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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怡坐在椅子上,柳慧把婉怡的头朝着水池子安置在座椅上,慢悠悠地说,“不用叫我老板娘,叫我柳慧就行。妹妹你怎么称呼?”
“叫我婉儿就行。”
婉怡说完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柳慧不会像《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那个四姨太颂莲剪了二姨太的耳朵那样剪了她的耳朵吧?她要真这么做,可是有机会的。婉怡心里冒出了这个想法,然后又镇定了一下告诉自己,柳慧不知道她是仲群的老婆吧,她这样想就是心虚了。
婉怡凝了神,定了气,细声细气地进入了聊天状态,“你开这店很不容易吧?”
“一开始难,现在打开市场了,就好做一些,可是竞争还是很厉害。”柳慧倒是也爽快。
“收入还可以吧?”婉怡不咸不淡地问。
“糊口而已。”
“哦。”没有事先设计好的台词,婉怡只好含混答了一声。
“您的气质很不同寻常,在哪儿上班呢?”柳慧笑嘻嘻地问。
“不上班了,老公是贸易公司经理,我在家做太太啦。”婉怡灵机一动编道。
“那多好呀!被老公养着,什么都不用做,逛商店,买名牌,做美甲。”
“好什么呀?”婉怡叹了一口气,“老公夜不归宿呢!现在的妖精很多呢,也不知道哪个把他迷上了!你老公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卡车,跑运输的,不回来还好,回来一身煤味儿,不怕你笑话,连嘴里,都是煤味儿。”
“那你这生意做大了,不就是富婆吗?自己买包,买化妆品,还用得着男人!”
“但凡能靠上男人的,为什么还要靠自己?”这女人一本正经地回答,声音里有些唏嘘,眼神却带了一丝敌意。
婉怡想,这有些公然挑衅的眼神儿了,便也在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乱,心里难过,可是,连眼神都不想输给她。
柳慧把婉怡的头发稍微修短了一点点,头发看上去的确整齐多了。
柳慧把手在婉怡头发这儿拢拢,那儿碰碰,对着镜子里的婉怡说,“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妹妹长得很美哦!就是老公不在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真是的,可惜了!我应该给你照张相,做我们的广告。”
婉怡说,“嗯,头发理得还不错。不过,做广告就不必了。”
柳慧说,“不做广告也没关系,现在认识了,我一看你就跟你很投缘呢!以后常来常往吧。”
投缘?婉怡心里冷笑了一声,因为和同一个男人上床的缘故吗?
“咱俩估计年龄差不多吧?”婉怡问。
“哪里呀?妹妹你可是看上去比我年轻多了!你老公有钱有前途,我老公只是个运输车司机,人跟人是没法儿比的!我给你按摩头吧,可舒服了。”
柳慧在她头上拨弄,婉怡不可否认她的手很柔软,拿捏得正好,婉怡此刻感到头上抓狂,恨不得扬起手给她一个耳光,因为她勾引自己的丈夫。可是,她心里明镜一般,郑仲群是她最应该恨的一个,每个男人女人在一生中都会受到异性的诱惑,好多诱惑是可以避免的,仲群就让它发生了。
婉怡知道此行的目的,所以她忍住厌恶。她要套出柳慧的话,胜过听郑仲群的谎话。
她一定是疯了或者在梦游,竟然可以这样冷静地面对丈夫的情妇,竟然可以象局外人一样做起侦探。
外面阳光明媚,柳慧神采奕奕,婉怡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昨天从你发廊路过,看见你跟一位先生走了,那位是你先生么?”
柳慧说,“昨天你就来了?”
“哦,路过,昨天没时间来理发,今儿有了!”
“哪里是我老公?我老公长得矮胖一些。”
“那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的情人?”婉怡笑问。
柳慧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让我怎么回答呢?就算是吧。”
“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婉怡强压住愤怒,继续笑着。
柳慧打岔,“您这头发是不是该染一染了,好多白头发呢。”
“今儿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完了再说。你不用不好意思,不是说连扫大街的都有情人吗?给我讲讲,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好?看上去气质不错啊!”
