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梅花又弄影(原创小说)第三十三章 主战派和主和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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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主和派代表人物老程的观点和做法被梅家所接收和采取,梅家服了软丟了孬,梅运来和江小玉正式结婚,绝大多数人都佩服老程的洞察力惊人,生姜还是老的辣!只有云中鹤及少数几个主战派的死硬分子仍不肯罢休,常凑在一起大骂梅家丟孬并列举种种可以一战的理由。

           云中鹤说道:“这明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何来强奸一说。此事破绽很多,比如请客吃饭地点为什么选择天井后面的两个姑娘所住的东西厢之间的厅?请的六、七个客人为什么都是青壮年特能喝酒的人?梅公子醉了应扶进小草的卧室或前面的客房,为什么会扶进江小玉的闺房?江小玉说好当晚出人情喝喜酒去了不回家的,为什么很快就返回家来呢?江小草为何被支出去买醒酒的汤剂呢?又为什么耽搁了一个多小时才又返回呢?两个警察为什么又前后脚都碰巧来到现场既成了证人又办起案来呢?你办案就办案为什么把犯罪嫌疑人梅运来亲笔书写的认罪书这最重要的证据给丢失呢?梅运来喝醉了酒难道连大饼脸和瓜子脸、茨菇墩腰和杨柳细腰都分不清,竟还能成其好事让江小玉怀孕?如此等等破绽还可随手举出许多,不战而降岂不是丢孬会是什么?”

          老程实在看不下去云中鹤明知败局已定还作困兽犹斗状,便接口说道::王一鹤你只算其一不算其二,万一在审判过程中碰上严打呢?军中高层的孙子都能被毙掉,你一个科局长的儿子就不能作为典型给严办掉?”

          王一鹤立刻答道:“头砍了碗大个疤,何况只是很小的可能性!”老程接口道:“你若为人父母绝对不会这么说!让人砍掉你儿子的一个小指头你都会心疼得找人拚命,何况是砍掉了头!再说你王一鹤头砍掉了也没有碗大个疤!”

          王一鹤细脖子尖长脸,被老程随口一说戳到了痛处,立马回声呛道:“你老程如果还有当年写《讨司徒氏檄》的半分血性,也不至于主张不战而降!”这又戳到了老程的痛处。原来文革中老程短暂地做过县委张书记的秘书,曾为张书记写过讨伐政敌司徒县长的文章《讨司徒氏檄》而名动一时。这篇文章从哲学高度深入批判了司徒县长只抓经济建设而否定阶级斗争为纲,只开车不看路,要把梅岭县这辆车开进资本主义的万丈深渊。尤其最后一句:“试看今日之梅岭,究竟是谁家的天下”,发人深省,似乎梅岭县已不姓共不姓社而姓司徒姓资了。张书记将这篇文章传达到全县各个部门甚至到最基层的生产队、居委会让所有人参与讨论学习,并同时上报市委、省委的宣传部门,一时间程沧海红得发紫,程铁笔、程铁嘴的外号也传遍全县。

           可是好景不长,文革很快结束,改革开放开始,善搞阶级斗争、政治运动的张书记等很快便退出政治舞台,而善抓经济建设的司徒县长自然得以发挥所长,抓了很多“老鼠”,成了“好猫”而青云直上,最终官至本省主抓经济的常务副省长。司徒县长从梅岭县离任而上调到江城市任副市长时,特地在老程的干部档案上下了批语:“此人是机会主义分子,党性严重不纯,属于三种人,永远不可重用。”从此老程被打入另册,退回柳镇中学做普通政治教师,绝对不会再得到任何的提拨和重用。

              王一鹤口不择言戳中了老程最不愿触及的伤疤,老程岂能不恼羞成怒,说道:“黄口小儿,我程沧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太简单、太幼稚、太冲动,整个就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谁知道王一鹤也不示弱,当即反击道:“你摆老资格也没用,只要你让国家教委将高中哲学常识课中“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改为以年龄的大小或以吃盐的多少或以走桥的多少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就彻底认输。在课堂上你叫学生不要犯经验主义的错误,你自己却正在犯而不自知”。程铁嘴一时竟被呛住呆立在那儿,围观的众人赶快出来打圆场支开了两人。

         此事在校园很快传开,云中鹤得了一个外号叫王铜牙。此事却惹恼了一个人,她在教室公开放言道:“梅老师是个老实人,一不小心中了二仙姑和江小玉的圈套,一个人不能同时一次踏进两条河流,而且梅老师已经误踏进江小玉的河流,江小草的河流又气得流走了,梅老师不娶江小玉难道去冒坐牢的风险?何况江小玉又怀了孕!王老师不在那儿遣责二仙姑母女,反而整天在那儿大骂他的朋友梅老师和梅家,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江小草在时,王老师在两三里外就能闻到她的仙气;江小草走后,王老师是如丧考妣,你们说为什么?王老师整天主战倒梅其动机恐怕不纯吧?”

           此人是谁?恐怕你们很难想到,她竟是母大虫夏金花。母大虫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来云中鹤竟一直暗恋江小草,怪不得江小草走后云中鹤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除了主战和倒梅其他的事情似乎都提不起兴致来!看来云中鹤倒梅动机的确不那么单纯,云中鹤刚刚树立起来的热血男儿形象瞬间就土崩瓦解。从此云中鹤再也不提倒梅之事,主战派也就渐渐地式微了。

            众人在八卦云中鹤暗恋江小草一事的同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她母大虫比男人都粗犷的人怎么会那么细微地观察到云中鹤暗恋江小草呢?难道她一直在暗中注意云中鹤,她嫌云中鹤是鹤逮耗子多管闲事,那你大虫逮耗子又是为什么呢?动机就那么单纯么?此中一定别有洞天,另有一番深意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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