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叙事诗 《激流岛之殇》 第十六诗章: 结局(续)

用诗歌讲故事,用图画说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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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

 

她死了,死于非命。

真让人伤感,真让人心碎。

她死在自己导演的悲剧中,

这悲剧没给自己留下活的机会。

 

他死了,死于自尽。

真让人惋惜,真让人皱眉。

他死在自己建造的童话城堡里,

这城堡从一开始建设就摇摇欲坠。

 

她活了,活得卑鄙。

真让人恶心,真让人反胃。

她活在毫无廉耻的幻想中,

而在这幻想中她竟然如鱼得水。

 

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都有时刻准备着的第三者。

但一二者皆死第三者活下的结局,

则创造了悲剧之最。

 

一个苍蝇盯住了一个有缝的鸡蛋,

苍蝇虽卑鄙但并没有犯罪。

鸡蛋最后腐败了变成臭蛋,

究竟谁是祸首罪魁?

 

如果第一者受到过起码的教育,

他便不能那么想入非非。

他的过于狭窄的知识面,

使他永远面临偏激之危。

读了本《聊斋》就想拥有二妻,

读了《易经》的皮毛就想在哲学领域腾飞。

他从未认识到诗人首先是人

并不知晓何为“人格”,何为错与对。

教育的严重缺失恐怕是问题的关键,

因此他便能堕落成一个恶鬼。

 

他是一个诗人,

也是一个狂人。

适当的狂不是坏事,

但他狂出了人格所规定的范围。

他狂到自私到了极点,

狂到为所欲为,

狂到用斧头砸向自己的妻子,

狂到要把道德和法律统统碾碎。

 

有人归罪于文革对他造成的伤害,

但他所见到的文革罪恶真是微乎其微。

有人归罪于中国的文化,

但他却不能像普通人那样为 字定位。

他连那么聪慧的儿子也不爱,

也没有任何爱妻子的行为。

他是一个极端利己主义者。

他去向上帝报到,上帝也会将他驳回。

 

他用黑色的眼睛寻找了三十多年,

却没有找到一线光辉。

阳光普照着五湖四海,

他却变成了一堆死灰。

他自认为找到了世外桃源,

但等着他的却是一块墓碑。

他自以为从此无拘无束,

但却陷入了世俗的重重包围。

 

他认为艺术最重要的是脱离生活

他认为是灵魂决定了他的思维。

可怜他逃到那遥远的荒岛,

没有人指出他的哲学完全错位。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是诗圣,

却未想到写诗水平已经严重倒退。

他最后写给小木耳的诗,

已是江郎才尽,无滋无味。

 

他内心深处失去了光明,

在黑暗中自然难明辨是非。

他说要自杀嚷了好几年,

却要让美丽的妻子陪他做死鬼。

 

他用黑色的眼睛找到了一把斧子,

那斧子在他生命的后期与他紧紧相随。

他用它劈山开路,采撷逮兔,

他用它砍柴取暖,修房筑垒。

他还用它杀了200多只鸡,

最后用它猛击了妻子的项背。

 

有不少人怜惜这呆子的才华,

不愿看到他被说成是个恶鬼,

说斧子上并没发现有任何血迹,

说把斧子说成是凶器是搬弄是非。

但这些人未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斧子如何能往出事地点飞?

出事地点并不是紧靠着房子,

她自己又不可能把斧子带过去。

只有他,

早就做好了施暴的准备,

只有他,

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呜呼哉!

 

内心旮旯兮,藏魔鬼,

病态天才兮,犯天罪,

斧子一把兮,逞淫威,

童话世界兮,被劈碎。

 

第二者充当了悲剧的导演,

支持他留在国外,祸根便扎进了土堆。

祸根莫名其妙地发了芽,

她还愉快地为它施肥为它浇水。

 

他是一个响当当的诗人,

是中国人给了他应有的地位。

她没认识到这一点,

支持他逃离中国,逃离中国人。

她也不想一想,

每天都看着西方人的面孔,

如何能强化东方诗人的思维?

 

他是一个天才的诗人,

但天才也需要继续努力。

她没认识到这一点,

支持他不求进取,藐视功名。

她也不想一想,

成天抱着一把能劈柴也能劈人的斧子,

如何能发挥诗人的智慧?