“你问得我不好意思了,按理,这是私事儿。不过,今天也没别人,您又面善,我一见您就挺有眼缘,我就跟您瞎吹一吹。您真有眼光,他是在美国读了博士学位的。”她面上的骄傲,已然象已经找了这样一个丈夫。
婉怡深吸了一口气,以免自己声音打颤,“他爱你吗?”
“他倒是说过好几回呢!男人嘛!说两句肉麻的才能抓住女人的心嘛!我那个老公就有点儿死板,只会闷头做事,不过,对我倒是真好。”
两个男人都围着你转!气得婉怡心里呸了一声。
“那你那情人说过喜欢你什么呢?”婉怡接着问。
“我对他好,让他舒心呗,男人嘛,在外面闯世界,辛苦着呢,你要把他当爷看,抬举他,让他自尊心爆棚!”柳慧得意道,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情人的角色。
“那你准备和那男人结婚吗?”
“现在也没人在乎这些个,就是结了婚,不回家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就象您的老公。”
“你倒看得这么透,真不容易。”婉怡几乎咬着牙说,“有时候我还真是恨自己的老公。我特好奇,你们每天见面吗?”
“对,每天见面,天天见面,我天天给他做好吃的,反正他老婆在美国,我老公经常跑外面。张爱玲不是说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吗?”
“那你可真不错!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说来听听!”婉怡提高了声音,故意装出好奇的样子。
“很多年前就认识了。”
“怎么认识的?”婉怡的声音接着好奇。
柳慧看了一眼婉怡,嘴撇了一下,眼里似乎有些不服气,“我是他的初恋,也就是说,我和他相恋在他和他老婆之前。”
这个消息,犹如一块石头砸在婉怡的心上,生疼,婉怡和郑仲群谈恋爱的时候,他说婉怡是他的初恋,所以她一直以为郑仲群把最好的年华给了她一个人。
其实就算他说婉怡不是他的初恋也没什么,反正她爱仲群,人一辈子活的就是份儿真情,大家只要坦诚相见,欺着瞒着反而没什么意思。
“可他是有老婆的人,你把人生当游戏,把生活当闹剧,你觉得这样活着行吗?”
“有什么不行?现在不是时兴这句话吗?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生活是你死我活。”
下挑战书了!婉怡气绝,这柳慧很无耻呢。
柳慧笑嘻嘻地说,“我给你按摩按摩肩膀吧,你看你这儿肉很紧。”
“再说,我和他还有儿…”柳慧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小龚,没有说出她和仲群还有个儿子的事实。小龚知道长山和郭杰,也知道她和郑仲群的关系不正常,小龚要是知道郭杰是仲群的儿子,坏事传千里,说不定马上就有好多人知道了,郭杰会知道,长山会知道,结局可想而知,便赶紧改口,“我和他还谈了好几年恋爱呢!多年后,初恋见面,许国美好单纯青涩的东西都浮现出来了,再说,没得到的总是最好的,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
女人边说手边在婉怡肩膀上捏着,没有几分钟,婉怡就感到恶心起来,就是这样一双手,在郑仲群身上摸来摸去。
她突然站了起来,“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付了钱要走,柳慧追着她拉住了她的手,“婉儿,咱俩挺有缘的,合个影行不行?”
婉怡心想这是个好主意,不知道郑仲群看了会做何感想或是怎样的慌乱。
柳慧说着把数码相机递给小龚,ci出了一个笑容,“来,给咱俩照张相。”
婉怡把头转向镜头,这时候嘀铃铃,柳慧的电话铃响了,柳慧看了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放到她和婉怡中间,婉怡看见电话上面显示郑仲群三个字。
柳慧接了电话,放到耳朵上,郑仲群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问,“你干什么呢?我的电话都不快点儿接?”
