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生物社会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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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图给爱情下定义就如同打算给田野装上大门”。“我们永远无法给爱情下定义。每当有谁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它就如同鳗鱼一样从我们的手指缝中溜掉”。人们年复一年谈论并写下了这样的句子。估计,爱情是某种太复杂或是太基本的东西,要在知识的科学网络中捕捉到它,有人不屑。事实上,在大脑接收器中被以完全地清晰又纯粹的形式而接纳的爱情,就是说,被大脑的生物社会电脑完全精准地所认知的和接受的爱情,如同我们随后所见,那是在清醒的,反映现实的和科学的意识里一个极其鲜为人知的区域。

     尽管如此,当我们尚未对规范爱情运行的生物社会定律的那些关键节点有所掌握的时候,我们就无法为社会学或者说社会人类学,奠定它们的基石。而在还没建起来这些基础的情况下,我们就继续企图动工,从挂瓦或是砌墙来开始建造房屋。

       “您刚才讲,爱情的生物社会定律?可是,爱情不是某种自由的东西吗?我们不是每天每日地在说,自由恋爱吗?还是说您企图给爱情套上枷锁?如果爱情不是完全自由的,还谈什么爱情呢?”

      尽管可能看来正好相反,爱情是一种生物社会机制,就如同我们发现过和分析过的如此众多的其它机制一样,它自动运行,严格遵从着一组确切的,严谨的和不可动摇的定律,完全独立于个人的主观意识和自由意志。我们将看到,人们是如何要服从爱情定律的生物社会法规,就如同如何要服从饥饿,口渴和睡眠的生物定律的法规一般。在人们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爱情通过视觉,听觉和触觉的路径进入到大脑,如同一个贵宾留在那里,既不是受邀而来也不是一个盗贼。这时候,人发现了它的存在,可能想把它赶走,可是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能够赶它出去。

      如同发生在其他生物社会和生物有机的机制一样,人可以跟已经设立在他大脑中的爱情机制进行抗争。这里所说的这点,就是人的特征之一, 人类是可以抗拒大自然规矩的唯一动物,可以绝食而死也可以吃得过饱而撑死。就如同在任何一种游戏当中一样,无论是赢还是输,强大的爱情机制都会驱动人去采取很具体的行动,而人呢,又可以跟这种机制进行抗争。抗争这个词就向我们揭示了一些强大机制的存在和力量,它们独立于人们的自主愿望之外而自动和独立运行,人,仅仅只能忍受着它们的攻击,絮叨,承诺,折磨和讹诈。

      在现存这些事物的规则中,爱情可从来都不是自由自在的。就如同我们刚刚提到的这样,在对浓密茂盛的,精彩纷呈的和鲜为人知的爱情森林进行开发的时候,它的各种形态,各样程度和不同色彩令我们目瞪口呆。从一个科学的视角,的的确确,我们发现的是一座长满奇花异草的大花园,这些奇珍形态各异,五彩缤纷。如我们所见,对爱情不仅在程度和数量上,而且在质量和特性上,人都是在低眉顺目。“对谁更加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有时候,人们经常向小孩子这样提问。在这个问题中,就提到了爱情的一个方面:浓度,程度或数量。

     但是数量有的时候可能会向我们隐瞒爱情重要的另一面:不同的质量,特性或本质。“你对谁更爱,是你的妻子呢还是你的母亲?”这种类型的问题,部分地讲,是如此谬误或是不够完美,就如同另外这个问题一样:你喜欢海鲜饭还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正如我们随后所分析的那样,人们经常陷入将爱情的浓度跟它的不同质量混为一谈的假像当中。

     男人对女人的爱跟女人对男人的爱,其实是两种特别不同的爱,这两者又是跟母亲对子女的爱以及子女对母亲的爱完全不相同的另一类的爱。我们在先前已经出版的两部书(《游戏规则-部落》,《整体西班牙》)里区分和认真研究了爱的一种类型,它在按照我们命名为生物种族之爱的生物社会定律来发挥作用, 这就是人们感到的对他所属的故土社会的那种爱。在本章节里,我们打算发现和分析其他几种类型的爱。我们毫不低估爱情所展现出的不同浓度和程度。

