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篇《认识“Tylenol”》一文中提到,儿子因头痛和复视被送去了儿童医院。护士的一粒Tylenol解救了儿子于痛苦之中。第二天,先是儿科医生,看了看说可能是Chickenpox-水痘;接着神经内科医生,给儿子做了几个测试后,说没什么问题。然后就是整个一下午,就儿子一个病人在眼科接受检查,先是一位较年轻的医生,然后是一位年长的。当时,我被他们严谨的态度和详尽的检查项目而颇为感动(现在想想,可能是他们很少有机会,有这样的病人)。最后,两位医生给出的诊断是:一侧(不记得是哪一侧)视神经乳头发育不良。对此,我不能苟同;不能解释为什么儿子在此之前并没有复視的问题。医生随后建议我们看专家。但是约的专家一个月后要度2个月的假,所以给我们约到4个月后。鉴于复视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无它解,于是我们在第二天的当晚,就要求出院回家了。
儿子小时候在国内是种过水痘疫苗的。从发病住院到出院的第三天,的确,正如儿科医生所说的,儿子再次感染上水痘(Varicella)病毒(Virus);他的躯干部位的皮肤开始出現了数颗小紅丘疹,很轻微的水痘症状。
儿子的Chickenpox一个星期就好了。可是,复视的问题非但没见好,却出现了新的问题;为了能看清楚,没有重影,儿子发现他只要把头歪向一侧,复视的问题就解决了。然而对我来说,却揪心万分:看着每天迎着我下班的儿子,歪着个脑袋、伸开双手向我跑过来时,我的心真得难受无比;这孩子要使一直这样,长大了可咋办?好好的一个小伙子就这样“残”掉了。
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儿子的情况依旧。我像祥林嫂一样天天跟同事唠叨。直到有一天,同事说你何不去Chinatown看看中医?我是学西医的,虽然大三开了中医课,学了两学期,考试成绩还不错,但真心地不信。等专家还得2个月, 不能再拖了,总得试一试吧。于是带着儿子去Chinatown看中医。
现在还依稀记得那位老中医的样子;60多岁,圆脸,架了一副圆的粗框眼镜,面目和善,菩萨般地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我先向他描述了一下儿子的症状,起因和眼科医生的诊断。然后他向我解释到,小孩子6、7岁,视力还没有完全发育好,有点近视是正常的 。这点我并无异议。但是我觉着他并没有完全明白我的主诉,我只好再次向他描述一遍。孩子不是近视的问题,而是因水痘出现的复视问题,而复视的问题,又导致他不得不歪着脑袋才能看清东西,没有重影。老中医这下明白了,伸出食指,让儿子盯着他的食指看。只见老中医的食指慢慢地画了个圆,儿子的眼睛随着他的食指转动着。然后他突然停下,叫儿子眼睛别动,并唤我来看。他说:“你看他的两个眼球不在一条(水平)线上。这就是他复视的原因”。我问他有什么办法,会不会一直这样?他说:“没事,半年内准保好。如果不好,你再来找我!”
我不记得老中医收了多少钱(肯定不是很贵)。但是老中医的话令我如释重负。儿子在看过老中医后没多久复视就好了,头也不歪了。我们自然也没有去看眼科专家了。
附记:
儿子的复视问题肯定是水痘感染的一个个例。典型的水痘症状是在出疹期的前1-2日,病人会出现低热或中度发热及头痛、全身不适,乏力、食欲减退等,然后即迅速进入出疹期;出疹期又分3个阶段: 红色小斑点或丘疹,然后变成水泡,水泡破裂后结痂、蜕皮。水痘通常持续5-10天,便会痊愈。但个别的会出现一些并发症,如小孩在抓挠奇痒的疹子时污染伤口,因而造成水疱破裂后继发性细菌感染。较为少见的并发症,如急性小脑性运动失调、脑炎、肺炎、关节或骨头的细菌感染等病症。
皮肤接种水痘疫苗(Chickenpox-varicella vaccine)是预防水痘的最好方法。虽然不能提供100%的完全保护,但既使感染了,其症状也会明显减轻。在中国,1~12岁的儿童接种一个剂量(0.5ml);13岁及以上的儿童、青少年和成人接种2个剂量,间隔6-10周。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CDC,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推荐对所有人群均采用2个剂量接种,其数据显示2剂量接种的有效率可以达到98%。对于儿童推荐方法为:出生后12到15个月进行第一次接种,4到6岁时进行第二次接种。目前国内部分医疗机构也采用该方法对儿童进行2剂量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