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国人最能“作”?

白云生处是我家

冷眼觀世態
閉目夢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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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12-28 13:24:15)下一个

    这里所说的作不仅指男女相互的情感闹腾,比如情侣或夫妻做些让对方受点心伤身伤神伤、整些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的动静、借以修理对方、使自己心里平衡,不是指那些无事生非、或胡作非为,也不是自信自大野心勃勃的好大求多的冒险精神。我这里所说的作是指出自本性的自然的且无恶意的、又震人睛、醒人神有一定震撼力的行为。

               例一 : 一个半仙

   同学的老爸高中文化程度,在那个年代已经算可以了。老先生也有正常工作,可后来不知怎的,迷上了玄学,天天在家里修道和鬼神交往,把好好的家弄得阴森恐怖。几年后据他儿子我同学说,他爸爸修成了半仙,经常出入港澳给一些富商名显治病消灾,且颇受欢迎。只是老先生当了不到十年半仙,便撇下还没老的半老伴儿和一双儿女驾鹤西去。我不知老先生是提早修的圆满成仙了,还是……..

   再说老先生留在人间凡尘的一双已是成人的儿女---我的同学和她漂亮的姐姐。姐姐长像绝对可用一块小家碧玉来形容。她身材玲珑又长成一副美丽精致的瓷娃娃脸。闯深圳后,不到三年她就住进了自己的房子,后来又开了审计所,再后来越做越大,再后来移民澳洲,把偌大的生意给了一向在她眼里不成器的她弟弟我同学。再后来的近几年据说改行做新能源,已达到在港深上市规模了。

   再来说半仙的儿子—我的同学,他应该算标准的混混,三教九流都熟。我们一起干的混混事就不说了。上学时某些科的作业几乎全靠抄我的混及格。后来接过她姐姐留给他的生意。他做的不但顺利,而且越做越好,越做越大,行事作风也有板有眼,世故老道。该吊儿郎当绝不西装革履,该西装革履绝不吊儿郎当。近些年还涉足深圳的建筑开发等领域。从市井小混混变成了商场的大混混了。当年学而优(部分)的在下反而活的不尴不尬。

           例二 :   一个奇葩富婆

    三年前X男去那座城市玩,第二天想先来个城市“红色”游、然后去美院看看。他的亲戚说今天有大任务不能全程陪他,说等会找个朋友带他。半小时参观完一处出来,刚走下展览馆大门台阶,便发现一个中年女人从不远处等侯出来的亲戚旁向他小跑而来,她一边跑一边喊哥,人到跟前的同时她的两只胳膊已经扣住了他的右胳膊,一边热情一边勾拉着他同步向亲戚站立的他们的车旁走去。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整的有点蒙圈。

老美院搬走了她又陪他去新美院。到了晚上,亲戚呼高朋引贵类说是为他接风洗尘,这位奇葩中女也在,就位时她非要他坐她旁边,而且就餐过程一直和邻座的一位某大集团公司老总斗嘴,你来我往冷讽热嘲、言辞不明不白。

   记得那天她说带他去吃某处的特色小吃,其间还说她家没人住,说她女儿去了北京读书,房间空着,说他在亲戚那里住的不舒服,不用介意可以去她家住。他当然不会去。之后的几天她一路殷勤,而他却装糊涂装麻木。这种家庭背景的麻辣中年女人没几个是省油灯。记得那天和她吃面,他因不愿意坐那脏兮兮的板凳,她竟然生气,说他太讲究。真他妈奇怪,明明那板凳满是油污为什么要坐。正好此时他的电话铃响,不知为何她一看有人打电话,更来劲,他莫名其妙,接完电话便表示不想出去玩了,直接回宾馆提前打包行李,预备第二天离开。

    她出生于高干家庭,她也是那座城市为官府提供某类必须用品、且垄断那个行业的老板,典型的富婆。她脾气火爆,说话粗声大气如放混合炮仗,是个极其没教养的跋扈女人。他离开后,她还纠集她的闺蜜在qq上修理他、嘲讽他,说他自视清高啥的。再后来就删qq没联系了。

             例三: 一个泼娘

    她三十出头、大眼薄唇,长的玲珑小巧清秀可人,可就这么个娇小女人却是个标准的泼娘。她性情如夏季巴山的江河,大起大落。脾气上来如洪水爆发,奔腾咆哮。心情好的时候风平浪静: 白天倒映着美丽的蓝天白云,夜晚拥着弯弯的月儿和喷着芳香的岸边野花。就这么个可以在晴空朗月和黑云压顶、在柔波荡漾和恶浪滔天之间瞬间切换的性格。

    据说她20岁就结婚了,父亲的娇宠养成的贪玩性格使她即便已经是十岁孩子的妈了,也还没当成个妈妈样子来,后来因她男人牌瘾太大,终日不做正事而散伙。散伙时她居然豪气冲天、孩子房子车子所有财产一分不要,净身出户住回娘家。

