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胡来!”胡爱萍警觉地抬起头。
“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护着他!”夏志强没想到自己的老婆胳膊肘却朝外拐。
“美国通奸不犯法,打人犯法,这你也知道。其实中国也一样。你答应我不去找他算账,我就告诉你他是谁。我是怕你惹事,为我不值。”
“行,我答应你,不和他来硬的。你说!”
“你还记得去年中秋节那天晚上吗?”胡爱萍一边说一边坐了起来,她和夏志强肩并肩地靠在床头。
“甄帅?他不是已经勾搭成功了戴安娜。难道还不够?你们女人对男人的外貌就这么看重?”
“不是他!你想想,那天晚上我和谁一起打球来着?”
“陈思诲!你能看上他?我可真低估你的眼光了。哦想起来了,上次你提到有人给你写诗,恐怕就是这孙子干的。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你这么高傲的,居然看上他?”
胡爱萍默默地点点头。“其实我一开始没打算和他怎么样。今年春晚一起上台演节目,结果假戏真做。都怪你,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结果是个女的接的,声音娇滴滴的,我以为你和她住一起了。一睹气,就找了陈思诲。怀孕前就接触过一次,真的,不骗你!”
“你这么大人,怎么就不知道避孕?搞得现在一塌糊涂。”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女人,我实在是。。我知道自己是一时糊涂。可已经这样了,怎么办呢!你还能要我吗?你做什么决定我都能理解。”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明天早上我就去county(县政府)和你离婚!这要在旧社会,是要沉塘的,你犯的可是死罪。休了你,算便宜了你!”夏志强灼灼逼人地看着胡爱萍。
胡爱萍听到她意料之中的话,却还是有点惊讶多年的夫妻他居然没有想着争取一下。陈思诲说得对,他在国内一定已经找好了情妇,说不定就是上次接电话的那位,一定比自己年轻漂亮,正愁怎么和自己开口离婚。这下倒好,撞上了送上门来的借口,正好顺水推舟。离就离吧!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我要是男人,我也会这样。胡爱萍一边想着一边说,“睡觉吧,你累了一天了。”
胡爱萍睡得迷迷糊糊中,她感到一双温暖的手正在抚摸她。她记起夏志强回来了。她没有拒绝,而是积极地回应着他。她喜欢被他抚摸,浑身上下的。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正沐浴在温暖的春风里,带着几分陶醉,几分蠢蠢欲动。夏志强看她醒来,便毫不客气地翻身上来,直奔主题。
胡爱萍想起她二十九岁生日那天,夏志强突然从天而降,说他刚刚在她住的城市找到了工作,他搬来了。他特意去当地的华人蛋糕店为她订了一块水果蛋糕,带着纯纯的奶油味,又不是那么甜腻腻的。胡爱萍正在为自己要一个人孤独地度过生日有几分伤感之时,夏志强的突然出现无疑为她带来惊喜。在那一刻她理解了女人为什么会被蛋糕或鲜花之类的小恩小惠俘虏。当她看着烛光里夏志强满面春风的那张脸时,一霎那的感动让她的心扉突然为他打开,那一瞬间,她喜欢上了他。那个晚上,也像今天一样,夏志强留在她的公寓,他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到床上,直奔主题。
今天晚上夏志强变得格外雄壮。胡爱萍觉得那种感觉就像笛声,悠长而深远。不像重金属,猛烈撞击。她在这一次又一次看似缓慢却极有力度的“笛声”里,昏昏欲醉,像掉进了一个甜蜜的陷阱,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她离不开他,这时候胡爱萍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呼喊,她离不开他!
夏志强把几个月的身体抑郁掺杂着对胡爱萍的不满一并发泄了出来。他突然觉得似乎放下了一个重担,身心愉悦起来。是的,生命中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他以十分柔和的声音对胡爱萍说,
“一物降一物,没办法,我就是离不开你。我有条件向你投降。明天早上我陪你去诊所,去急诊部,拿掉孩子,一切回到从前。”
胡爱萍依然沉浸在刚才美好的感觉里,她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她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
夜色深沉。胡爱萍坐着豪华游轮漂在海上。和她同行的只有她的小女儿。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腰间缀着一排小小的粉红色的玫瑰。她像一只彩蝶一样蹦蹦跳跳地飞舞着。 突然间,船在海上遇到风浪,船身侧了过来,海水涌进了船舱。那场面惊心动魄,就像她在电影泰坦尼克号里看到的一样。她游到了一个玻璃窗前,她看到她的小女儿在窗户的另一侧,拼命哭喊着,她却听不到她的声音。她身上的裙子不见了,只剩下娇弱的身躯泡在水中。她一点一点沉下去了,作为母亲的胡爱萍却爱莫能助。
胡爱萍腾地坐了起来,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在,孩子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她看看床的旁边。夏志强没影了。她急忙抓了件衣服,一边穿一边跑到楼下。
夏志强正在厨房忙碌。他见她起来,便微笑着对她说,
“宝贝,我刚煎了荷包蛋,你下来的正好。我刚才给诊所打了电话,预约了今天上午10点,他们刚好有个病人不能赴约。看来这是天意。”
“不对,我刚刚做了恶梦,梦到孩子遇难了。孩子是前世注定的。天意提醒我要留下这个孩子。我如果拿掉孩子,我的后半生恐怕要活在恶梦中。现在把伤害减到最低的办法就是我们离婚。你现在是钻石王老五,多少像你这样的男人巴不得换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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