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 (63)女儿不见了

我乃潇洒人间一若妖,轻挥手中魔棒,点缀您美丽如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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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平时乖乖得真真反而把肩膀挺直了,这次妈妈的行为超越了她的底线。她瞪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回来,“妈,你不应该闯到我的学校里来!你应该尊重我!”

真真不为撒谎道歉,却说出这样的话,这也踩了妈妈的地雷,这让本来已经气得发抖的婉怡伸出去的那一根指头都颤抖着变弯了,连嘴唇也抖了起来,“真真,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能跑到学校这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你怎样对妈妈?啊?你骗妈妈!你…说,那个男孩子是谁?”婉怡说不下去了,泪水在眼里已经饱得撑不住了。在女儿面前流泪,这在以前还没有过。以前多好啊!生活平平静静的,即使母女有些争论,母女俩相抱泯千愁,现在一切都变了,变得她除了不认识郑仲群以外,不认识自己了,也不认识真真,也不认识自己的生活了。这还是她的家吗?这还称之为一个家吗?

古人啊,你聪明如此,创造了祸不单行这个词!

“那只是一个好朋友。”真真声音低了一些,给了一个含糊的答案,她知道妈妈的十八岁线。

“好朋友?那他搂着你的肩膀?”婉怡几乎冷笑了一下,突然声音大了起来,“你们还做了什么?!”

在美国,让人头痛的是,学校到初中会教学生怎么避孕,用避孕套,防止性传播疾病,却不直白地反对有性行为,好像那是剥夺荷尔蒙的自由;或者学校又认为,你越反对,孩子们更容易逆水行舟。而真真,在她的眼里,还是个小女孩,这么小有性行为,太可怕了!

“妈,你这样大声说话不觉得尴尬吗?上次我回国,好多人都大声说话,难道中国人说话都这样大声吗?还有,咱们家那些男亲戚们都抽烟,家里乌烟瘴气,很没礼貌!妈妈,我真应该把您这样子录下来!”

邱婉怡知道自己声音大了,很没气质,甚至像个母夜叉,可是,让女儿这么“教育”着,脸上无光,更是气得火冒三丈,“都是因为你,搞得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跟你说正事儿呢,你把中国人拉扯进来干什么?你不是中国人吗?不要以为你在这儿长大就可以指责中国人,你这是歧视你知道吗?你这是以偏概全你知道吗?”

“中国人反正说话声音大,你现在是yelling at me从(冲我咆哮),在学校,我们的老师态度很好,从来没有这样过。”真真又开始不服气地嘟囔着。

是啊,这儿成长的孩子象温室里的小花朵儿,但凡有老师严格一点,他们就说ta mean(卑鄙)。

“你别在这里没理找理!声音大也是让你气的!好吧,就算我们说话声音大,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并不是说我们素质低,你知道吗?中国人是善良勤劳的!哦,你们美国人会很礼貌地说,excuse me,对不起,请让我过一下,其实就是你给我让开的意思,只不过是笑嘻嘻地说出来的。”

“妈,我觉得我们俩别吵了!我要做作业了!”真真有些恳求妈妈。

真真对学习还是很看重,这让婉怡欣慰,可是这事还没解决呢,争吵了半天,真真也没说出事情真相,于是说,“真真,你能告诉妈妈,你们俩干什么了?你和那个男孩子?”

“除了会给一个拥抱以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妈咪,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反对我交男朋友?我的同学里好多人都有!我不想落后。”

“有男朋友就值得自豪吗?学习好不值得你自豪吗?真真,我说过,你上大学以前是不能date的!你还要妈说多少遍?”

“我们对date有不同的概念,你们说的那个是准备结婚的,我们这个不是。”

“不是date,那是什么?”在婉怡的心里,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叫耍流氓。

“我们不是那么serious(严肃)的!”