    只是散伙后,她一直都活在挫败感中,一路消沉一路怨愤,之后和众多被情感问题折磨到极限的女人一样,学佛——去向印度三太子寻安慰。

    母女情深,贪玩和学佛之余也开始思念女儿,她每天都要和女儿通话,以此来驱赶自己内心的孤独,但每每和女儿通话,她总认为女儿继母从中作梗,不希望她们过多联系,忍无可忍之后,某日她打听到女儿继母的出行讯息,便纠集她的几个闺蜜把女儿继母堵在路上修理,之后,她和女儿联系轻松频密起来。她后来很是得意她拦路“罚罪”的果敢和所达效果。

   女儿越长越大,只是据说女儿也不怎么理她这个妈妈了。也可能进入少女叛逆期不想被她天天关怀吧。令我捧腹的是,和她男人散伙后,她便心灰意懒,似乎看破红尘。她无心工作,大半心思时间念经学佛。她几乎每年都要和道友去川西或西藏朝圣。而每去朝拜,路费食宿加纳贡所用不菲,全靠在外做工的父亲供给,而且日常吃穿用手也很松。衣食住行还挺讲究。她说每月光基本开支最少就得五千。

   学了两年佛的她不但没学会宽容,没学会淡看滚滚红尘,反而变得古怪。与人意见稍有不和,便会横眉竖目、甚至口出恶言。最震人睛的是,她这张奇葩之口可以一边念经一边咒骂人,仙气俗气一口吸。能把诵经声和咒骂声秒切。能把善念恶念完美组合一体,据说她有次和好友去外面吃饭时一边理论一边走路,走错方向不说还把好友拦在大街中央决雌雄。

  她现在常常一边手拨念珠一边看琼瑶电影,盼望电影里的那种梦幻爱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预备再婚再生,只是一直不能如愿。虽然眼缘不少,心缘却杳无踪影,至今一直在天地之间奔忙。我不得不服那个地方奇人多。而且那个地方像她这样能作的奇人不少。

            例四:作钱——女子麻将班

   不说把麻将桌端到河里去打,穿潜水衣到水底去打,单说一群四十岁以上专业玩麻将的婆娘,据说她们手段厉害得很,她们专门和当地朋友圈子玩,被她们赢的破产的不算稀奇。

    某家商品代理店,年营业数百万,男店主经不起玩的诱惑,很快输了六七百万。店主还不起债,便出去躲。怕麻将班的人以店抵债,不忍把家里唯一经济来源断送,婆娘没法,于是便想假卖于亲戚,但亲戚也不敢帮忙。后来如何不得而知。

    另一30来岁作女,打电游输了两千多万,辛苦赚来的豪宅家当全抵了债,目下住在租来的一卧室旧房,一样天天潇洒玩游戏睡懒觉。

 

            例五:  作离

      那里的离婚摆庆祝宴几乎成为流行,无论夫妻双方因何缘故,责在何方,散伙了很多夫妻会各自摆庆离宴。男人请男人的亲朋好友,女人请女人的闺蜜朋友,总之,无论心里有没遗憾有没痛有没后悔,即便有以上,装也要装出一副若释负重、终于甩掉包袱的轻松样。毕竟,他们或协商妥协或诉诸法庭,散了也未必全属坏事,之前的日子无论过的如意不如意,总算告一段落,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至于今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情形,最少目前顾不得那么多,尤其不能让对方单方的庆离再伤害自己,再踩自己一脚。

         例六:作“死”

     一位60十岁老男,健康强壮精神奕奕,某日突发奇想,要把某部电视剧的故事来个现实版,要为自己提前开追悼会,要借此弄清楚亲友邻里谁是真亲谁是假意。主意一定,便和婆娘商量好,他们到外地制造“情况”说是得了什么绝症,去大城市治疗。一月后,老妻捧一骨灰合单回,说是名医也没能拦住死神,老伴儿被死神掠去。

    老伴回来后开始按他的要求安排了像模像样的追悼会,而他深夜潜回家后,躲在幕后指挥自己的追悼会从布置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至于后来他的作“死”分清楚了多少亲多少疏,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例7至例N  省略

     以上只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地方能作的人里的万分之一,说不定还不到。相信对生活在那个地方的人来说以上的“作”例根本不足为怪或比比皆是。无论是从以上个例还是从地域文化和风土民情看,那个地方的人都毫无疑问是中国最能作的人,那个地方就是重庆。重庆人的生活的主旋律就是乐作和作乐。

     西方朔

   2016—12—29 北美

西方朔 发表评论于
啊!妹儿,你是不是很羡慕呀?
紫竹箫 发表评论于
哈哈,川妹子漂亮,重庆人可爱,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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