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第一顿早餐,当然少不了最出名的甜点:蛋塔。
上中学时台北风靡过一阵蛋塔热,大街小巷几乎每间面包店都在卖蛋塔,有些名店在出炉时还要排队。酥脆的外皮和软滑的馅料,香甜的滋味。但任凭我大力推销,他们几个都兴趣缺缺,说蛋塔太甜太腻。葡萄牙人真能吃甜甜啊。。。甜食当然要配黑咖啡。葡式咖啡叫Bica,杯子小的像办家家酒的shot glass;可香得要命,味道很苦很浓烈,立刻俘获我的心。
一出Oriente火车站便是里斯本的新区。1998年里斯本在这里举办世博会,至今广场还飘扬着五颜六色的各国彩旗。这一带的建筑物都大气新潮,街道宽阔整洁,衬着碧海蓝天,看起来就那么阳光,充满活力。
风和日丽,我们沿着河堤一路溜达,孩子们一路蹦跳,过了浮桥就到了里斯本水族馆,这是欧洲最大的水族馆。又新又漂亮,特别是正中的主题水族箱,设计得非常巧妙,通达各个展厅楼层。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鱼儿在里面遨游,有一种梦幻魔力,孩子们上上下下看了好久还意犹未尽。水族箱里最特殊的是一只超大的sunfish,身体扁平,椭圆状,慢慢悠游像一艘潜水艇。
租的语音导游因为太boring被小朋友一早抛弃,但老妈倒是借此机会学了一些有趣知识,特别是看到我最喜欢的海獭。毛茸茸的憨态可掬,实在太可爱了。
海獭几乎没有脂肪,不像海狮海豹能靠脂肪御寒,全靠毛皮保暖。海獭皮是动物界最最好的毛皮,因为它的毛发特别密集(1million per sq in,而我们人类整个头也只有10万根)。海獭每天花很多时间梳理舔擦它的宝贝毛发,看起来好像特别爱打扮,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保暖,海獭每天要吃三分之一体重等量的食物,都是海胆、鲍鱼、贝类、螃蟹之类,够高级吧。它还特别聪明,会用石头把贝类的壳敲碎,是极少会用工具的动物之一。海獭整天躺在水面上,它的肚子就是它的餐桌,真的太好玩了。
水族馆的墙上装饰也承继了葡萄牙特有的青花瓷砖画,像打了马赛克一样。木片制作的海龟吊在天花板,好像乌龟风筝在飞呢。
逛完水族馆,我们才坐计程车去老城区的旅馆check in。里斯本的计程车不贵,算下来我们一家四口坐计程车比坐公车还便宜。旅馆是一家私人公寓,老板就住在楼上,人也很好;两间卧室,客厅厨房,一应俱全;而且超便宜,才50块一晚。老公问我这里多少,“150块”,“真不错。”等他明白150是三天总价,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是真正的住宅区,离旅游区Alfama还有大概2miles。附近有好几家小杂货店,都是北非中东移民开的,老公晚上出去买了一堆水果零食,回来大叹,“你能相信吗?这么多东西才八块钱。”
里斯本老城不大,Baixa, Alfama, Bairro Alto是最为可观的三个旧城区。陡峭的街巷,多彩的房屋,叮当的电车,不经意间总会瞥见的蔚蓝海水,还有和金门桥闹双包的4.25大桥。。。叫人一再联想起同样依山傍水的三藩市。只不过,里斯本多了一抹沧桑,尤其穿梭在Alfama那些拥挤的巷弄里,斑驳的墙壁,破损的窗台,杂乱的晒衣线,说好听点是复古情调,但老公直摇头,“破落就是破落”。葡萄牙算是欧洲的穷国,就拿邻居西班牙当对照,葡萄牙的建设就相对落后,物价也比较便宜,更不要说和其他北欧西欧国家相比了。
回头整理照片,却没有一张沧桑照,只记下里斯本光鲜亮丽的一面。
在市区逛街是件辛苦差事,因为里斯本建在山丘上,走路就得爬坡。小朋友脚力弱,走几步就免不了抱怨,“还要走多久啊?”连我都忍不住偷偷跟老公诉苦,“腿都要断了啦。”还好一路上不断有好吃好玩的,看街头艺人杂耍,喂喂鸽子,或者买烤栗子、冰淇淋贿赂他们。
路边摊的糖烤栗子,用纸包着吃,就像小时候,好怀旧啊。后来在Porto买的是盐烤栗子,结果我们都更喜欢咸味的。
一到这个Rossio广场,就觉得似曾相识--浪漫的海神喷泉,高耸的立柱,跟我超爱的巴黎协和广场好像,不过那波浪形的马赛克地板可是实实在在的葡萄牙特色。
从下城到上城,我们搭乘了有百年历史的Gloria funicular。看看这坡度有多陡啊。
在展望台远眺,满城密集而起伏的白墙红瓦,夕阳下更为夺目。远处山壁高台处的城堡就是里斯本最醒目的地标--Sao Jorge城堡。
这城堡是里斯本老城的制高点,也是最古老的建筑。圆滚滚的古老炮台宣告着当年的金戈铁马。
沿着城堡外墙凭栏远眺,温熙的夕照下,千门万户层叠交错的红屋顶,此起彼落如一片橘红的海洋,且凌水而波,多美丽多欢快。
吐司造型的拱门
城堡本身相当朴素,里面空空如也,只剩城墙和雄赳赳的四方塔楼。我们挑战了好几座高塔,通往高塔的台阶又窄又陡,越往高处越恐怖,一再提醒小朋友小心小心,真怕他们失足滚下去。。。
临走的时候在城堡门口看到的小车,只有前后两个座位,像摩托车加了一个外壳而已,超级迷你。
晚餐在Alfama一家温馨小店,点了番茄浓汤,烤鱼,还有蛤蜊烧肉,加上米布丁,都是经典葡国菜。葡萄牙人喜欢用青花瓷装饰墙壁,漂亮是漂亮,但有时令我错觉好像在浴室吃饭。
华丽古典的百年老店-Cafe a Brasileira.
在咖啡店门口,贝贝跟葡萄牙最著名的诗人Fernando Pessoa套套近乎。
再说一次,葡萄牙人真爱吃甜甜啊。。。当然要入境随俗,支持全民吃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