      在研究生物种族之爱的时候,作为一种生物社会机制,我们提到过一种生物种族钟或是生物种族温度计,它构成了生物社会机制的一个组成部分,并且浓度是按照一些明确的定律在增加。在本章我们分析不同类型的爱的时候,我们也发现了一些生物社会定律,用这些定律凭经验完全可以进行测量的增长和衰减节奏,在规范着爱的不同浓度。

      我们在爱情森林中的科学漫步,带给我们的则是接二连三的意外惊喜,并且逼迫我们摆脱那些纷纷杂杂的错误,虚假的理论,似是而非的真理,或是不正确的架构。意外惊喜之一,不是最小的一个,就是我们捕捉到了某种看来非常矛盾的现象:爱情促人分离。爱情不仅仅是以一种超强大的力量将人凝聚在一起,实际上,在将人凝聚在一起的同时,也在将人拆分,使人对立,推动人们相互折磨,相互仇视甚至相互毁灭。

      每个人对自己的另一半最深刻和最温柔的那种爱,同时又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推动他抄起手枪杀死另一半。爱情是人类当中最具建设性而又最具摧毁性的一股能量。

  “金钱大人是强力骑士”,西班牙古典作家克维多这么说过,这话成了他最具影响力的一句名言。我们也可以这么说:“枪杆子是强力骑士”,如拿破仑所言,要赢得战争,需要三个要素:金钱,金钱,金钱。当然枪杆子是归金钱大人管束的。但是不应该忘记金钱大人也是要对枪杆子顶礼膜拜的。在有纠纷的情况下,最后时刻出来赢得游戏的还是枪杆子。手持左轮枪的穷汉子,可以把没有武装的百万富翁的所有珠宝甚至全部财富都据为己有。没有武装保护的金钱大人,什么也不是。

    但是还有一个威力比前者丝毫不弱的骑士,尽管是隐身的,那就是爱情骑士。虽说看起来像是胡言乱语,可是后者能够降服前两位骑士。事物是可以转换的,而金钱大人和枪杆子大人尽管非常傲慢无礼,却都会变成爱情大人谦卑和恭顺的奴仆。相反,金钱大人却不能夺得一丝一毫的真心爱情(仅仅可能得到的是铜箔仿金品或是杜撰的爱情),而枪杆子大人也不能戳在风姿卓绝的姑娘面前问:“要爱情还是要命”。枪杆子也无法夺走这个闭月羞花美少女的一颗小小的爱情芳心。

      我们想用这个例子来简简单单地指出一个,我们将在这个章节里展开讲述的题目:爱情作为生物社会能量,它所拥有的特殊力量。再一次,如同我们所见,猜测或是坚持说金钱,资本或经济是影响人类发展进程的最强大力量的话,就在犯一个重大错误----不幸的是这个错误在某些大面积遭受科学污染的环境下如同硬币一般到处流通----。不能单纯地讲,某事或某物更怎么样,应该讲清楚是程度还是数量上。这些能量----金钱,军事强权或是爱情----当中的任何一项,都有着它自己的资源,它自己的活动范围和能量场。不能用爱去购买莴笋,也不可能仅仅用温柔就让银行把你的欠款一笔勾销。经济按照它自己的定律在运行,有它自己份额的权力,那是独一无二的和不可替代的。

  “今天在经济领域里,日本人从美国人那里赢得了一席之地,并且将向他们出口更多的丰田汽车,数量远比轰炸广岛和长崎的那个国家的人们所愿意的要多。但日元对美国的导弹是无能为力的。不掌握类似质量的军事武器,日本永远也不可能跟美国平起平坐,不可能去轰炸旧金山和芝加哥”,一个在洛杉矶的日本人这样对我说的。的确如此,军事游戏,需要它自己的武器,要遵守它自己的游戏规则。

     每种游戏到有它自己的场地,有它自己的选手,有它自己的游戏规则(甚至陷阱),有它自己的能量场。爱情,如我们所见,是一种跟其他的(包括经济的和军事的)都不一样的能量,不仅在程度上(更如何如何)而且在特性上也是如此。爱情的力量是一种特殊的力量,一种独一无二的和不可替代的能量。一个人类生灵被爱(或是上百万民众被生物种族之爱)推动所能做出的事情,绝不会是被金钱或是枪杆子逼迫下去做的事情,我们随后就会看到。真正的强力骑士就是爱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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