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之一
“你等着我,你等着,我出来会去找你,会去找你,哈哈哈哈……”狰狞的面孔在阴影里交织,刺耳的笑声彼此起伏。
“ 啊!放开我”雨珊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她紧咬着被角,下意识想压低自己无意识的惊叫。
“又做噩梦了?快睡觉吧。”浩实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觉。
浩实永远是这样的男人,每当雨珊做噩梦,他会轻轻安慰,但也没有雨珊期待的拥抱。雨珊甚至不知道他是真的对这种小惊扰表现一种宽慰,还是他是以他的方式表现对她的爱。总之浩实是这样的男人,温和,没有惊喜。她爱他,她也习惯他。
雨珊无眠了。她需要一杯温水稳定情绪,她很轻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深入沉思。
有些事,有些人,你一直想忘掉,你一直觉得会忘掉,但你永远不可能忘掉。
那年,雨珊12岁。雨珊从小就瘦弱,妈妈让她学舞蹈,目的只有一个,强身健体。一开始雨珊被妈妈强制送去少年宫,渐渐的雨珊开始迷上舞蹈。幼年的她不懂得什么艺术魅力,她只知道,台下的掌声会让她满足和振奋。她喜欢穿着各种美丽的裙子在台上飞舞的感觉。雨珊六岁学舞蹈,12岁,她已经拿过本市少儿舞蹈大赛的几个大奖。她有着美丽舞动的童年,她一直坚信,她的人生将是美好的。
小学即将毕业,她凭借舞蹈特长,已经被本市最好的中学录用。毕业典礼即将举行,雨珊正在紧锣密鼓排练一个独舞。她自信,她的节目将是毕业演出典礼上最精彩的。她准备以最美的舞姿结束自己的小学生活,迈向新的开始。少年宫和家有两站地的路程,初夏的天气,天色黑的晚,雨珊很努力地排练,忘了时间,忘了饥饿。8点了,老师说,“雨珊,你妈妈怎么还不来,我给你妈妈打电话催催”。雨珊想想,自己12岁了,回家的路又是熟到不能再熟,所以决定走回家。
回家的路不算远,雨珊想着自己将向全校师生展示自己的舞姿,难免脚步轻快起来。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邪恶的身影,已经尾随她好一阵子。这是社会上一个混混,他无意中看到一个独自走夜路的小女孩,淫秽的念头瞬间将一个男人变成一个魔鬼。雨珊路过一排低矮的平方,这片平房要拆迁,住户已经搬的差不多,过了这片,前面就是雨珊的家。
“呀……”她突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还没有喊出来之前,她已经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她被拖到了小巷一处僻静的地方。雨珊再次想呼救,那人用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惊恐加窒息,她几乎晕厥,
“你敢喊就弄死你”男人喷着酒气凶恶之极。
雨珊彻底屈服了,她隐隐约约预感到自己发生了什么,她甚至绝望地哭不出来。男人放开了她,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昏黄的路灯下雨珊记住了他的脸,很高的男人,30多岁。
“小美女,你太嫩了”他俯下身,抬起她满是泪痕的下巴。
他的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粗鲁地将舌头放进她嘴里。12岁,雨珊初尝男人,原本是女孩子憧憬中的浪漫初吻,被一个魔鬼粗暴地夺走了。雨珊的挣扎显得无济于事。
男人再次盯着她,
“不喜欢吗?那你喜欢这个吗?”他抓住雨珊的手,放到自己下体。
雨珊这才意识,不知何时,他已将下体裸露在外面。污浊的大东西狞笑着望着她。
“不要,求求你。”雨珊哭求。
“不听话弄死你,”男人又面露凶相,同时拿出一把刀,横在雨珊的脖子上。
雨珊被动地触碰那个张扬怪诞的东西,她觉得胃里翻滚,一阵阵的恶心感让她几乎呕吐。
“小美女,我想等你长大,可是我没有耐心……”男人一边说,一边肆无忌惮把手伸进她的上衣,粗鲁的抚摸让雨珊感觉千万只蛆虫在身上爬。随后,男人把手伸向她的裙底……
“求求你,求求你……”雨珊像待宰的羊羔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男人即将卸下她最后一层防御的时刻,突然,有自行车的铃声,貌似有人拐进了小巷,男人一惊,仓惶逃走,雨珊脚一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