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坑深深几许——是耶非耶,孤耿水牛

有些些欲说向黄昏,西窗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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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岭的一场大火埋葬了金陵城里最明亮的少年林殊,也将练兵在外未受池鱼之殃的萧景琰推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劫后余生的梅长苏背靠琅琊阁调查冤案由来,集结旧部壮大江左盟积蓄力量,收集资料精心筹划伺机复仇雪冤。痛失长兄与好友的萧景琰无人询问无从查案,只能坚定兄长被冤之信念,贞守赤焰非叛之立场,守一点孤愤,挺直脊背,自我放逐,在漫漫长夜中独自咀嚼噬骨钻心之痛。梅长苏的十二年走得艰辛方向明确,萧景琰的十二年熬得孤苦前途茫然。


如果说电视剧中的哪一个角色演绎的不如小说中的,那就是萧景琰了。


小说中的萧景琰比林殊大两岁,成熟,待人宽厚,是林殊最好的朋友。当年的林殊之所以能活得那般恣意张扬,除了自身天纵英才乖巧讨喜,亦因千万宠爱集于一身,而萧景琰也是宠林殊爱林殊的人中之一。林殊受罚,他会前去陪伴;林殊做了坏事,他抢着背黑锅;从小至大,亦是他护着林殊时居多。那时,祁王之于林殊,是将要追随的主君,是引导林殊的光;景琰之于林殊,是相互扶持的好友兄弟,是林殊可以依靠的山。


作为林殊的好友,景琰不可能智商不高,这点体现在他能在远离朝堂十二年后短时间内熟悉政务,和梅长苏一起讨论问题时能跟得上彼此的思路。可惜剧中在几处让景琰的智商下了线,最明显的一处是梅长苏否决收服高湛的提议后,书中是景琰体会到梅的好意主动道谢,而剧中则是由静妃点醒景琰。这个改动或许是为了给断铃做伏笔吧。再有,在择主那段,书中的靖王对梅长苏从警惕、探究到颇有兴味,不可谓不智,可惜演员没有演出来。


书中的景琰是宽厚的,即便是十二年的煎熬让他不爱说不爱笑了,没有那么开朗那么明亮了,长兄好友的被害使他憎恶权谋讨厌谋士,“但是在骨子里面,他却还是那个好心肠的萧景琰”。择主末段,梅长苏无礼的下逐客令,他不以为忤;飞流为护梅长苏对他动手他也不要求道歉。私炮房爆炸,见梅长苏生气主动道歉,被夹枪带棒地讥嘲了一番也不着恼,还大度地说:“先生皆是为我,何谈委屈。这是先生思虑周密,我自愧不如,一切都照你说的办吧。”密道里商讨营救卫峥,见梅长苏病体难支,主动为他倒茶,说“先生倒不必过于为我殚精竭虑,还是身体要紧。”。九安山上,梅长苏病倒,他会扶起梅长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为他添靠枕……。遗憾的是剧中的靖王刚正冷硬有余宽厚不足,私炮房爆炸现场第一次道歉为郡主所逼,第二次也看不出诚恳。在先生咳嗽时不曾为先生倒过茶,九安山夜晚疯狂念头闪过,将林殊与梅长苏做比较时,提到梅长苏语气中带着不屑。最令人诟病的是景睿生日宴后,将梅长苏自责因自己的谋划让南楚看到大梁内斗的话变成了由景琰口中说出,令靖王显得颇为刻薄。


书中的景琰是成熟体贴的,明知梅长苏藏有秘密,出于尊重不去暗中探查;意识到梅长苏即林殊飞马奔向苏宅途中突然勒马:“既然他不肯让我知道。自然有他这么做的苦衷,我又何必非要知道,白白增添他的烦恼……”,再相见后小心翼翼,生怕触动小殊心中之伤痛。书中是梅长苏笃定了景琰宽厚包容,择主、私炮房段表现得都相当放肆;剧中九安山发现母亲和苏先生都各有秘密,则是靖王颇有些孩子气般地说:“一切都很正常,我不问。”


第一遍看剧时,觉得王凯的靖王立起来了不过不失但也不出彩,随着看的遍数越来越多看得越来越细,再对照小说中的描写,不得不说王凯的对靖王演绎略显单一,面部表情眼神运用缺少层次(很遗憾,盯着王凯的脸和眼睛看来看去,实在是没看出更多的东西),语调语气多了一丝丝傲慢少了诚恳。靖王对这位主动投奔过来的谋士从一开始的没好感到一年后的视为挚友,完完全全没有表现出来(这一点上部分归因于剧本,书中/剧中是由作者/靖王说出而不是表演出)。其实私炮房九安山,说话语气语调稍微改变一点就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而断铃时和列战英谈论过程中,若眼神中表情上语气里略带上一丝对带病相劝的先生的不忍和以为错认为挚友的遗憾,效果应该有所不同。


或许正如刘敏涛所言,王凯在琅琊榜中的演技还有些嫩,靖门立雪梅长苏吼出“你有情有义为什么就没脑子”后靖王的一个镜头,脸上居然给我一种出戏空洞的感觉。而王凯站在胡歌身边,明明两人身量也相差无几,不知怎么王凯就显得单薄、嫩。希望不是因此而在剧中给林殊提了两岁与景琰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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