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汉学家:中华文化始于《易经》,终于《红楼梦》

朱本峰,字清风,号玄极子。本人研易用易近三十载,因《增删卜易》一书契入易理大道,体证《周易》的神奇与博大。本人立志专研六爻,只求深精,不慕博泛,并以此帮人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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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16年翻译了《红楼梦》,用12年翻译了《易经》。和《易经》一样,我觉得《红楼梦》也是一个Spirit。它们都是中国文化的巨著,都是读者的 ”——《红楼梦》的另一个标题风月宝鉴”(Precious Mirror of Romance),指的就是一面两面皆可照人的镜子。                   

                                                    -----闵福德 (Minford)

英国汉学家闵福德

最近几周,英国汉学家闵福德一直忙着填写申请表、联系朋友,为他创建的《红楼梦》英汉双语网站找投资。他希望更多的西方读者了解这部中国经典,步入《红楼梦》的世界。

闵福德用十二年翻译的易经《I CHING》

近日,69岁的闵福德接受记者电话专访,回忆了和霍克斯共译《红楼梦》的过程、与杨宪益和戴乃迭的交往故事。

闵福德(左)和他的老师霍克斯

大卫•霍克斯(David Hawkes)是国外极少数成就卓越的中国文学翻译家之一,他的译作《红楼梦》英文版至今在西方世界拥有独一无二的经典地位。他还是国外少有的汉学大师及红学大师,对中国文化有着极深的造诣,早年曾翻译《楚辞》。得益于他的卓越翻译,《红楼梦》才被西方世界所认识和了解,推动了中国文化在海外的传播。他于2009年7月31日与世长辞,享年86岁。

喜欢贾宝玉和薛蟠

记者:你是怎么参与到《红楼梦》的翻译工作中的?霍克斯在翻译中起了什么作用?

闵福德:那时我还是牛津大学的年轻学生,我的本科老师霍克斯希望我和他一起翻译《红楼梦》,他翻前八十回,我翻后四十回。

在翻译过程中,除了理解原文,我花了大量时间学习霍克斯的译文和风格,学习如何写英文小说。我当时非常穷,但放弃了其他工作,全心投入。霍克斯也一样——为了翻译《红楼梦》,他放弃了牛津大学中文系教授的工作。

我们的私交非常好,但是我们各自的工作都很独立,他从不干涉我的翻译。不是自夸,我觉得我翻译得还行。我觉得当读者读完前80回、开始读第81回时,会感到中间的过渡比较自然流畅。霍克斯对我的译文也很满意。这是我此生做过的最令我感到开心的事情之一。

记者:你最喜欢《红楼梦》的哪个人物?

闵福德:贾宝玉。很多人认为贾宝玉不好,因为他易变、多情、敏感,但是我觉得,他从一个多情的人最终开悟,看破红尘,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我喜欢的另外一个人物是薛蟠,虽然他经常招惹是非,但我觉得和他在一起相处一定很有意思。他一定是晚宴的主角,因为他不介意成为别人的笑柄。

记者:《红楼梦》在西方的影响大吗?

闵福德:说实话,读的人不太多。霍克斯和我翻译的《红楼梦》每年也就能卖出几百本。大概因为它太长了——《红楼梦》的英译本有5册,是《战争与和平》的2倍。

对西方读者而言,读一部人物这么多、情节这么复杂的小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且这本书在西方的宣传也很不够,很多人连书名都没有听说过。

我正和《红楼梦》爱好者,主要是我的学生和同事,创建一个关于《红楼梦》的英汉双语网站,帮助人们步入《红楼梦》的世界。

中国文化始于《易经》,终于《红楼梦》

记者:有人指责霍克斯将原著中的道教文化改译成基督教文化,将中国词汇改写成符合外国读者习惯的词汇,比如把“潇湘馆”译成“the Naiad’d House”(Naiad’d是希腊神话中的湖滨仙女)。这样翻译合适么?

闵福德:在 《红楼梦》的第一章,跛足道人唱了《好了歌》,其中一句话是“世人都晓神仙好”。霍克斯把这句话译成“Men all know that salvation should be won”。很多人批评霍克斯用“salvation”(拯救),认为这是基督教用语,其实不然——所有的宗教信仰都可以使用这个词。霍克斯本人也不是基督 教徒,他反对任何宗教信仰。

记者:你认为《红楼梦》和《易经》有什么相似点?

 

闵福德:我用16年翻译了《红楼梦》,用12年翻译了《易经》。和《易经》一样,我觉得《红楼梦》也是一个Spirit。它们都是中国文化的巨著,都是读者的“镜 子”——《红楼梦》的另一个标题“风月宝鉴”(Precious Mirror of Romance),指的就是一面两面皆可照人的镜子。

《红楼梦》的奇特在于,人们把《红楼梦》 里的人物当作现实生活中存在的人物,比如王熙凤,人们好像都认识她,见过她。《红楼梦》有点像《易经》,一旦你进入它的世界,它可能会改变你的人生。我认为中国文化始于《易经》,终于《红楼梦》。

译者要完全向翻译的文稿投降

记者:从诗歌到小说,从文言文到白话文,你翻译了很多中文作品。你认为翻译是否存在技巧?

闵福德:我不觉得翻译有任何技巧,或者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翻译经验是:译者要对翻译的文稿有感觉,喜欢这些文稿,能够全身心地投入。我不认同一些翻译理论,实际上,我反对它们,因为它们并不适合具体的情况。

翻译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具有创作性的写作,在这种写作中,译者要忠实原文,也要投入自己的创造性,发挥想象力,而且译者的感觉和想象力要和原作者的不矛盾。总之,译者要完全向翻译的文稿“投降”。

记者:严复的“信、达、雅”一直被认为是翻译的基本原则,后来你又加了一个“化”。

闵德福:严复的“信、达、雅”永不会过时。“信”指的是译文要忠实原文,如同译者和原作者有合约在先,译者不能想怎么译就怎么译。“雅”指的是怎么把文字写得优美——实际上,汉译英存在的一个主要的问题,在于译者并不知道怎么把英文写好。

译者通常认为懂汉语最重要,但这只是翻译的第一步。霍克斯是优秀的翻译大师,这并非仅仅因为他的汉语好,而是因为他的英文写作也是一流的。他读过大量英文经典著作,如果你研究他的译作,你会发现他掌握了大量的英文措辞。

伟大的翻译家都是如此,比如霍克斯的好友亚瑟·威利(Arthur Waley),他的英文也超棒。“达”指的是译者要能将文稿融会贯通,译者要深入到文稿中去。至于“化”,指的是译者要能够重铸、重塑、重组文稿等。

 

本资料与图片整理自网络

参考网站:

海德网:http://www.hdrich.com/newscontent-771543.html

传送门:http://chuansong.me/n/874354

 

 

玄极子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今留' 的评论 : 支持你的观点,我也不同意“终于红楼梦”之说。
今留 发表评论于
同意中国文化始于易经,但不同意终于红楼梦。中国文化只是暂时退藏于密,再过数十年,必定大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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