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长篇武侠小说《太极迷踪》(4)

识我诗文真缘分,若然不识淡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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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暑假八月,天气炎热,小五义约定去黎嘉强的家乡南海吉利游玩,领略南(海)、番(禺)、顺(德)的风土人情,珠江三角洲的独有的桑基鱼塘。他们打算在嘉强的家乡祖屋住上三天,到附近的岭南名胜、著名的风景区南海西樵山观光游览。
 

       同班有几位女生平时与小五义常来往,为首的叫做陆雁笑,梳两条短辫,长得端庄秀丽,性格温柔,脸圆圆两面各有个浅浅的酒窝。她为人热情,乐于助人,是启朝他们高中二班的班长。第二位名叫雷剑兰,长得娇俏无比,身材玲珑标致,多一分显多,少一分嫌少,丹凤眼瓜子脸,真是“兰花绽放景无前,千娇百媚色难描”。她父亲是岭南粤剧名武生雷鹏超,剑兰有父亲的遗传,不但嗓音清脆如莺,粤曲唱出来让听的人如痴如醉,她还自小跟随父亲习武,一身功夫十分了得,是一位文武双全而又美艳动人的千金小姐。接着是一对孪生姐妹花,姐姐叫阆玉娟,妹妹叫做阆玉蝉,两人一模一样,学校的老师同学总是分不清楚,张冠李戴是常有的事。两姐妹都是脸圆圆,皮肤白里透红,清纯水灵,两人的美貌也是早已街知巷闻。要分出哪个是姐姐妹妹则要从细微处才能分开,姐姐玉娟较为文静,学习较优。妹妹却调皮活泼,唱歌跳舞弹琴样样皆能,从十二岁开始就有许多男同学追,还时常冒认姐姐,有时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两人的父亲是粤剧界的名人阆君玉,与雷剑兰的父亲是世交,又是近邻,三位小姐的感情早就极好,自小就是闺蜜。最后一位叫何静而,个子不高,娇巧玲珑,长相甜美,性格与名字却格格不入,平常刁钻古怪,喜爱卖萌,又喜欢作弄同学却从没有恶意,人人叫她做“小叮当”,实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姑娘。五位娇小姐情同亲姐妹,长得又漂亮,依年龄大小,陆雁笑为大姐,雷剑兰位居第二,阆家姐妹自然就是三妹四妹,居末的是五妹何静而。人们却喜欢称呼她们为“五朵金花”。
 

       小五义打算骑自行车去南海西樵游玩,五朵金花经家里父母同意之后,约定一同前往。这天,因为每人要载带一位女同学,小五义特别紧张,一大早就将各自的自行车擦得锃亮,车胎打足了气,每人都带了军用水壶,面包干粮和行李,除了启朝穿着他的招牌白球鞋外,其余人等脚上穿着解放球鞋快靴,身上穿着短袖运动衬衫,由于阳光歹毒,还带了白色的旅行帽。他们约好了五位女同学八点半在长寿路的美华戏院门口集合,谁知等到九点之后五位佳人才翩然而至。五位女郎各自穿上花花绿绿的连衣裙,带着鲜艳颜色的太阳帽,穿着白色黒色凉鞋,背着或提着塑料水壶以及简单的行李和干粮,叽叽喳喳,笑语欢声,如一股春风泼面,像一幅靓丽风景。过往的行人的目光都被她们银铃般声音,绝色的美貌吸引了过去,心里面想从哪冒出来这几位仙女般的小姐呢?
 

       雷剑兰早就很喜欢启朝,自然就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陆雁笑上了吴庸的后车架,阆家姐妹就各自坐了万世升与黎嘉强的车,最后小叮当何静而则坐上了小猴子王子谦的车。一行青春无敌的少男少女浩浩荡荡骑车出发,从中山八路开始,首先经过破旧的珠江大桥,沿着广佛公路进发。众人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有美女在侧,五位少男骑着自行车轻松自如,有如风驰电掣,毫不费力,转眼就到了佛山的陶瓷古镇石湾。众人见已过了下午一点钟,遂决定找家面馆先吃午餐再继续行程。
 

       这四大名镇之一的石湾镇,以其陶瓷出名,能工巧匠数以千计,由于每件陶瓷成品都是人手制作,所以没有一件是完全一样的,那些出名的大师级作品则是千金难求。石湾又是紧邻佛山的重镇,居民习武成风,民风亦相当彪悍。

