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主后,我才发现,我那时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和平安,而是在与别人的比较中,找到一些优越感,认为自己很快乐。可一旦无法与别人比较的时候,心里就会十分脆弱,甚至悲观,好多次都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件痛苦的事,常常会彻夜难眠。其实,没有真理的支撑,没有终极价值观的支撑,我们只能享受暂时、浅薄的快乐。
如今,我常会向父神祈求祷告,不是要黄金豪宅、荣誉地位,而是要他抚平我心里的风浪,让我在困难中看到永久的盼望。祷告后得到的释然与平安,是没有功利性和自我欺骗性的,这在信主前无法领略,也难以用文字表述。因此,很希望朋友们能跨出信仰的一大步,去领略这种真平安!
问题不在于信或不信上帝会否很快乐,而在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它能持续多久。
借用一个寓言故事,我们好像一群戴了枷锁的囚犯,不幸又被判了死刑,并且确定无疑,或迟或早,绝对要被处斩。大家就是在等死,差别只是等的长一点或者短一点。但在等待期间,会给你几顿好饭吃。试问,就算你是最潇洒的人,你能开心起来吗?
没有上帝的快乐,不过如此。我很喜欢大卫的一句诗:“要以耶和华为乐。”(《诗篇》37:4)这才是真正的快乐。哪怕大难临头,也有上帝同在的平安和满足。因为上帝就是生命,这生命存到永永远远,就是死亡也不能隔开上帝赐给我们的无比的大爱。
上帝叫阳光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他的普遍恩典惠泽所有人。人不会因为不信上帝而失去阳光和雨露,却会失去一颗感恩的心。人在不感恩之中,能享受上帝的普遍恩典,上帝的特殊恩典却与他无缘。这特殊的恩典,就是耶稣基督的救恩。人若不认耶稣为主,便仍活在上帝的愤怒之下,内心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平安和喜乐,死后还要面对上帝的审判。
带着上帝所赐大爱“入世”,珍惜眼前生活,努力为上帝工作,渴望被上帝使用,来改变这个世界,而非认同这个世界。这正是世界得以更新的秘诀。看看信仰在韦伯福斯领导的废奴运动中所起的作用就可知一斑。电影《奇异恩典》值得一看再看。
毫无疑问,信仰会对人类社会起负面作用,甚至犯罪,这在历史和现实中都随处可见。在今天的伊拉克,少数恐怖主义分子、暴徒打着宗教的旗帜,肆无忌惮地犯罪,无耻地践踏人类生活最基本的道德法则。
有句名言:“自由啊,多少罪恶借汝之名而行!”当人的信仰中没有爱,当人把信仰当作牟利求好处的工具,或者保佑自己的法宝时,信仰产生的作用恐怕就是消极的。
信仰的积极作用首要的不是我信,而是我信的是什么。如果你信的是一位真正的上帝,如果你按照上帝的心意去信上帝,那么,信仰必定会起积极作用。上帝就是爱,没有爱的上帝,不信也罢;而爱的上帝必定会要求信他的人要有爱。耶稣把上帝对世人的要求归结为两条:爱上帝,爱你的邻居。除了爱,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离开了爱,还有什么可以被称为积极?
真正依靠上帝是指理智上信同、情感上信任、意志上信靠。
国人有拿真神当假神来拜的倾向,因为国人很难建立与上帝那种敬畏和爱的关系。鲁迅说:“三尸神不上天,罪状都放在肚子里;灶君虽上天,满嘴是糖,在玉皇大帝面前含含胡胡地说了一通,又下来了。……我们中国人虽然敬信鬼神;却以为鬼神总比人们傻,所以就用了特别的方法来处治他。”(参《华盖集续编》之《送灶日漫笔》)
鲁迅认为,这是因为我们文化中有“诈伪无耻和猜疑相贼”的毛病。我认为,这是因为人都有以自我为中心的罪所致。然而,基督宝血可以解决人的罪,圣灵大能可以改变人的心。
我不想从功利主义或廉价福音的角度来谈信仰的作用,但信仰却曾让我坦然地面对过生命危机。有一次,从拉萨到日喀则,在海拔近5千米左右的地方,我被高原反应击倒,氧气袋不起作用,直升飞机也来不了,活佛高僧也无能为力。周围的人乱了套,我却很冷静,与同来的一个弟兄一起祈祷。我向上帝说:“这里的蓝天白云,好像离天堂很近,如果我在世的日子已到,您就把我接走,我很乐意;如果时间未到,您就医治我的身体。”祷告10分钟,心里充满平安。随后,已经灰白的脸色恢复了血色,人也可以走动了,最终完成了日喀则之行。
回加拿大后,专科医生告诉我,像我这样的慢性病患者,在那种情况下,早就器官衰竭了。这次经历让我明白:上帝掌管着我们的生命;上帝赐给了我们战胜死亡恐惧的能力。
不可否认,从古至今,在基督教内部总有人把对耶稣基督的信仰变成一种迷信。但基督教绝非迷信。基督信仰对人的首先要求就是,你要知道你信的是谁?!而这个“谁”,是用整本圣经来印证、阐明和启示的,是人可以用思想来认识的,尽管这认识有一定的限度。