“这不是接了么?你今天来还是不来?”柳慧娇声说。
“当然要来!就是稍微加一下班,美国老总过两天来视察。”
“那今天的电影还能不能看成了?”柳慧撅起一张小嘴,好像青春少女一般。
“能,不是还有夜场嘛!咱们看它个通宵。”
“那就先这么着,再见,老公!”柳慧说完对着相机bei了一口,亲着告了别。
婉怡把头扭向一边,心里被鞭子一下一下“啪啪啪”地抽着。
“来,咱们照相!”柳慧张罗着。
婉怡于是对着相机努出了一个笑容,突然感到现在在玩游戏。她在戏里,又在戏外。说她在戏里,是因为她是郑仲群的老婆,说她在戏外,郑仲群是和别人演对手戏,主角并非是她。
照完相,柳慧说,“好了!以后再来,下次来我给你把头发好好染一染,你能年轻二十岁,非得把你老公后悔死了!”
婉怡告别了柳慧,深一脚浅一脚,象一片云一样飘到大街上。大街上依旧象当年那样,有一家卖音响的放着歌,只不过是当下时髦的周杰伦的歌,rap什么的, 完全没有了当年民歌的风韵。
婉怡一走,柳慧对小龚说,“有好戏看了。”
“姐,什么好戏?”
“刚才走的那位,是你仲群哥的老婆,还来骗我,说什么居家太太?”
“真的?你怎么知道是仲群哥的老婆?”小龚被吓着了。
“长的一付妖精样儿,化成灰我也认识!以前就见过她,就是她,把仲群抢走了!”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已经知道你俩的事儿了?”小龚年纪小,哪里见过这种世面?很是慌乱。
“肯定是知道了!要不,她怎么会来找我?她是探探我和仲群的关系。知道了更好!”
“那可怎么办?是不是他们要离婚了?”小龚一脸惊慌。
“当年她抢走仲群,她要为此付出代价!是我比她先进入仲群的生活里的!”
小龚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板如此淡定,便问,“你这样做不内疚?”
“会内疚,刚才不给她好好按摩了一顿?”
小龚还是不放心地问,“你说,仲群哥的老婆会不会要求离婚?”
“离了更好,仲群就自由了。”
“啊?”小龚这个老实孩子,张着嘴“啊”在了那里。
“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忘记他,他是我爱过的唯一的男人,唯一的我的男人。”柳慧咬着牙说,“当年我觉得他不够爱我,一冲动嫁了人,可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一直受着爱他又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折磨。小龚,姐告诉你,你一定要嫁一个自己爱的人,看着养心养眼;有人说要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我嫁了,又能怎么样?记住了,别人怎么爱你,对你好,是他的事,不是你的事。”
“那长山哥呢?你也有家庭啊!”小龚有很多担心。
“我也不知道。”柳慧看着远处,“总觉得这辈子嫁给长山有些窝囊!”
“离婚了可就可惜了,我看仲群哥和刚才那个女的挺般配的。”
“你可是我雇来的!光可惜他俩了,那我呢?谁来补偿我这么多年的苦?”柳慧有些烦了。
“我担心的是,长山哥要是知道了怎么办?他是个好人。”小龚是个很实诚的孩子,这也是柳慧雇她的原因。
“知道了正好!和他离婚,和仲群结婚,去美国住别墅去!不用在这儿开店,讨好客人!刚才明明看见那女人一肚子气,还要给她理发按摩!”柳慧气愤地说。
“关键是仲群哥会和你结婚吗?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会的吧。” 柳慧答着。这些天以来,她已经离不开仲群了。
其实昨天婉怡在跟踪她和仲群时她已看到婉怡了,当时觉得她有点儿面熟,过了几分钟就明白了那是邱婉怡,仲群的老婆,于是在饭店里对仲群一顿粘乎,去仲群住处专门留着门没锁,就是要让被捉奸,让市长家心高气傲的女儿提出离婚,仲群就下决心和她柳慧在一起了。
陷入爱情的女人会以不惜牺牲另一个女人为代价的,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东西,怎会让别的女人抢去?
