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外面漆黑一片,窗户上腾起一层薄雾,似乎有风在呜咽而我并不为意。台灯的光线柔柔的,暖气已开到22度,嗡嗡作响表明它在努力工作。我坐在床上背后加了三四个枕头,随手翻开“磨坊文札”。正是“海关水手"这一篇。写的是都德当年从法国维西奥港到拉维志群岛乘坐艾米莉号小船的所见所闻。篇中重点写了一个水手生病去世的事情。
读了才了解19世纪中叶海关水手这一行的苦难真是一言难尽。尽管难言,靠着都德的笔触我们也知道了航海的危险还有在海上生活的艰难。那些真正是如今坐豪华游轮的我们想象不到的。
当时水手们在海上除了时刻与风浪,严寒恶劣天气搏斗外,还得也与饥饿,病痛作斗争。船上不能生火,因为贵没有酒和肉。水手们只能吃发霉的面包和野葱头填饱肚子,饮用水是船头放着的一个木桶接的雨水。就这样,真难得哟。水手们也总是沉着自若,心平气和。那个后来生病的巴龙波最乐观开朗,他爱唱歌,在风浪来袭时还唱。常常嘻嘻哈哈,心满意足地在海上工作。直到有一天他得了胸膜炎,船也被迫靠岸,驶进一个偏远的小海港,大伙儿把他留在那荒凉僻静的海关哨所。穷乡僻壤的没有交通工具,靠步行7,8法里去请大夫。最后他也没能等到医生的到来,远离家乡和亲人在其他水手的一声声长叹中逐渐死去。
要知道水手们常年在海上顶恶风战骇浪一年才挣500法郎。
奇怪的是深深感受到悲惨命运的那些海上工人却没有反抗,没有罢工。他们的勤劳换来了法国或者英国当年的经济进步和文化发展。正如这几年成千上万的农民工对中国的默默贡献。
哎,为什么每个时代每个国家的兴盛总是要牺牲某一批人,某一辈人?
我合上书,这一刻着实为自己平日里的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而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