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莲托向北,掠过那不勒斯,踏进罗马已是黄昏,迫不及待地要向这座千年古城致意,于是带着“ 小心扒手 ”的警告开始夜游罗马。十几世纪前留下的建筑举步可及,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作品在街边巷角悄然无声地向人们展示着不朽的传奇。
上中图的古罗马廊柱后是一政府部门,一对年轻人动情地相拥,人们在这里不断地复制着“罗马假期"的灵感和情景。上图,一中国小伙子在一班人的围观下用喷漆作画。
这里没有人半夜去锯石柱图利,没有人去刻意毁祖先的遗产,复制古董就是耻辱。这让我们有幸跨越千年的时空探究文明的遗传密码。罗马太多古老的美让人晕眩,晕得没法在有限的记忆里腾出足够的空间去容纳那些散发着历久弥新的韵味的信息。
导游说,在罗马,随便在地上掏个坑没准就有古物出土。开旅游车的意大利司机搭话,难怪这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是不是罗马人夜里用铁锹挖的?我们走着去许愿池,路边就看到,上面的古罗马城门就在一建筑的墙下。
许愿池,正式的名字是特莱维喷泉,1735年始建。有意思的是,雕像与后面相连的建筑有不同的产权。原说背向许愿池投一硬币可再回罗马,以致人皆传投一硬币可如愿。还好,外国人都穷,掏不出几个硬币,也舍不得把钱往水里扔。这要在国内,人要知道有可能睹一把运气,那钱能把那池给填满了,哪怕海神在那站着,他都会找不到属于他的水世界。
夜里没那么多人围观彼得-贝尔尼尼17世纪完成的石船,可以靠近点留个影。
夜空衬出西班牙台阶和上面圣三一教堂的另一种让人流连不已的魅力。
公元一世纪建的第一和第二座罗马人的凯旋门。拿破仑在一千七百年后觉得自己也可以有这么一个帝国,在赢了几场战役后,他在巴黎那么挤的地方也扒拉出一地建上一个。记得十多年前,巴黎凯旋门就已经看到许多穿西装的中国人比划着两只手指摆照相款。
在斗兽场里晃悠时,忽见近旁的人一阵骚动,定神看一女扒手很从容地把手从一游客的袋中收回,然后消失在不断涌入的游客中。同行者说,那游客的袋子不浅,扒手还未探底就失手了。显然这扒手的道行也不足。
罗马的元老院,神庙和市场的遗址。当年凯撒让人刺了12刀后的骨灰就葬在上面这堵墙后。
沿着高高的梵蒂冈城墙去看米开朗基罗和拉菲尔的雕塑和绘画。梵蒂冈不哼不哈地收集了极多的艺术珍品,没知道有多少。罗马城里的许多地产也归梵蒂冈,已致二战时盟军没好意思往罗马城里扔炸弹,万一把教庭的产业给毁了,道歉了还得赔。Thank God,这让那些稀世珍品避过了劫难。
更令人庆幸的是,这里没有“文革”那样对着从祖宗传承下来的文化下狠手的浩劫。
进到梵蒂冈博物馆,知道可以照相,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走马观花了,太多精美绝世之作,要细看的话,恐怕要以星期作记时单位。那博物馆可不容易得到门票的。
上面四副在天花板的画可是完全靠笔法造出这种立体感,真绝。皆出致大师名家手笔。
米开朗琪罗的哀伤圣母像,抱着她从十字架上放下来的儿子,脸上的表情让人看得思绪万千。
上幅是按拉菲尔的画用多达二十多万粒马赛克拼制,画家也不省心,让自己的情人也与画永存于世了。画中前穿粉红衣的女郎就是拉菲尔的情人,眼光挺好的,不过很可惜的,他年纪青青地最后也栽在情榻上了。
在圣彼得教堂里,简直没法把视线从那些在不同教皇灵柩前的众多天使和雕饰上移开。
离开梵蒂冈,
向万神庙,罗马许愿池和被游人覆盖的西班牙台阶告别。
临了看了场“天价大虾”的罗马版的排演: 几个团友吃顿饭,索价三百欧元,结果报了警还得付,皆因忽略了菜单价格下一行小字,那可是以“100克”做定价单位的。意大利人还是继承了一点罗马军团的雄风的,宰客绝不会手软。