,成就一段感情,象亲情更多一点,象爱情更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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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同伴: 小迷的饮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