“那为什么要一起?”用date不合适,婉怡决定避免说date了。

“就是得到经验。”

“经验,什么经验?你现在什么也不懂?你懂什么?也就是你们老师四年级的时候就给你们上了生理课。”

“我不懂?你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懂!我们知道的好多事情你们也不知道。你的想法都过时了!父母也要从孩子那儿学东西的。”

“又是你们老师说的?对不对?你们老师没教你怎么尊重父母吗?”学校里,老师一直强调学生的权利,人人平等,不像中国那样教尊师尊重父母。

“那你尊重我了吗?”

“你不尊重父母父母怎么尊重你?”

“妈,我们是平等的!我是独立的,我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想法,您只是代替上帝来照顾我的!”真真振振有词。

“你别跟我又提平等那一套,你们被老师洗脑了,还洗得那么彻底!你以前说过你有一个老师说,她可以为学生牺牲生命,她真的会比我们做父母做得好吗?你知道吗,我们做父母的不喊这些口号,可是关键时刻父母才是能为你牺牲生命的人!”婉怡真的不知道,怎么挖空心思来说服女儿。

真真说了个 whatever,嘴跟着这个单词的音节左撇了一下,右撇了一下,左右翻了一下眼皮,眼珠子在眼睛里左右滚了滚,露出她那著名的永不在乎的表情。

婉怡最气她这种样子了,经常被这样子气得半死,这时只能装作没看见,强压怒火接着讲道理,真真,“妈跟你说过,真爱来的时候,你不需要经验,你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你不需要从不同的男孩子身上得到如何去爱一个人的经验,你明白没有?”

“不明白!你那观念都是老的了,而且是十几年前的,在美国是不一样的。”真真两眼珠又转动了一下,用尖下巴剑一样地向左面指着母亲,眼球转向右面斜着扫着她妈妈的Asian脸,然后又白多黑少地转了回来,温吞吞地瞪了妈妈一眼。

“什么美国中国的?你不要说你们美国!再强调一遍,你是中国人生的!不是我们父母来到美国,你能在这儿长大吗?”

“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儿来?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要让我受中国式教育?”

婉怡也不回答她的话,接着说,“不管是中式教育,美式,好的就要记住,不好的都不能学!妈跟你说过,date会影响你的学习。”婉怡把声音放温和了一些,遇到这样半大不小,稍有些混沌却自以为什么的都懂,自以为父母智商越来越低的孩子,打了人家报警,骂了人家说你粗暴没修养,总之对她软硬兼施好像都不起作用,看来是黔驴技穷了。

“学习,又是学习!你就是想让我考个好大学让你和爸爸有面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理解妈妈的心思?我要什么面子?你这是为自己的未来努力!你考个好大学,将来有个好工作,住个大房子。”

“大房子,又是大房子!中国的父母就会说住个大房子!印度的父母会问你要开出租车还是要开奥迪!我无所谓,我将来住个小公寓带只狗过就行。”真真又显出了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

“真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凭你的成绩,如果对亚裔没有那么歧视提高录取分的话,你可以上哈佛的。”

“爬藤,又是爬藤,上藤校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真,妈妈遗憾终生的就是没有本事上个重点大学,但你是可以的!”

“妈,上名校学习太辛苦了!我为什么要那么苦?你知道最近有个哈佛的华裔的孩子自杀了吧?”

邱婉怡何尝不知道?这消息一上了网,全网都炸了,每个亚裔父母都开始担心自己的孩子,怕自己把孩子逼急了;可是,亚裔孩子学习好在这儿已经是被公认的,大多数亚裔的孩子读书又很用功,自己的孩子不能落后呀,所以又不由地想给孩子施加压力。

婉怡看着真真,真真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让她担心真真会有自杀的想法,那样就太可怕了,她不能失去唯一的一个女儿,她不敢想下去了。真真这孩子她是知道的,平时挺乖的,很甜,可是她是那种看上去软内心却很有主意的一个孩子,她要有什么想法也不能轻易改变她,要是她真的吓唬妈妈一下,做妈妈的可怎么办?

她以捉摸的眼神看着真真,因着恐惧突然说不出话来。她难道能说,“真真,你可别做傻事儿!”那不等于提醒了她吗?