 

他对外语一窍不通,

如何能待在国外活出滋味?

他能吃苦这值得褒扬,

但诗园荒废并不值得赞美。

 

一方面吃着政府的救济,

一方面还接第三者前来消费。

这是她犯的第二个错误,

悲剧的进程已步入正轨。

 

主动将小三引来睡自己的丈夫,

实在教世人啼笑皆非。

骂一句“活该”并不过份,

骂一句“该死”才算干脆。

 

表面看上去像是三从四德,

给同行的印象是妻唱夫随。

没想到内心还有宏伟的城府,

能主动地帮着丈夫扒灰。

 

文革结束后百废待兴,

思潮的涌动如疾风迅雷。

保守的观念土崩瓦解,

可这第二者,

思想的解放是如此的前卫。

 

说激流岛前卫倒也不错,

但说封建也很到位。

与“大红灯笼”比一比,

基本上可以说是同一类。

 

当第三者提出要离开时,

还苦口婆心地劝她依皈。

为了满足他孩童似的危险的想法,

错误地失去了这极好的机会。

 

待发现他精神有分裂的症状时,

又未采取适当的措施进行自卫。

送他去精神病院是很好的选择,

最终的结局也不至于会这么悲!

 

做为这场悲剧的导演,

她让这悲剧一悲再悲。

剧情发展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她的手里,

但最后,

却在男主角面前做了屈死鬼。

 

呜呼哉!

 

戕妻自缢兮,玉石毁,

天降暴雨兮,亲人泪。

文坛好友兮,往事追,

新星陨落兮,苍穹悲。

 

第三者从来就是祸水,

流到哪里哪里就充满臭味。

遗憾的是在激流岛上的第三者,

竟得到第一者第二者的一致赞美。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用 “心”在生活,

她能勇敢地夺人之爱夺人之美。

伦理道德在她眼里与“滑稽”等价,

她要活出她的性,活出性的高品位

 

她是一个顽强的第三者,

在北京对秃头刘连年征战也不嫌累。

发现了万里之遥一个灵魂值得进攻,

便施展轻功越过重洋奋起直追。

 

他已经觉察到她有过性经验,

一分钟就能揭穿她的虚伪。

但为了能满足自己的情欲与虚荣,

反而赠送了 纯清二字与她相随。

 

这个假纯清毁掉了一个王国,

这个假纯清害死了结发的一对。

这个假纯清污染了新西兰的激流岛,

这个假纯清使朦胧诗失去了应有的光辉。

 

他死后她到岛上哭丧,

哭得瞳孔放大,

流了一大盆泪。

那场面,那凄惨,

让他的姐姐也感到吃惊,

让天地日月也能同悲。

 

可谁能知道,

就在她前去哭丧的那个时候,

《命运的劫难》一文正要收尾。

文中他字字带血,声声带泪,

宣称她如何被骗上了岛,

宣称她被他强暴而无力自卫。

 

多么美丽的谎言!

多么发达的智慧!

多么高超的演技!

多么残暴的叛匪!

多么伶俐的口齿!

多么丑陋的脸嘴!

 

呜呼哉!

 

天高水远兮,行乱悖,

红颜上岛兮,变毒霉。

醉生醉死兮,梦已碎,

一斧定音兮,魂不归。

 

呜呼哉!

 

对第一者,有诗为证:

 

新星初爆放奇辉,

大展才情夺少魁。

语境直通童话国,

梦园满布美诗帏。

无缘富贵困荒岛,

有愧妻儿恋妾妃。

世事不谙成困兽,

陷身天下第一悲。

 

对第二者,也有诗为证。

 

佳人才子两同辉,

羡煞文雄与墨魁。

双手独劳家务事,

一心只顾丈夫帏。

为将爱意献儿子,

甘让婚床予小妃。

屈死斧旁谁罪过?

纲常乱处献慈悲。

 

对第三者,还有诗为证。

 

踏遍京城觅彩辉,

反宾为主抢诗魁。

假装纯女来荒岛,

真做狐妖入帐帏。

一个灾星半浪女,

三番求偶两嫔妃。

不知二字羞和耻,

客死他乡鬼不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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