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我们早早地便起了床,草草地吃了早饭,便开始了今天的主要功课——讨债。
我们首先对讨债对象进行了筛选,数量少的和经济较困难的先抛在一边,经过反覆推敲,
最后选定三个重点人物。
第一位便是陈雨飞,与明玥谈了几个月的前男友,其父是海滨市工商局长,经济状况较好。
我按照明玥提供的号码拨了过去。“喂,你好!是雨飞吗?我是康大的李强,上一次吃饭让
你垫了一百元钱,现在我手头刚好宽裕,我想还给你,在那儿可以遇见你呀?”“你竟然还
记得!小事一桩啦,不过如果你想聚一聚的话,请来公园大街12号找我。”“好的,不见不散”。
明玥睁大眼睛,惊叫道:“云哥,你是去讨债还是去还债?你怎么又成了李强?”“这讨债是个技术活,
你如果说你是债主,人家还不立刻挂断电话或逃之夭夭,你若说还钱,谁还会不愿意见你呢!至于李强,
只是随口胡编的。像你们这帮公子千金平时肯定朋友如云,点头之交,出入歌厅饭局,,肯定记不清的。
马上见面就看你的了,作楚楚可怜状即可”。
你如果说你是债主,人家还不立刻挂断电话或逃之夭夭,你若说还钱,谁还会不愿意见你呢!至于李强,
只是随口胡编的。像你们这帮公子千金平时肯定朋友如云,点头之交,出入歌厅饭局,,肯定记不清的。
马上见面就看你的了,作楚楚可怜状即可”。
半小时后,我们敲开陈雨飞寓所的门。陈雨飞一见我们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明玥低声道:“雨飞,我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不愿见我也就算了,我急于回国,但连买机票
的钱都没有了,你把两千加元还我,从此两不相欠。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说罢眼
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簌簌落下。”
陈雨飞愣在那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说道:“明玥,实在是无脸见你,没想到你竟
陷入如此困境。我父母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和你再来往,否则便经济制裁,真不是故意不还你
钱的。”说罢从钱包中抽出两千加元,想了想又拿出四五张百元大钞加在上面,低声说道:
“一点心意,路上买点吃的。我们这些人别人看着风光,实际上半点也由不得自己,你多保重,
但愿伯父能逢凶化吉。”
明玥小声说道:“谢了,刚开始时挺恨你的,现在都过去了,你也多保重,再见!”
从陈雨飞家中出来,明玥默不作声,一点也没有钱讨回来的喜悦之情。我劝道:
“他家本想通过联姻提升自己,现在反而可能被拖累,急于切割是可想而知的,人们均喜欢
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能有几人”。
明月颔首道:“像云哥这样仗义的人越来越少了,精于算计的人越来越多了。像陈雨飞的
这样的男人,如果我和他结婚后,家中出事了怎么办?多数得离婚了,想想值得庆幸才是。”
“你能想开最好”。
接着我们如法炮制,只是在第二个电话中将李强换成王刚。我们如约来到第二个欠债人
门口,按响门铃,欠债人王晓鹏生得一张大饼脸,脸上满是疙瘩,像一张廉价且做坏了的披萨
饼。他开门一看是明玥便急忙想关门,我们急忙推门抢入。我脱掉外套,露出印有两个枯髅头
的黑色T-恤衫,前胸和膀臂上也满是龙蛇刺青,我递上名片,用极拽的腔调说道:“我是太平
洋财务公司的迈克尔,这位上官小姐委托我们处理你欠她的2500加元的债务问题”。
王晓鹏被我的气势镇住,用颤抖的声音央求道:“大哥,我最近手头紧,能不能宽限几天让我筹一筹?”
“我们太平洋财务公司在蒙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了解你的详细财务状况,如果你不配合的话必遭严惩,
以你的数额恐怕以后要跳着一只脚行走了。”
以你的数额恐怕以后要跳着一只脚行走了。”
我们为了拿钱,要你一条腿有何用?”说着,我掏出用法语写的红底黑字“最后的期限”
欲贴在大门上。王晓鹏一看急了,哀求道“大哥手下留情,我随你到楼下银行取钱”。我掏
出手机拍下他头像,厉声道:“我们已掌握了你的详细信息,如果你耍什么花招的话,我的
话明天就会应验。”我显得不容置疑,信心满满。
一回儿我们便拿到了2500加元。临分别时王晓鹏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我不是成心骗你们的,
我是乱花钱的主儿,,经常亏空,这是我这个月的生活费,全在这儿了”。
明玥心有不忍,抽出300加元递给王晓鹏,轻声地说道:“大家相识一场,也算缘份,
你也要省着点了,真正到了我这步田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就迟了。”说罢扬了
扬手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