她只能说,“真真,妈妈爱你!你没有几年就十八岁了,妈妈就是嘴碎多说几句,还能说你几年哪?以后的路还不是靠你自己走吗?你知道,当妈的,心操得有多碎,老是怕自己孩子将来不会生活,老是怕自己没有说到孩子将来会吃亏!”

说完,她看见真真眼里有了泪珠,就挂在那里,倔强地不流下来,看来真真心软,是被妈妈说的话感动了,却又不服输。

她这小样儿让妈妈心疼,于是上前想抱住女儿的肩膀,可是当她靠近的时候,真真身子及时地缩了一下,躲开了。这时候,她倔犟着,不想要妈妈的拥抱,或者算是对妈妈的一种反抗和不服气。然后她走开,上了楼。平时,真真只要看见妈妈脸色不好,就会给妈妈一个拥抱,可是,这次,真真背了书包上了楼,留给婉怡一个空囊一样的怀抱。

进了卧室,真真把书包打开,把电脑拿出来,放上音乐,塞上耳机,开始做作业。

看着女儿的背影,婉怡呆在原地,愣愣地站着,这是母女俩平生第一次这样针锋相对地大吵。

美国式教育是人与人是平等的,要平等对话,这样做是保护弱者,包括孩子,孩子更是弱者,真真其实没说错,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大家是平等的。


象她公司里的爬梯,领导们也都在,吃饭的时候站队,谁先站到队里谁先拿饭,谁想坐哪张桌就坐哪张桌,谁想和谁聊天就和谁聊天,并没有上下级之分,不象中国,死了葬到八宝山都要论资排辈,墓地都分出高低贵贱来。

小孩子,在学校里觉得老师特别尊重他,回到家里被中国式父母教育着,自己的声音不被父母听到,也是不平衡的。她在家里这样对真真严格,可是孩子是要到美国的社会上啊,孩子会不会吃亏,在外面有话也不敢说,甚至惧怕老板,惧怕上级,变得循规蹈矩呢?

其实,在美国人家里长大的孩子和在中国人家里长大的孩子是不同的。美国人家长大的孩子很会和人聊天,而且说话看着对方的眼睛,自己也可以找个话题,和大人侃侃而谈;中国人好多孩子会低着头,低眉顺目,只回答大人的问题,一般不会主动提起新话题。

亚洲孩子学习好,数学好,这是肯定的,但是当leader 的却很少。是不是中国的父母束缚了孩子们要张开的翅膀?

大多数在美国的父母不会去读怎么教育孩子,只遵循父母对自己当年的教育的老路,或者跟着感觉走,结果是很难和美国社会融入一体,所以亚洲孩子的好朋友大多数都是亚洲孩子。

当然,美国式教育把好多孩子教成以自我为中心,不如意了就去杀人,杀父母,也是挺让人恐怖的。中国式教育的孩子一般都不会有大的偏差,努力上个好学校都没问题,可是孩子会感觉压力大,不会释放压力,要么抑郁,更有甚者,自杀了。

婉怡在几分钟里浮想联翩,剖析了自己,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系上花围裙开始做饭。

今晚,婉怡准备做真真最喜欢吃的葱油饼,刚才言语和行为都有些过激,算是当妈妈的无声的道歉吧。

这是她第二次做葱油饼,是从网上搜到的方子。以前家里的饭是郑仲群做,现在自己做起来,觉得步骤很多,好麻烦,每每做饭的时候,便想起仲群对她的好和过去很多年的付出,又有些想他,可是,对他的出轨,还是恨。

做葱油饼很有挑战性,面要软,炒瓢的温度不能高也不能低,高了外面糊里面生,低了不能外焦里嫩,婉怡一面烤着饼,一面做着另一只饼,难免手忙脚乱,情急之中把手碰到炒瓢沿上,手烫了一下;再炒个鸡丁吧,油太热了,鸡丁表面有水,一进油锅便有油溅了出来,见到脸上,几乎烫了眼睛,幸好眼睛反射性地闭上了,没有烫到眼睛,却烫了眼睛下面的皮肤,看样子又要留下褐色的伤疤了,皮肤烫伤后死皮不会褪去,在原处形成一个褐色的瘢痕。手上还有一个呢,脸上侧面也有几处,幸好不太明显,头发可以挡住。

做好了饭,婉怡去敲女儿的房门,“真真,吃饭了!妈妈做的葱油饼!”