小龚是农村出身的孩子,和柳慧算是远房亲戚,是柳慧开理发店找她的。那年,小龚刚好高考落榜,上大学在城里上班的梦想就砸在高考那一锤子买卖上。柳慧找她的时候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复习在参加高考的事儿,经柳慧一撺掇,心想去上海不就是提前进入城市生活吗?所以她高高兴兴地来了。来了一年后就开始后悔了。理发店理发的,怎么能融入到城市人的生活里去?白天给城市人理发,按摩,加上客人有时候还不露声色,偷偷摸摸地占便宜,装作不小心碰她的腰一下,不小心摸一下她的臀部。她知道他们的伎俩,他们做的不动声色,即使你跟他们理论,他们怎么会承认?所以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晚上还不是孤独地回到自己租的几平米的小房子里?苦又不能向在老家的父母倾诉,报喜不报忧,忧的时候便托着腮,跟月亮诉说着心事。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想着将来一定要出人投地,离开这些地方越远越好。
她对柳慧的内心的矛盾是理解的,但是她并不赞同柳慧挖人墙角的做法。
在上海这大都市生活久了,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乡村生活了,她现在的梦想就是攒点儿钱,将来找个自己喜欢的老公。但是,攒完钱后她准备上个夜校什么的,学点儿技术。只有提升自己,才能找到优质的老公。要不,本身是农村人,再没有学历,那就是差上加差。而上夜校,学技术,是一条有些遥远的路,这就是她跟柳慧说的农村人要付出的代价。她在这条路上走着,走得艰辛。但是,前方毕竟还有光亮;她,毕竟还年轻。只要她努力,机会总是有的。
过了一会儿,郑仲群悠闲着走进了理发店。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柳慧扭捏着坐在那里,却不像以往一样上前来迎接。
“今天怎么啦?”郑仲群一脸不解,也不避讳旁边的小龚。
“我也没闲着。我今天和一个女人聊得挺投机。”柳慧拿出相机,“你看一下,我俩还合了影。”
柳慧拿出手机在郑仲群眼前晃,郑仲群说,“没兴趣。”
“这个你一定要看!你看,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
郑仲群拗不过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把相机掉在地上,“这是谁?你说这是谁?”
“哦,她说她叫婉儿。她说以后会常来。下次保不准你能碰上她。”
“她还要来?什么时候?”
“她还说她老公经常夜不归宿呢!”
没听说婉怡回来呀?天下真有这么和婉怡一样的女人?郑仲群觉得象看聊斋一样,心惊胆战。
不,她就是婉怡,她的鼻子旁边有个小小的痣,他看得分明。
郑仲群赶紧往裤子口袋里摸手机,“你等一下,我要打个电话。”他说完走出了理发店,避开了柳慧。
柳慧一脸有好戏看的表情,小龚倒是一脸的愁云。
郑仲群当然不能直接给婉怡打电话,她也没有婉怡在国内的电话号码呀!他给婉怡的娘家打了电话,保姆接的电话,然后是岳母的声音。
“妈,你们都好吧?”郑仲群小心翼翼地问。
“好,好,我和你爸都好,每天也没什么事儿,我俩要么散步,要么打麻将。你忙吗?”
“我挺忙的,准备周末去看您和爸。”
“忙你还惦记着我们!别担心我们,你有时间回家吃饭,让小果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麦麸包肉。”
“妈,行,我有时间就回去。”
“你呀,以前在家里拘束,现在你爸退休了,成天养花草遛鸟儿,脾气比以前好了许多,没有那么严肃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用那么拘束了!”
“知道了,妈!”
