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系的小妞们(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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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穿越剧风靡一时的年代,有位年轻的年级辅导员但凡办公室需换灯泡都主动请缨,特踊跃地爬上桌子亲手换,深受领导赞赏,其实他是特希望哪次换灯泡时从桌上掉下来,穿越回90年代末去。2000年,Q大推行货币分房,工学院的张明老师和外语系的徐伟老师仅仅凭着毕业生们孝敬的“意思”,在Q市新区一人买了一套带阁楼的三室一厅,可把今天的辅导员们给羡慕得下巴都跌掉了 --- 这可真叫“我的成功你无法复制”。

“据说每届毕业时老张红包都能拿这个数...平时还老说自己没钱没钱,带我们出去吃饭光吃饺子,真够那个的!”男生跟宝哥说。

宝哥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老张哭穷是因为他老婆不给零花钱,刚才外语系那个辅导员才是真黑,知道吗,你们给老张一个月工资的红包,老张还得跟外语系的辅导员三七开,给人家三成!”

这是当初徐伟老师和张明老师讨论宿舍问题时达成的共识,原因是恋爱恋爱,得一男一女吧,问题是女生普遍比男生小气,给半个月工资了不起了,外语系的起点工资也赶不上工学院,于是徐老师提出四六开,张老师有点那个“你还想拿双份啊”,徐老师提出“男婚女嫁不得讲究个彩礼啊”,张老师立刻反驳“那你们的嫁妆呢”,徐老师当机立断开始农民式流氓“不愿意那就算了,那个...我们系的女同学哈...反正各方面都基本不用担心出路...”,张老师脱口而出农民式无赖指出供求的辩证关系“学校里就外语系女生多吗?”徐老师想老子会吃你这套吗“好啊,那你去找其他女生多的系科好啦,比如那个...财院啊,中文系啊,女生好多哦”,张老师到底蔫了,财院和中文系的辅导员都是女的,那一年又特别不巧,倆女辅导员一个嫁了个校领导的儿子,一个嫁了个有钱老公,刹那间清高起来,高得都不认识张老师了,为了自身形象也绝不屑于和他做这种买卖,徐老师奇货可居,是完全有道理的。

“徐伟你个王八蛋!”张老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不平等的条件。

“真他妈的黑!”工学院的男生们听完宝哥的陈述,纷纷感叹。

“这不叫黑,叫有商业头脑!”宝哥很轻蔑地撇他们一眼,“从看似平凡细小的事情里发掘商机,那才叫有本事,哪像你们这些呆瓜,一看就是写一辈子程序的黄瓜屁股命!”他言归正传,“来来来,我说,谁要买牌位?我这里还有...孙丽,陈敏,吴建梅,哦,那个,买二送一,买以上两个牌位,送一张方越洋的哦...黄容的?抱歉,卖完了,等过阵子吧!”

每个系科里都有这样一种大哥型的人,宝哥就是工学院那一级男生里的大哥,巨牛,综合了两位香港巨星的风采 – 再高一点能赶上曾志伟,再帅一点能超过洪金宝。牛吧?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某个月黑风高而百无聊赖的周六夜晚,5号楼的男生和女生宿舍不约而同地想玩一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传统游戏 – 拱猪,偏偏都有人手不够之烦恼,于是宝哥叼着个吃了一半的鸡腿到走廊上张望,正好铁门那头一个刚洗完脚的小女生叼着牙刷施施然而来,宝哥灵机一动,“Hi,妹妹,...let's 拱猪...together,OK?”

那小女生是绰号小天使的苏敏。小天使看着超凡脱俗,却刚好是个牌迷,迟疑一下,说“我去问问我们宿舍舍长”,一分钟后,从宿舍门边探出头,笑眯眯地说“OK!”

于是乎那一声OK揭开了工学院男生们和外语系女生们交往的一个新纪元。

二楼的铁门边,每到入夜,变戏法地排开一溜课桌,刚好摆三副牌局,那边的男生们和这边的女生们隔着铁门沙蟹拱猪斗地主,大家的情窦都开得跟爆米花似的,背景里再加上哲式情歌里那首最适合恶搞的“难以抗拒你容颜”,感觉就颇为那个了。

阿哲花痴地唱“我试着对你微微笑
你总视而不见”

大家合唱“活该 活该 活该!”

阿哲唱“却又难以抗拒难以放弃 就算你对我说”

大家合唱“别再烦我!”

阿哲唱“你难以靠近难以不再想念
我难以抗拒你容颜
把心画在写给你的信中
希望偶尔能够见到你会心的”

大家合唱“白眼!”

根据统计,虽然外语系的女生们在工学院宿舍里只住了一个多学期,最终成功了十几对,用工学院张老师的话说叫“硕果累累”,用外语系男生的话说叫“惨遭洗劫”。

宝哥是个聪明人,他明白,以自己的外型条件,情窦就算开了,也就是个路边开了盖的窨井,多半只会招人往里面扔易拉罐什么的。于是,当男生们普遍把注意力往下半身转移的时候,他执着而英明地把注意力保留在上本身,从中开发出一项特殊的业务 – 在男生中经营和女生对面打牌的优先权,简称“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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