门里没有回应。

婉怡急了,“真真,你睡着了吗?”真真觉多,躺下就能睡着,而且还睡得特别死。

“我不饿!”真真回答。

“真真,妈妈还做了你爱吃的鸡丁!”婉怡在门外微笑道。

“妈妈,我真的不饿,你去吃吧。”

婉怡叫不动女儿,刚吵了一架,又不能闯进去,再引发一场不尊重女儿私人空间的战争,便走下楼。

婉怡刚才做饭的热情刹那间皆无,象一座房子突然倒塌,无力地迈动着双腿,楼梯显得尤长,好像永远走不完。

下了楼,坐在餐桌旁,今夜,早早让寂静染上了藏青色,憋闷的,黑沉的,寂静的,落寞的,罩住了一个作为妻子和母亲都失败的她。

真真关着的门,把家里关成了两个世界,真真在世界的一端,她的母亲在世界的另一端,遥远得让人颤栗,让人哭泣。

不觉得饿,肚子“咕咕”地反抗,婉怡挣扎着张了嘴,吃吧,即使伴着苦涩。

吃完,她没有收拾餐桌,饭菜原样摆放在那里,真真会饿的,一会儿她就下来了。小孩子,不会气那么大,不会气到不吃饭吧?

点燃了一只蜡烛,看着蜡烛燃烧,这是她多年的小资习惯,她喜欢看蜡烛的火苗轻舞,喜欢闻它的味道,更喜欢一种百忙之中的情调。

坐到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坐到蜡烛燃尽,灭了,坐到心酸了,真真一直没有下来吃饭。

她想跟女儿说,“对不起,妈妈不该去学校里拉你回来,妈妈没有尊重你!”可是,又实在拉不下脸来,而且,真真撒谎在先,婉怡心里还是有气。

算了,睡吧,婉怡重重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蹒跚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澡也不想洗,和衣躺着,听着门外真真的动静。

一直没有听到真真的动静,婉怡躺着睡不着,头又开始疼,又喝了一杯红酒把自己灌晕,这才躺下,睡着了。后来做了噩梦,梦见真真哭着对她说,“妈妈,我冷!我很冷!”

她急着给她找毯子,却找不着,心里一急,醒了。睁眼一看,七点了,真真估计已经坐校车走了。她怎么睡得这么沉?

跳下床,裹上睡袍,跑到真真的卧室里一看,可不是,真真已经上学走了。

平时真真总是甜甜地一边和母亲拥抱,一边说我爱你,今天快乐。现在,真真走了,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拥抱。

很小的时候,因为爸爸是当官的,妈妈很注重礼仪,教她低声说话,不发声音地吃饭,学着看别人眼色,妈妈成功地把她培养成一个完美的淑女,她又读了很多名著,象《罗密欧与朱丽叶》,《红与黑》,《英国病人》,她成了一个渴望爱情和坚定爱情的淑女;可是,她再也不是一个淑女了,她也没有了爱情。

她想起和郑仲群结婚那天,她唇上的口红红得热烈,红的动人,红的妖艳;郑仲群张笑着露出了上下十六颗牙,当时觉得他笑得很幸福,现在看来实在是笑得太过夸张。

早餐,婉怡啃了几片苹果干,喝了一杯奶,然后上班去了。

上班的时候看见三木,三木问她,“杰西卡(真真的英文名)没事儿吧?”