“记着来以前要先打电话,麦麸要到很远的地方买,只有一家店里的最好吃。”
“记住了,妈。”
丈母娘对他其实很好的,郑仲群也记着她的好。
他挂了电话,手发抖,心打着鼓,婉怡不是误打误撞到理发店来的,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看来她回国也没有通知父母。
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得这么具体,都直接找上柳慧了,而且还不让他知道。
她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觉得她那么有心计啊?
远处近处的车在面前穿梭,穿梭得让郑仲群头晕。上海的车真TM的越来越多,几乎差不多的家庭都买得起车,把个街道赌得TM的让人没法儿正常呼吸。
他没有回理发店,给柳慧打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吃饭了。
柳慧问,“那晚上看电影的事儿呢?”
郑仲群这才想起他俩约了看电影,忙说,“今天晚上是没时间了。我看这几天都够呛,闹不好还要出差。”
“出差?往哪儿出?回美国吗?”
郑仲群一时想不出往哪儿出差,便说,“完了告诉你,我现在要挂电话了。”
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难免要不断地撒谎。
郑仲群决定立即从柳慧处抽身,一方面不能让柳慧知道和她拍照的是他的现任,另一方面他觉出自己的处境不是一般的惊险。
婉怡就在上海,而且还在暗处,很明显她已经监视到他,可是还不惊扰他,她知道了多少事情?她有他和柳慧在一起的证据吗?
郑仲群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邱婉怡这一招实在是高,她肯定是有备而来,不止是知道了蛛丝马迹,却不吵不闹,也不惊动他,就像悄悄密密地在收集情报。
枕边的女人原来是挺阴险的。
接下来她到底要干什么?
郑仲群惶惶地想着,却又不免给自己吃着定心丸,嗨,周围不有好多男人都这样吗?有的还不止一个情妇,甚至同时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极致的还要情妇管理情妇,自己过皇帝一般的生活。他比起他们来,小巫见大巫吧?
再说了,女人嘛,哄一哄就天下太平了。
仲群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下来。突然,电话铃响了,仲群接起。
是婉怡的声音,“亲爱的,你猜我在哪里?”
“我猜你当然是在美国了。”
“你不想让我飞到你身边来么?”
“想啊,日思夜想,可是真真要上学啊!”
“我们半个小时后在Q咖啡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见。”
“等等,你真的飞过来了?”
“是真的,当老婆的要给你一个惊喜。”
“那应该去我住的公寓,我给你做点儿小菜,咱们喝点儿红酒,好些日子不见了。”
“我现在就想去那个老地方去喝咖啡。”婉怡心想,我去你住处,要吵起来,打起来,吃亏的还不是我?
“那,行吧。”仲群答应了。
“那我们见面再好好聊。”
婉怡要跟他谈话了?郑仲群心里又开始惶惶不安,她发现了什么?又一想,她不一定发现了很多,不就是她找了趟柳慧吗?两牙咬住,死不开口,她能拿他怎么办?
仲群赶到时,婉怡已经坐在一张桌前,笑眯眯地看着他走了进来。
见婉怡笑着,仲群也放松地笑了,她估计没有知道多少底细吧?不然,知道他做的事,不会这么笑着。
说实话,婉怡今天异常漂亮,一条黑色的纱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淡淡的蓝色带花围巾,已经有好些人在盯着她看了。
仲群快步走了过去,别说,多日不见,还挺思念她的。见了她这么可人精致,还是想把她抱在怀里。她和柳慧,毕竟是不同的女人。
婉怡笑颜绽放,没等仲群走到面前就已站起,等仲群走到跟前,伸出双手,给了仲群一个拥抱。这一拥抱,抱得他心里更慌。两人象久别的恋人,她小小的身体躲在仲群的臂弯里,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那个拥抱吗?已经没有了温度。
仲群紧抱着她,内疚如潮水般喷涌而来,他做的事,不可宽恕吧?
“婉儿,我很想你!”仲群说。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个男人站在你面前,紧抱着你,说爱你,却已经背叛了你。
“哦,是吗?”婉怡觉得耳边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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