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回忆和感想

一年一度的春节过去了,从传统上讲,过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这个节日才算结束。庆祝春节,不仅是在迎接新年的到来,也是难得的一次家人团聚,共享亲情的时刻。看看每年春节前的客运高峰,那上千万的游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就知道这个节日对我们中国人多有重要了。

在我的记忆中,真正过春节的那几年还是在上小学前,住在内蒙古姥姥姥爷家的那些年。尽管我父母从来没有回去过和我们一起过年,可是姥姥姥爷有几十口人,节日期间大家聚在一起,依然是非常热闹。我们那里虽然不是牧区,但肉食的供应很充足,整只的烤羊,大锅的炖羊肉,大碗的白酒,都是年夜饭的必备。我的姥爷早年在北京求学经商,所以已经是全面接受了汉族的文化和习俗,过春节的安排和汉族家庭没什么不同,磕头拜年发红包,零点时刻放鞭炮,都是让小孩子们最开心的事,可惜过了这么多年,除了这些,其他的都已经没什么记忆了。

七岁以后我来到北京上学,母亲也从西昌基地调回到总部工作。由于她的工作性质,每年春节都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要安排与地方的联谊活动,要去慰问军烈属,还要组织老干部的团拜,所以从来没有在家过过一次春节。父亲长年在国外工作,赶上在春节期间休假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而且春节对彝族来说本来就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即使那时住在爷爷家军,过年的气氛也根本不能和在内蒙时候相比,那些年春节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和寒假中的其它几天一样,顶多是不用上学,不写作业,在伙食上改善一些,就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了。

当兵之后,每个春节我都是主动要求值班,顶岗,让别的战友去过年,为此也得到过领导的表扬和战友的赞赏,其实我的觉悟没那么高,而是除此之外也们什么可去的地方。记得有一年春节我不值班,可以回家过年。一个北京的战友邀请我去他家吃年夜饭,守岁,我开始都答应了,可是到了年三十的头一天,想想还是不妥,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亲亲热热地在一起过年,我一个外人去多不协调,所以就又给推掉了。那年的大年夜,父亲在国外,母亲在广西,我一个人在家里看春晚到凌晨,再给姥姥姥姥打电话拜年,然后就一觉睡到初一的下午,一个春节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上大学后的第一个春节,我们一家三口才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可能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分离的生活,所以那个年过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年夜饭上主要的几个菜都是从离家不远的贵州餐厅买的,喝了几杯酒,吃了饭,就接着看春晚,然后各回各屋睡觉,就像一个平常的周末。

曾经有一年的春节,我去舅舅家看姥姥,她对我说,什么时候你妈能来和我一起过个年呀?言语中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但她的这个愿望一直也没能实现,先是妈妈忙,春节不休息,后来妈妈退休有了时间,可姥姥又去世了,真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空留遗憾。

今年,妈妈邀请了已经多年没来往的三舅妈来北京过年。说到这个三舅妈,原本是我姥爷家的远亲,后来嫁给我三舅,就一直和我姥姥姥爷家一起生活,她比我妈大十几岁,一直很照顾这个小姑子,可后来不知怎么俩人就慢慢疏远了,我表姐说“ 我姑姑小时候,我妈对她比自己的孩子都好,可我姑姑一直看不起我们,以前嫌我们政治上落后,后来变成嫌我们土,改革开放后我们在鄂尔多斯作房地产挣了些钱,又骂我们是爆发户”。好在这几年,随着人慢慢变老,以前亲情淡薄,连娘家人都不怎么来往的妈妈,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初一那天,她们在一个内蒙古风味的叫“西贝” 的餐馆共渡春节,看看照片上,两个老太太笑得多开心。

 

我从微信上对她们说:春节就应该这样过,春节不仅仅是对来年的企望,也是一次亲人聚会和感情的的交融,明年我要回去和咱们大家族的人一起过年,把冷落了这么多年的吉祥和亲情找回来,

sain xinelb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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