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擦黑,带着老二和老大开车进了大门。
叫姐弟两各自拿好自己的东西回家。
在门口换好鞋,进了屋门,拐个弯,看到白白黄黄的灯光下,饭桌上空无一物,以为没饭吃了。 转头却见他在那头忙着 --- 可能见我们这么晚还没回,又没个信,才等到现在才准备晚饭吧。我的手机在没有wifi的公园却不让我用data, 所以才没微信他。
姐弟两,做的作作业,玩的玩。 我也开始我例行的损有余补不足的方式,看他炒了什么菜,我再补充些该炒的菜:有的蔬菜放在冰箱很久该用了;有的好几天没吃了孩子们肯定喜欢吃....
后面用液化气炒菜的房间传来锅铲乒乓声,还有一阵阵呛嗓子的油烟味。我大声说到:好大的油烟,会得肺癌的。 我继续洗菜,眼角瞟到他走过我的身旁,又说了一句:很多亚裔不抽烟,但还是得了肺癌,就是因为油烟。
他正好回走,就那么一瞬间,只见他高高扬起一条手臂,做了一个甩的动作,随即“啪”的一声,清脆的好似玻璃炸裂的声音。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多半是以为他的手臂击在他旁边的大玻璃窗上,玻璃应声而落,在那短暂的顷刻间,为损失一块那么大的玻璃而可惜,想像着他的手臂会不会也挂花; 也有一丝对暴力的恐惧,更想着他是不是发疯了,会不会失去控制,伤害自己或家人。 我的眼睛定格在玻璃窗上好一会儿,大脑才判断出,窗玻璃没破,可能是摔的什么玻璃瓶之类的。
很快,我为我感到的恐惧为耻:你想用暴力威吓我,我偏偏不让你得逞。
我对着他的背影说:你何必呢,我只是在说事实,报纸上都是这么说的。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我已操练的不再为此情绪波动。一边继续我的洗菜切菜配菜,一边继续我先前哼的歌儿:一首老流行歌。人老了,嘴里经常哼唱的都是以前的老歌,从心里面自然而然就流淌出来。在我记录这段故事时,已然忘了当时唱的什么,尽管只是几个小时前才发生,不知是不是表示我还是受到了影响?
唱着歌,把我准备的菜都炒好。心里惦记着一定要把今晚的事件记录在博客。其实我老早就想开博,很多事情发生了,不把它们记下来,就慢慢淡化了,就像一块颜色鲜艳的布终因年代久远而褪色了。想不到这个突发事件成就了我第一篇原创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