“怎么没事儿?她撒谎,她真的和一个男孩在一起子。”婉怡本想不告诉美国人,可是又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她还是信任三木的,于是把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下。

“你真去了学校?”三木睁大了眼睛。

“是的。”婉怡低垂着眉,“她不吃完放,表示抗议。”

“唉,这样一来,我担心女儿和你做不成朋友了!我是怕你把女儿推远了,现在象你跟那个男孩子拔河,中间是Jessica,两边是你和那个男孩子,她要从你这儿得不到温暖,她就会寻求温暖,结果你可能失掉女儿,而且还有那根绳子。”三木很诚恳地说。

“哦,那太可怕了!”三木说的浅显易懂,很有道理,婉怡有些慌了,于是一上午拼命干活,下午早点儿回家,还去买了女儿爱吃的东西,准备好好表现一下,给真真好好做顿饭。

母女本来不应该有隔夜仇的,更何况她们相依为命。

回到家的时候四点钟,满屋子却不见真真的踪影,高中生放学早,她两点四十五分就应该在家了。婉怡急出了一头汗,楼上楼下狂喊着真真,“真真,你别吓唬妈了,你出来,咱们好好谈一谈!”她甚至跑到院子里去看,女儿踪影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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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阅读,版权属若妖所有)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多谢菲儿,是的呢!命根子啊!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孩子是命根子啊!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不记得' 的评论 :

多谢不记得!马上马上!现在是晚上11:25pm, 已经写完这集,但有些瞌睡打盹了,明天再校对一下,确保质量和思路。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不记得' 的评论 :

多谢不记得!马上马上!现在是晚上11:25pm, 已经写完这集,但有些瞌睡打盹了,明天再校对一下,确保质量和思路。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oppertown' 的评论 :
多谢coppertown认真阅读,too!从现在开始好几条线并行,主场在美国啊!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AnxiousJane' 的评论 :
多谢 Jane表扬!都是谷狗来的,遵循第六感觉选的!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learcrystal88' 的评论 :

多谢clearcrystal认真阅读!现在会开始有好几条线一块儿并行。马上就来了!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不记得' 的评论 :

多谢不记得,说得太好了!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玉涵' 的评论 :

多谢玉涵支持!真虚心!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晓青' 的评论 :

谢晓青!对,这个阶段的孩子很逆反,又很脆弱!
若妖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感恩的日子' 的评论 :

多谢感恩的日子,马上马上,这两天事儿多了些!
不记得 发表评论于
期待下集!
coppertown 发表评论于

"clearcrystal88: 感觉是硬凑进来的. ", I got the similar feeling.

I like all the chapters till chapter 62 and 63.
有缘有你 发表评论于
若妖好!婉怡真的好痛苦,希望真真很快就回家!写作辛苦啦!!咱也上道葱油饼(嘿嘿,俺不会做)
AnxiousJane 发表评论于
配图都哪找的?怎么就那么贴切呢?
clearcrystal88 发表评论于
写的很好,但是可以说我对这几章关于真真的毫不感兴趣吗? 感觉是硬凑进来的. 故事的主线还没有任何进展呢. 国内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他们的孩子知道了实情后怎么过?现在国内那几个人的生活才是大家关心的重点吧.
不记得 发表评论于
写得好,很真实,细腻!我们每一个人都要不断学习成长,提升自己,与时俱进,才能充容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在不同高度看到的东西理解的东西不一样,自然评判标准也不一样。高度高一些,看问题的角度会多一些,所谓一览众山小。期待下一期!
玉涵 发表评论于
写得贴近生活,特别是华人父母望子爬藤的教育。真真的话让我们做父母的真应该反思啊!
晓青 发表评论于
看得心惊肉跳的,我说她会失去女儿的。
感恩的日子 发表评论于
勤劳!写得真好!
谢谢辛勤写作!跟读着!
若妖 发表评论于
稍后会上葱油饼的做法,我自己modify了一下菜谱。
若妖 发表评论于
每个人的成长都是痛苦和喜悦参半的,这就是人生!
若妖 发表评论于
亲们,一条小通知:这篇小说不是偶像剧,没有人是完美的,我在试图描写每一个人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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