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孩子们刚开始上学。那个校区只有三四五岁的孩子。家长需要到学校帮忙分发午餐。
我的想像中，这是一件很简单的活儿。小娃们吃不了几口，拿着勺子往碗里或者盘里装就是了。就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大食堂的师傅似的。
后来发现我错了。分发午饭这件儿，工作量最大的，不是盛饭，是准备勺子叉子和餐巾。每天中午，都要用餐巾把所有的小刀小叉一一认真包裹好。孩子们来了，拿起来一份刀叉，打开（撕开）餐巾纸，开始吃饭。
我站在那儿总是想：为什么花那么时间包裹刀叉，耗去家长那么多能量。孩子们未必看上一眼，更不会知道大人们的辛苦。把刀叉餐巾散放着，孩子们各取其一，一样使用，一样用餐。
这大概是孩子上学后的我身为家长受到的第一次文化冲击。
现在想学校的数学教学，也是这样的道理。老师在背后做了很多努力，看上去似乎可以被优化掉的细节，其实是一种文化培养。
儿子那天跟我说，数学其实是人文的一个组成部分，纯数学的研究是提高人类的人文修养。我脑子里觉得有嘎嘣一响的感觉。
对本话题有兴趣的网友欢迎到下面的群组聊天儿：
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view&gid=2300&basecode=10031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