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欢欢。
题外话---本来我是和我妈说好的,讲一个我的故事就得上一张我的照片,也让咱多出出镜,露露脸儿。可是上回我把照片都准备好了,她居然给忘了往上放了。哎!她可真是老了,咋这记性呀,怎么跟我似的,撩爪儿就忘呢。咱们罚她,让她今天给咱上双份儿的。
咱言归正传。上次说到我们遇到好几个不靠谱儿的医生,我妈就下决心一定要为我找一个医术高明又有爱心的大夫。终于我们遇到一位医生老爷爷。
医生老爷爷的诊所没有堂皇的门脸儿和宽敞的大厅,那里只有两个小小的诊室。医生老爷爷的诊所中也没有漂亮的护士姐姐,只有一位大妈作医生老爷爷的助手。但听说医生老爷爷的医术可高明了,他专会给不常见的宠物看病。您问什么是不常见的宠物?不常见的宠物嘛,比如说刺猬。刺猬见了生人就会缩成一团刺,你拿都拿不起来。可是医生老爷爷就能给刺猬打针、吃药、做手术。您说神不神?!
我们去医生老爷爷的诊所做年检,我都不用出笼子,老爷爷就可以摸摸捏捏给我诊断。医生老爷爷在我的头上放一块毛巾,我以为要和我做游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针就打完了,一点儿都不疼。
医生老爷爷也不主张给宝宝们打太多麻醉针,说对宝宝的恢复不利。当然这有利也有弊。我妹就是医生老爷爷给做的“咔嚓”手术,大概麻药打得少,术后也没喷什么令人陶醉的“毒品”,所以我妹很不舒服。手术后我妈去接我妹,我妈说:当时我妹那付哀怨的表情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妈的心简直都快疼碎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妹最怕把她放到笼子里,带她上医院的缘故。以后每年去体检我妹总是又哭又闹,扯着脖子喊一路,可是一到了医生老爷爷的手里,她就一声都不吭了,身子软得像面条,任凭医生老爷爷摆布。您看她这点儿出息劲儿,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我妹的“咔嚓”手术后,我妈把她接回家,她的肚子上一个好大的伤疤,我妈好心疼呀,恐怕我那漂亮的妹子破了相。可是没几天,那个伤疤就长好了,现在你看我妹的那个小白肚皮,柔软平滑得就像小绒毯儿。看来医生老爷爷的手术还是做得很漂亮的。
去年,我的后脖梗子上长了一鸡蛋黄大的瘤子,医生老爷爷说要动手术。手术很简单,但是关键是术后的缝合。医生老爷爷建议就给我用线缝上。他说这样伤口愈合得快,也不用拆线,这最大的好处是我可以少打一次麻药针,我们也可以少跑一趟医院。我妈觉得这个主意挺好,您看我妹当初就使用的这种方法,那伤口长得多好。
手术后,我妈把我领回了家。当时麻药劲儿还没过,我还有点儿迷糊,但我一点儿都没觉得不舒服。可能是因为咱老爷们儿皮糙肉厚痛点低,感觉不到疼;当然也是因为咱没有我妹那么娇气。我妈看我的情况不错,就给我垫了一个厚厚的床,她就去睡觉了。
半夜,我的迷糊劲儿过去了,我神清气爽。您可知道,我是一只勤奋的猫。这一天的手术耽误了我多少宝贵的时间呀。俗话说:“歌不离口,拳不离手。”这一天没练功,我的武功就要废了,这还成了?!再说,轻伤不下火线。得嘞,甭啰嗦,管它三七二十一,咱先练着。于是,我就翻转腾挪,折跟头打把式,十八般武艺我统统练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我妈起床一看:“哎呀妈呀!”我妈差点儿没昏过去。我的伤口的缝线全都崩开了,伤口张得像个小孩儿嘴,血肉模糊。我妈立刻拎上我,去了医院。
医生老爷爷一见,叹了口气,说:“唉,这小子可真够淘的!”这次医生老爷爷决定给我用铁钉缝合,就是要打完麻药后,锔几个锔子。什么?锔锔子?您当我是破水缸呀!唉,没办法,这小孩嘴横总不能老张着吧!锔吧!
锔完了,医生老爷爷给我妈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再崩开了。如果我再能给挣开,那我就成精了。好在咱还是只凡猫,没成猫精,所以一个星期之后,我又去挨了一针麻药,总算顺顺利利把锔子拔了。可是这本来打算是让我少打一针麻药,我们少跑一趟医院的。可末末了,我倒比别人多挨了一针,我们还多跑了一趟医院。您说这怨谁?我倒霉不倒霉呀!
可是您还甭说,我这伤口愈合得挺快,长得也挺好。现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了。我的毛又光又亮,谁见了都夸我的毛好。“嘘------”小点儿声,我妈不让我到处夸耀我的毛好。她说:我的毛油亮油亮的,我身上的黑白花纹又长得那么对称工整。如果有居心不良的人知道了,非要拿我的皮做褥子不可,那可真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呀。您看我妈就是老这么瞎担心,哪有那么坏的人呀!唉,不让显摆就不显摆。也是,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猫也怕毛靓”嘛!您看那美女就绯闻多,咱这帅猫也就免不了麻烦多呀!
现在,医生老爷爷就成了我和我妹的家庭医生。过圣诞节的时候,我妈还让我和我妹给医生老爷爷写贺卡。我妈说:知恩就得报答。
听了我这通啰嗦,您怎么想?
其实我就是想告诉您:给宝宝们找医院不一定要有堂皇的门脸儿,和宽敞的诊室,反正那儿又不是您的家。找医生也不必看有没有漂亮的护士小姐,反正美女到处都有,咱不非得去那儿看是不是?找医生就要看他有没有高超的医术和一颗仁慈的爱心。您能否为您的宝宝找到一位宅心仁厚的医生,就要看您有没有我妈那样的火眼金睛和运气喽。
(下面的照片是手术后的我,您看像不像刚锔好的破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