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进校后不到一个月, 俩李姓61及62年出生的小男孩, 个子都很小但很灵活, 其中一安徽孩子还练过, 在食堂里和一最后一届工农兵为排队什么的, 打成一团, 那工农兵呢, 身材不高但极壮实,两小子像俩小猴子似围着大哥打,打一拳跳回来, 另一个跟上去, 搞得工农兵大哥前后照应不住, 看热闹的不少, 最后当然是些年岁较大的, 当学生干部的, 党员啥的出头拉了开。
人,谁也没伤着, 看来都是会打的, 碗是全摔了的, 饭菜自然一起到了地面上, 谁也没吃成。
下午, 工农兵跑我们房间来, 因为我们班干部在我们宿舍, 上来就说不是道歉也不是下战表, 也是说和, 因为快毕业了, 不想惹事, 其实, 那俩小猴子小到打完就忘了, 食堂的饭没吃成不知道跑哪儿吃东西去了, 事情不了了之。我倒交了个朋友, 因为这工农兵是河南开封的工人, 是先前也下过乡的知青, 后来为食堂买饺子我和一工农兵杠上了, 还是他过来一看, “哥儿们, 算了”就算了, 其实我是不敢打架的。
毕业前一个月, 这俩入学就一起喝别人打一架的小孩, 不知为什么大打出手, 其中一小子抓起茶杯使劲砸向另一小子--当年打架的战友--头上, 茶杯弹跳分出了窗口, 幸好没在一步砸到过路人。
被砸者头上立刻出现伤口一条, 血流满面, 小子立刻抓起宿舍里的什么家伙, 猛地扑过去想拼了, 同宿舍一膀大腰圆的哥儿们, 一把拦腰在后面报住他, 住手。 另外几人把砸杯者拉出房间, 又有人又拉又推得把头上流血的送去了校医院, 缝了几针住了几天。
直到几十年后, 我们班的人聚会时还说“我们班的打架时以这俩小子和别人打开的始, 以他俩自己打告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