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稠缪说台湾(6)——中国的统一,联邦或邦联?
中国大陆和台湾的统一会是什么的形式,或以什么国体而存在,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中国政府应该有一个系统的研究,和可行的方案。过去有过讨论,如美国的联邦制(federation),如英国邦联制(commonwealth)。
邦联是各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在好的chemistry前提条件下的虚拟国体,如英联邦。英联邦的存在有其历史的原因。台湾民进党在其台独纲领中写到,(1)中国大陆和台湾互不隶属,(2)中华民国在台湾。但大陆认为台湾是中国的一部分,中国也迫使每一个与中国建交的国家承认这一点(毛主席周总理的英明)。所以除非未来中国政府愿意承认台湾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否则邦联制是不可能的。政治上,中国大陆的任何一任领导人在这个问题上让步,其政治合法性也随之消失。法律上,中国的“反分裂法”,不但堵死了台湾要求独立的可能性,同时也堵死了国内可以同意台湾独立的法理依据。不但如此,“反分裂法”还要求领导人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包括军事手段来制止台湾独立。在“反分裂法”之前,军事手段来制止台湾独立只是一个选项,在“反分裂法”之后军事手段来制止台湾独立是一个必须。任何不制止台湾独立的中国领导人是违法的。所以中国已在法律上回应了建议邦联制的可能。
那么联邦制呢?以美国的联邦制为例,各州有州法,联邦有联邦的法律。有些问题上,如婚姻法在州的层面承认以后,在各州都被尊重。这就是今天同性恋婚姻的问题。因为各州在同性恋的问题上,看法不一,对同性恋婚姻的承认与否就成了问题。在这个法律问题上,原本不属于联邦最高法院解释权的婚姻法,必须在其他的法律范畴中去讨论,诸如从人权法,和宪法的角度。中国不可能在一个已经形成且运行了100年的共和体制下,为台湾的加入而改变国体。更不用说在更改国体时的风险,和台湾本身的意愿。
所以,中国的统一只能在中国现有的国体的情况下进行,台湾只能打消幻想。大陆对台湾的容忍可以从大陆收回香港和澳门看见——中国政府对英国和葡萄牙政府在取得其政权上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在统一的时机上,作者不认为中国大陆有明确的时间表,但这不等于没有准备。反分裂法中的三个动武条件是客观的条件,而主观的条件是当中国大陆在对外部威胁反应时,如果中国大陆的认知是台湾也是威胁的时候,中国大陆会一起解决台湾问题。台湾内乱是自己作,台湾的另一种“内”乱会是不得已。台湾,克里米亚不是你的榜样,克里米亚是你的教训。看不到这一点,你的结果不会比克里米亚好。所以,对台湾而言,其最好的生存方式是,保持和中国大陆的良好关系。任何一个台湾领导人看不到这一点,那他/她是在用2300万人的生命开玩笑。因为作者相信对台作战至少已有一些可用的方案,从武器研发的角度看,已有些武器就是只针对一旦要发生的台海战争的。
历史上,几乎所有的统一都是以武力的方式完成的,中国大陆在台湾问题上在战争准备上,至少已进行了20年(从1996年的台海危机算起的话)。给台湾的同胞一个吉利的数字,已100年为限,中国的百年内战到2049年也该结束了。
附:东西德的和平统一是一个罕见的列外。苏联的衰弱是最重要的原因。共产党对台湾问题的认识是建筑在和美国博弈的基础上。美国不会拱手出让台湾给中国大陆,所以大陆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如果以苏联阿富汗1979-1989年的战争为苏联走下坡路的起点,到1991年的苏联解体为参考点。美国走下坡路的起点也以在阿富汗战争伊拉克的两次战争计算的话,中国大陆真的要做好准备了。机会只给作好准备的人,生意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