当年,耶稣问门徒他是谁?彼得回答说:“你是基督。”(《马可福音》8:29)这就是2千年基督教信仰的根本。耶稣是基督,这不仅可以用理性来理解,用信心来相信,也是由使徒们用生命来印证的。
迷信和精神寄托的对象都是虚幻的。迷信的人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给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虚幻对象。但基督徒认识自己所信的上帝,因此才能把自己交托给上帝,在凡事上依靠他。
有不少国人受到民间信仰的影响,说是信耶稣,其实与拜其他偶像没有区别。拜偶像者所求的多是升官、发财、医病等世俗的好处,偶像只是他们达到此目的的手段。他们被自己的私欲占据,并没有真正悔改,接受耶稣做自己的救主和生命的主。
信靠上帝的人,不是把上帝当作满足我们欲望的工具,而是当作生命之主来相信和依靠的。信靠需要对上帝有真实的信心,在信心中,我们才能把自己的人生以及生活中的具体问题都交托给上帝,把自己的忧虑和重担卸给上帝。
1897年,高更用一个月的时间,创作了一幅世界名作,题目是“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其实,小孩子稍懂事,就会提出一个深奥的问题——我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是人生一切问题的基础问题、前提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人生的问题。而这却不是个人能够解决的。
基督信仰回答了它:人是被上帝创造出来的,一切信耶稣的人都是上帝的儿女。抓住了这个答案,就从根本上解决了人生的问题。此后,无论遇到多少人生问题,都不会成为太大的问题,因为如今基督在你里面活着,他凡事引导你,帮助你,成全你,使你能够完成你在今世的使命——荣耀上帝。
基督教对于人生持现实主义的态度。圣经从来没有应许我们,信了耶稣,人生所有问题便一劳永逸得到解决。基督徒信了耶稣,但仍在肉身之中,罪的影响仍在,而且我们仍生活在堕落的世界里。英国著名诗人考珀(William Cowper)信耶稣后,仍常年受到忧郁症的困扰。他挣扎了20多年,情况时好时坏,但最终都没能彻底摆脱。在痛苦之中,他心中对于将来的盼望更加迫切。他的朋友约翰·牛顿在他的追思礼拜上说:“他今生所忍受的一切,与上帝为他儿女所预备的永生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有两种解释:一种认为“世界”就是指魔鬼(耶稣称他为世界的王,参《约翰福音》12:31)所控制的人类社会,是与上帝为敌的一个体系;另一解释见于巴克莱引用的陶德的话,说:“我们的作者是指一个人间的社会,根据谬误的原则组织,出于低级的欲望、荒谬的价值以及自我主义。”
把它们联系起来,可以如此理解:首先,“世界”是不可见的,它是魔鬼做王,实行统治;其次,“世界”也是不可见的,它是指与上帝为敌的一整套价值观念系统;第三,才是那些可见的在魔鬼统治下的人间社会体系。
在我看来,凡是把追求钱财、权力、美色和声望作为人生的最高目标,就是属于“世界”。这并非说,钱、权等本身邪恶,邪恶的是人心,是人把它们当成王,当成生命主宰,当成最高追求。当人如此追求时,魔鬼就在他心中做王了。
若让耶稣基督在我们心中做主,就当像约翰·卫斯理所说的那样:“每一种快乐我都应该享受,只要是能够带领我进入耶稣基督里面而得着的快乐。”同时,也可以听听爱德华滋的名言:“我们可以拥有、享受、使用这些事物,然而一旦蒙召时,也能够放得下,甘心乐意地舍下万物来换取天国。”
肉体的情欲是指人内心邪恶的欲求。欲望本身并不是恶的,但是当欲望脱离上帝的引导,以不蒙上帝喜悦的方式去满足的时候,就成为恶的。眼目的情欲是指撒旦通过人的眼睛引发人的贪欲,使人背离上帝。今生的骄傲则是指人夸耀自己,不把荣耀归给上帝,而是求自己的荣耀。魔鬼通过世界上的事,让人背叛和抵挡上帝。人若爱世界,就没有爱天父上帝的心。
保罗说他以认识耶稣基督为至宝,与耶稣基督相比,他没有什么不能丢弃的。这并非说,世上的万物都是粪土,我们不可以享受生活。保罗说:“上帝既不爱惜自己的儿子为我们众人舍了,岂不也把万物和他一同白白地赐给我们吗?”(《罗马书》8:32)
这世界是上帝创造的,上帝也乐于赐下万物供我们使用。奥古斯丁对“享受”和“使用”做了区分:“享受一件事物就是为它自身的缘故心满意足地信赖它;而使用则是利用一切可用的手段达到所追求的目的。”这个世界只能使用,不能享受,唯有上帝是我们享受的对象。离开了上帝,人便不可能正当地使用这个世界,也不可能享受生活。
本文首发《OC海外校园》128期,同步发于《OC透事》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