       众人简单吃了午餐后,就慢慢骑车到了石湾到南海县的渡口。石湾镇四围环水,没有直通公路桥梁,要到南海吉利必须要乘坐渡船过海才能抵达。下午时分,渡口等候过渡的人群十分拥挤,热浪蒸人。五朵金花年轻美貌,软语欢声,早已引起等候人们的注目。人群后面中有一群七八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人推着辆新簇簇的自行车,看上去是当地人,个个长得身强力壮,脸上晒得黝黒黝黑,穿着老土俗气,身上流里流气,正在指手画脚,出言粗俗,毫无顾忌地对五朵金花评头品足。其中一位像领头模样的、被其他少年称为财哥的态度更是嚣张跋扈,简直就想立即上去对五朵金花动手动脚,只是顾忌渡口人多拥挤,不易靠近,才暂时罢休没有出手调戏。启朝与众兄弟看在眼内,早已对着几个小流氓怒目而视,恨不得上去狠揍他们一顿。这位叫财哥的土鳖名叫汪易财,父亲为他取名时就希望容易发财。他平时就是石湾镇的泼皮,家境丰厚,曾与大哥一起,跟着一位佛山南拳名师学了几年功夫,马步稳健,拳脚厉害,等闲三五人都不是其对手,实为当地闻名的恶少。汪易财在渡口远远见到五位金花美貌如花,特别是雷剑兰身穿白色连衣裙,容颜超凡脱俗,心里早已是猫爪抓屁股般痒痒。他见站在几位金花身边左右的只是几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学生,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由于渡口上船的地方狭窄,汪易财好不容易挤到靠近五朵金花的后面。启朝看在眼内,表面上不动声色,暗暗示意几位义弟留心在意。他让五弟王子谦在前面开路,其他三位义弟左右护持,自己则在最后保护,将王易财一众无赖挡在身后,不让他们靠近五朵金花。启朝的“九六元气”神功已是小有成就,他试着发出二分功力,将身边三尺见方的地方筑成一个无形的气袋,谁人一靠近就立即被其气场弹开半尺。
 

       汪易财几次想靠近但都不知何故被阻,心里郁闷得紧。他见已近踏上渡轮接连渡口的狭窄跳板,宽度每次只能够给一个人走过或推着自行车经过,突然之间心生一计,脸上便堆出一丝难以察觉阴寒的微笑。
 

       轮到启朝一行踏上跳板的时候,前面先行的王子谦以及五朵金花,另外三位义弟都已走过跳板,正在逐一上船。启朝收了功力,人也已走到跳板的中途。汪易财与同伙打了个暗号,推着自行车紧跟着启朝的后面,他的几位狐朋狗友则跟着他的身后鱼贯而来。汪易财眼见启朝似乎毫无戒备,即时将自行车望着启朝的后腿直撞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自行车前轮仍差半分碰到启朝身后的瞬间,这时方显出單启朝的真实功夫,只见他比长了后眼还观得清楚,脚下稍向右横移小半步,上身带同自行车偏侧成四十五度角,右脚如同钢钉般牢牢钉在跳板上,以不可思议的侧身姿势,右手紧抓着自行车,生生避开汪易财推着自行车存心的猛力碰撞。汪易财万万没想到眼看万无一失的暗算被启朝轻巧地避开,一下子收不住脚步,平时虽然下盘稳健,但跳板上又湿又滑,又有点下坡,结果哎呀一声连人带车跌落了水中。幸亏跳板离水面只有两人高,但水里有许多水草,又脏又腥,虽然南番顺的人水性都不差,汪易财一时之间也爬不上岸。启朝轻轻侧身之后,立定收回脚步,上身扳直,像不知发生何事一样,回头望了一眼在水中暴跳如雷的汪易财,施施然继续走了上船。启朝的同伴转回头见到后面汪易财落水的一幕,惊愕不已,口大张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汪易财的几个同伙见他们的财哥失手落水,便一窝蜂地推着自行车回到岸上,七手八脚去拉他上岸。船家时常见到这班泼皮无赖,眼见启朝这位小哥轻轻松松打发了汪易财,不禁朝启朝多看两眼,随后吩咐前头的伙计开船。这时候,汪易财才刚爬回上岸,浑身像条落水狗湿漉漉,顾不得指着渡船大骂,一班人垂头丧气转身离开了渡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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