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启示录2——男女

野草的乐趣就是疯长。而且,杂草丛生的地方才是最自然、最接近本质、最能触摸到心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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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创造生命的过程看来是以数量多取胜,千军万马,奔向同一个目标。女人则相反,一个就够了,以一当亿——数量少但质量无忧,以静待动。生命的结合过程堪称数量与质量的完美统一。莫非男人的主动与女人的被动、男人重数量与女人重质量可以借此看出端倪?

 

再者,如果精子奔向卵子的过程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赛跑,那上帝岂不是偏爱体育好的擅长奔跑的那位?可是跑得快不一定质量就好,毕竟有残疾儿的诞生。换一个角度看,如果竞争是生物进化的必然依据,那优胜劣汰就是唯一的结果,只是这个过程的淘汰率之高,有点出乎意料——因为最后能够成功结合的只有那么一个,剩下的只能被淘汰。在生物界,被淘汰就意味着死路一条。如此看来,竞争残酷的地方,是因为资源太少,而竞争者又太多了。

如此的“广种薄收”在生物体内是否构成某种程度的浪费呢?数量多,说明制造的规模无以伦比,也无比容易。否则,如果用几个精子就可以达成的目标,为何一定要如此的劳师动众呢?这其中必有深意。也许,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赛跑竞争,而是概率——为了更大限度的增加受孕机会而布下的天罗地网——把所有的彩票都买下来,肯定就会中大奖。

反过来,卵子的专一, 又保证了只有一个孩子受孕的机会(一般情况下)。对于高级的哺乳动物而言,大约还是一个子女比较容易成活吧(不过,为什么要有两个乳房?)。人类的生殖不靠数量取胜,而是靠质量——生一个成活一个。这再次说明,以最小的养育成本去获得最大的产出(更大的成活率)的道理的普遍性。

 

生命是一个奇迹。十月怀胎,也许只不过是把人类亿万年从无到有的进化过程做了一个浓缩的展示。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当心跳开始的时候,无数的血管就已经同时铺设好了。看来把泵装好了,再把管子一根一根接好是人类的工作方式。在上帝手中,没有所谓的先后,只有一气呵成,浑然一体。也许,在有限时空中的先后,到了无限时空中,立马就变成了同时。

理解了生命,也许就能理解道。中国人说从医入道,无非就是说首先要领悟生命。中西医的结合点在哪里?从哲学的角度看,恐怕还是对中医的综合与西医的分析进行某种方法学上的统和。换句话说,如果黄帝内经不与解剖,不与现代分子生物学等等学科有机地结合起来,兼收并蓄,同时发挥出各自的优点,那么,中西医的结合就是一句空话。现在的做法,是西医吃掉了中医。中医被啃得只剩下了一副无血无肉的空空的骨架。

不懂生命,就不可能参透中西医。人是活的,不是一堆机器零件。在生命后面,永远晃动着上帝那双无所不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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